◆ 陸生:大陸沒魅力 統一沒動力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620000997-260301
記者張國威╱綜合報導 2014年06月20日
一名大陸大學生思考台灣人為何不渴盼統一的文章,在官方的中國台灣網和環球網等媒體刊登,引人注目。
大陸成都理工大學學生何盈撰文指出,台灣與大陸目前沒有統一的共識,是因為大陸在經濟、文化上還有不足的地方,因此才沒有足夠的魅力讓台灣回歸。
陸經濟文化問題多
環球網引述中國台灣網「輕舟論壇」作者何盈的〈台灣不喜歡大陸是因為我們太窮〉文章指出,身邊的大陸朋友很義憤填膺,為什麼台灣的大學生也會這樣不理智,為什麼那麼多的台灣人不像大陸人一樣渴盼統一?
文章認為,這是與大陸做得不足有關,大陸的經濟、文化等都還存在很多的問題亟待去解決,沒有一個很好的田地,如何滋養兩岸的人民?文章舉例,人人都有一個上進心,誰都更願意與更加和善、富有的親戚打交道不是嗎?若是你沒有足夠的魅力,那如何吸引別人過來呢?
文章稱,以為台灣人和大陸人一樣,渴盼著回歸,只是因為政治上的原因,才緩步進行到破冰及融冰的進程而已,可是事實上好像不是。何盈在微博上看見一個截圖,是關於某個台灣歌手說:「我來自中國台灣」的言語,而後在臉書上遭到炮轟,才知道原來有相當一部分的台灣人不想兩岸統一,而最近關於台灣大學生的抗議,更是讓何盈意識到了余光中的詩歌,《鄉愁》的那種無奈。
文章指出,這是一種強烈的歸屬感,就像是覺得在中秋節時,不管是多遠的家人都要聚在一起團圓。
執著認定台將回歸
何盈不記得從多久之前就在盼望著台灣像香港、澳門一樣回歸,只記得在有一年的春晚上,用簡訊徵集意見給2隻大熊貓取名字時,也拿媽媽的手機投票給了「團團」、「圓圓」。那時候何盈還小,以為台灣很快就會回歸,沒想到這條回歸路卻是那麼艱辛和漫長。
文章強調,很多大陸人和何盈一樣,從小就知道,並且執著的認為台灣是大陸的一部分,就像澳門回歸放的那首《七子之歌》一樣,終歸會回來大陸身邊的。
◆ 走入「煥然一新」內蒙古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620001143-260306
旺報 (SteveLiao/北京台商)2014年06月20日
班上有四位內蒙同學,內蒙古同學文化很不一樣,傳統上台灣人以為的內蒙古,草原民族性:駱駝、馬、放羊……他們常開玩笑說,我們回家還得先確定一下家人放牧去哪兒了!應著他們熱情的邀約,去內蒙古做了趟深度之旅。
他們喝酒是一種文化,上午十點喝酒漱漱口,下午兩點成吉斯汗廟宇祈福三大杯,晚上聚餐前酒先來三杯,整天下來暈呼呼的,這是他們的待客之道,入境隨俗,倒也讓我這個台灣過客感受到濃濃的人情味。
先說說內蒙同學的個性,基本上對台灣人來說,我認為他們相當直率,其中一位女同學還跟我說他們基本上就是個女漢子。所以說,如果男子無情,她們鐵定以牙還牙。
雖說都來自內蒙,但差異頗大,另一個來自包頭的同學自行創業十幾年,趕上了中國大好光景三十年,現在是新加坡移民,擁有四個事業體,談吐溫和,這點就很不內蒙古。第三個同學來自內蒙古鄂爾多斯,任官職,在園區任主任,熱情好客,從北京接送到鄂爾多斯,來回不准我花一分錢,全部他們包辦,
只是仔細觀察,便能嗅出他在官場上應對進退的細膩度與實事求是小心翼翼的習慣,例舉搭飛機與住宿等級這個問題,為貫徹目前習總政策,即便個人行程也力求儉樸。這是我看到中國清廉自律的公務員,真的不是我們在媒體上的印象:中國怎麼這麼多貪官。
另外有個同學在呼市國企上班,曾經呼風喚雨但現在整體房地產開發急降溫的狀況下公司業務下滑頗多,雖然鋒芒不再,但為人謙恭有禮。幾次有機會聊聊的感受就是專業經理人該有的應對進退,而非以前對中國經理人動輒以自身利益為優先的印象,這些同學與我以往印象相當不同,很有文化專業深度。
第一次互動的經驗,是內蒙同學請大家吃飯,在北京長安街上的內蒙古大廈,侍者拿出的酒杯一開始嚇傻了我,牛角造型大酒杯,還好真正喝酒時只是最上面一小個酒杯。但當舞者與歌唱者獻藝時,歌聲不停酒不停,我一連喝了數杯後,他們趕緊跟我說:「喝慢點,唱完再一杯就行。」這些經驗,讓我理解他們天真浪漫的民族性。
他們邀我去調研鄂爾多斯招商,是否有機會與台灣合作,三天時間內了解了這個平地拔起、六年建設成中國北方的杜拜城市,基本上硬體建設真是無從挑剔,六星級大飯店服務水平亦已有相當水準,每棟辦公大樓都有小型超市以方便購物,居民出入幾乎都有自用轎車,公車原則上全是免費搭乘,十二年義務教育全部由國家出資,連我們台灣福利都沒這麼好。
我想說的是,一路努力拚經濟的成果讓他們的基礎建設及教育普及等一直在高度成長,今日的內蒙,早已不再是穿著羊皮四處游牧的草原民族。
再者,他們對於古蹟傳承亦不遺餘力,博物館說明數十年來的演變,每一樣古蹟的維護盡心盡力,這是我觀察他們的進步,用心再加上用腦筋,內蒙古煥然一新,期待大家到內蒙走走,去感受一下內蒙古同胞的熱情與進步的現代呼市、平地拔起耀眼的中國北方杜拜之都、鄂爾多斯城市之美,這些是我的內蒙古見聞。
中時電子報關心您:喝酒過量,有礙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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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界寬了偏見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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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校園超連結-一趟真實台灣文學之旅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622001660-260306
旺報 2014年06月22日
(虞婧/北京語言大學學生.曾為東海大學交換生)
六月初,隨著在學校逸夫報告廳舉辦的國家級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項目經驗交流會的結束,由我擔任組長的「20世紀90年代以來海峽兩岸文學傳播與交流狀況研究」的大創項目也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長達一年,研究考察範圍跨越海峽兩岸,最終研究成果以四萬餘字的學術論文呈現,我們的項目獲得了學院裡唯一的「優秀項目」的榮譽。
當我念完最後一個字,閤上報告文件,回到座位上時,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眼裡有一滴流不出來的淚水,和我獨自在台灣的摸索、找尋的艱辛、和大陸小組成員傳達的障礙、獲得幫助的感激、家人遇到變故卻不變的支持交織在一起。
泫然欲泣憶及母親
這個時候,我的母親在忍受一年的病痛折磨以後,已經去了另一個不會再痛苦的地方。
我獨自坐在觀眾席中,隱隱地在心裡拭去這滴淚水,我必須逼著自己去忘記這種在任何時刻任何地點都可能激起來的痛苦,才能微笑地往前走。我的家人努力讓我少承擔痛苦,努力保持我正常的人生軌跡,不也是為了這樣嗎?
讓我能夠不受影響去台灣完成為期半年的交換,是他們對我最深的愛與最大的支持。而我也不曾浪費這個對於我來說,不同於其他交換生那樣輕易而輕鬆的機會,在有限的時間裡追尋了最大的價值。無疑,我的研究項目,我對台灣文學的真正感受,是我收穫最大的部分。
「台灣實在是個很特別的地方,經過殖民、日據時代、兩岸分隔,不同的歷史背景、不一樣的文學環境,其實是很多元的,也很複雜,整個300年或者100年來的文學面貌,並不是大陸現在看到的所有的就是台灣文學。」這是我在台灣考察走訪過程中,《文訊》雜誌社總編輯對我說的話,我一直都記著。我的台灣交換之旅,實際上也是一場台灣文學真實感受之旅。
初到台灣,我本身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學生,於是報了與本專業有聯繫的兩門課,文學出版與創作以及劇本選讀創作。老師是台灣作家周芬伶女士,授課方式比較獨特,在一個小的研討室,每節課要求學生放自己的作品給大家看且要點評,文學體裁不限,詩歌散文小說皆可。
第一堂放作品的課,我很迷茫,不知道台灣學生適宜、習慣的文體是怎麼樣的,也不知道自己的文體是否成熟,是否可以拿到課堂上讓大家看。於是,我先仔細看了台灣同學的作品,當時覺得很震驚,台灣同學很厲害,有這樣的寫作技巧和文筆,能夠駕馭多種文體,像是受過專業的訓練。而我反觀自己,念書以來的寫作多以應試為主,上大學以後學習的也多是語言學和文學史之類的知識,並未受過專業的訓練,文體也有些幼稚。
情感滿溢直面心靈
後來隨著課堂的深入,我漸漸發現,台灣同學很有個性,很有自己的世界,寫的東西多從自己的生活和經歷出發,注重心理感受和各種情感的描寫和分析,給人以內在很豐富的感覺。於是我也在老師的指導和向台灣同學的學習中,去雕琢自己的文字,融入自己的經歷和情感,常常在深夜寫得淚流滿面,這於我來說是很珍貴的體驗,而恰逢遇上我成長最艱難的時候又于以了別樣的意義。
再到後來,我覺得台灣同學的文學創作有點「小」,拘於自己的小世界,而缺少放眼整個大環境乃至世界的眼光和胸懷,少了一種普世的追問與關懷,而我幾經思考,台灣與大陸的環境畢竟還是有所不同,也許我能感受到的他們更早一輩的已經感受過了,而台灣人本身也更關注情感與個體,這也可以成為更廣更深的思考。
總之,初探台灣文學,覺得是真誠的,是溢滿情感的,是直面心靈的。
因為需要進行項目研究,而我本身也想更系統、更全面地感受台灣文學,特地去了一趟位於台南的國立台灣文學館,這趟特別的行走又加深了我對真實的台灣文學的感知。
在台灣文學館內,我主要參觀了「台灣文學的內在世界」、「台灣本土母語文學」、「琦君紀念特展」幾個展覽室,其中有台灣文學自日據時代甚至更早就開始的發展歷程,有帶有自身特色的本土文學、有台灣重要作家琦君的文學創作歷程等。
最大的感受是,台灣文學並不是我在大陸時日常所瞭解的那樣的,與我不久前在參加「世紀末華文文學國際學術研討會」上所產生的疑惑相契合。在探討會上有很多台灣作家,比如陳玉慧、駱以軍等,而我都未曾聽說,也不曾看過他們的作品。
我在大陸知曉的台灣作家,大概就是三毛、瓊瑤、席慕蓉、龍應台、李敖、余光中、朱天文、朱天心、吳念真等一些耳熟能詳的作家,來台之前卻不知道台灣文學如此繁榮,更不知道台灣文學有著自己這樣獨特的發展歷史與面貌,就像總編輯告訴我的那樣。
文學需要累積行走
在感知,當作家的筆尖觸碰稿紙的那一剎那,悲喜榮衰、生命苦痛,走進歲月長廊,穿越山海之間,真實的台灣文學有著自己的旅程和聲音,等我們去行走,等我們去聆聽。
我的台灣文學感受之旅是和項目研究互輔互助、共同推進的,這也很自然地讓我在研究之中增進了對台灣文學的理解,深入探知。
台灣文學的繁榮程度讓我為之震驚,此外設立的100多個文學獎更是讓我難以想像,這座島嶼上竟然有那麼多人在寫作,竟然有那麼多人都有一顆熾熱的文學的心。而我更感動的是台灣文學更有一種精神,一種關懷與堅守的精神。
「承載了如此豐厚的饋贈與期待,帶著那一顆顆維繫文學不死的初心出發,哪怕是只能再多走大半日、多走一里路,都是甜蜜幸福。」《文訊》總編輯曾這樣說過。
感謝台灣讓我成長
和我談起台灣文學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眼裡的光,眼裡的深情,甚至,淚水。那樣的光,便是我對於深入瞭解之後的台灣文學的最大感動,是這趟台灣文學之旅中最閃耀的東西。
想說的很多,仍未探知的也還有很多,希望以後能有更多機會去瞭解和感知。將這段旅程的記憶珍藏,感謝旅途中遇到過的所有讓我成長的人。台灣,讓我成長過的地方。
◆ 加州女情繫台灣 推廣原民文化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622001624-260306
記者李怡芸/台北報導 2014年06月22日
大學畢業後來台學中文,原只想待1年就返美的羅雪柔(Cheryl Robbins),卻一待就待了25年,且深入採訪原住民部落長達15年,她說:「美國很無聊,台灣則是絕對不會無聊!」
從1997年在台中自然科學博物館擔任英文導覽員開始,為了能詳細解說台灣的原住民文化,羅雪柔開始大量閱讀資料,當時一名魯凱族的同事,更是邀請她走進屏東霧台的部落。「原住民朋友的熱情,部落的好山好水,在那時就令我留下深刻印象。」
羅雪柔與前荷蘭駐台代表胡浩德的偶然相識,她發現彼此共同的話題就是「台灣原住民」,後來她與胡浩德共同撰寫了《真情台灣:荷蘭駐台代表胡浩德的台灣遊記》,一同探訪台灣與荷蘭頗具淵源的鄒族達邦部落,兩人至今已被部落人視為「家人」,因擔任公益平台的生態旅遊顧問近來經常待在台東的羅雪柔,經常被達邦部落的家人問道:「妳什麼時候回娘家來?」
羅雪柔為了將台灣原住民文化與觀光推向國際,她取得英國諾桑比亞大學文化管理碩士學位,並創辦了「亞洲部落企業社」網站,更在2012年考到台灣導遊證。羅雪柔認為很多西方人走進部落,反而比漢人更習慣於原住民的愛開玩笑。「我們有相近的價值觀,開玩笑不擔心得罪人,不看重錢。」但她也感慨:「部落愈來愈多年輕人出走,只剩下老人和小孩。」
15年來走遍台灣北、中、南各部落,並持續推出中、英文對照版的台灣部落深度旅遊書,羅雪柔不斷呼籲外國旅客:「走進部落最好的方式是住民宿。」也強調:「部落族人不應為了遊客而改變生活方式,這樣反而會失去文化意義。」並期許台灣部落觀光得以永續經營。
兩岸學生最大差異在於態度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624002228-260306
旺報 (常孟辰/北京大學台生)2014年06月24日
來到大陸求學一年,不論是台灣還是大陸的朋友或家人都在問我:台灣與大陸的學生有哪裡不一樣?我的回答一向很簡單:「大陸學生往往把簡單的事情想難了,台灣學生往往把難的事情想簡單了。」
我有幸進入全中國大陸最優秀的學府,許多我身邊的同學是來自各地的高考狀元,或是政商鉅子的後代。無論出身為何,他們的共同點在於投入與專心。
不論在學業還是課外活動,他們往往比台灣同學投入更多的心血,這使得他們做事義無反顧,往往考慮方方面面的優劣因素,以便能在下一步做出正確的決定。
在做專題研究時,大陸學生為了一篇讀書筆記作業可以花費一個通宵的時間翻閱上百頁的文獻,最後完成的作品卻不到兩千字。
有一回老師讓班上同學們蒐集關於《兩岸服貿協議》的資料,原本以為擁有「主場優勢」的我和另一位台灣同學,認為自己絕對比大陸同學更了解這個議題。想不到兩天後上課時,所有原本對台灣政壇一無所知的大陸同學都檢閱了大量的資料,對台灣官方與民間看待《服貿協議》的主張侃侃而談。
然而這一鼓勁兒卻沒有讓大多數的大陸學生變成書呆子,在對自己的興趣上,他們同樣展現出驚人的毅力。
有一位大陸的女同學很喜歡崑曲,知道我對這門藝術有所涉獵,便請我指導她,我讓她先回家「稍微」看一些崑曲的演出視頻。兩天後見到她兩眼青腫地來找我,說她把能找到的崑曲視頻都看了,我問她看了幾部,她思索道:「沒仔細算過,但好歹也有個一兩百部吧。」
對於所面對的事情投入大量精神和心血,義無反顧的執著,是大陸學生們明顯的特色,這樣的特色讓他們比起大部分台灣學生在同一件工作上獲得更多的成效和經驗,卻往往也讓他們顧此失彼。
生活中承擔大量的壓力,對於手邊事務的選擇和規畫,往往沒有台灣同學的靈活性。因此常能看到的景象是:埋首書堆的大陸學生和悠遊自在的台灣學生在老師面前交出同樣分量的作業,大陸同學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在圖書館檔案室裡整理與閱讀資料,而台灣同學則是花了一個下午在咖啡館裡聽著音樂、喝著焦糖瑪琪朵,用數據分析軟體跑出一個量化結果。
過去常聽見有人說大陸學生比台灣學生用功,台灣學生比大陸學生懂得享受生活,然而至少在我的生活周遭,兩岸學子的差別更凸顯在面對學習和生活時的態度,乃至於對於人生規畫和生活品質的取捨。
在大陸常聽到有人說:「別只是活著,更要懂得生活。」大陸學生往往比台灣學生更瞭解自己的不足,並且願意用比台灣學生更強的意志去克服,而台灣學生則比大陸學生有著更高的自信與對生活步調的掌控。
我想,對於追求更高的自我價值,以及對理想的堅持,也許是我這個世代的兩岸青年共同的夢想。
◆ 回憶台灣 淚水滿溢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624002229-260306
旺報 (曾佳遙/文化大學陸生‧交換生)2014年06月24日
整理了在台灣的照片,幾千張下來花花綠綠的看得人眼花繚亂。這樣看下來,在台灣的日子滿打滿算也就四個月,但對於我個人來說,時間長度卻是遠遠不止於此。
在台灣,我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讓我不願醒來。
還記得要來台的那天,從來沒走錯路的爸爸因為一個入口多繞了半個小時路程,差點趕不上飛機,來不及跟爸媽哭哭啼啼一下,傻傻招個手就進機場了。
幾個同學自己搭飛機,托運行李,入關什麼的都是一路衝衝撞撞的,所以第一天顯得不太順利。
原本十一點的飛機硬是停留到下午三點才起飛,等我們抵達桃園機場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當我坐上小黃(計程車)行走在台北的高速公路上,看著台北夜裡的萬千燈火時,我提醒自己:「我在台灣了。」
到學校之後,文大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小!太小了!我甚至都找不出正式的校門在哪裡,每個看起來都像是後門。夜已深,我們在黑暗中租床鋪,買日用品,收拾宿舍。等安定下來休息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說實話,那晚真的很累,但我卻一點都沒感覺,陽明山上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新鮮的,24小時營業的超商是新鮮的,和大陸不一樣的洗浴用品名字也是新鮮的,所以,在凌晨三點的時候,我幸福地睡著了。
一學期的交換過程中,我們走了許多地方。台灣雖說是一個小島,風景跟大陸比起來自然是不及其雄偉壯闊。但是台灣的風景卻有著其獨特的魅力,南部有碧海藍天般的海濱景色和風土人情十分濃厚的小鎮,令人垂涎欲滴的各色夜市小吃。
東部是一望無際的海岸線,就像是碧藍的珠鏈鑲在台灣的邊邊上。北部除了有繁榮美麗的城市之外,還有許多可愛精緻又充滿浪漫故事的小鎮。
四個月的時間,我沒辦法對台灣有太多深度瞭解,但是卻有著自己對台灣的獨特感覺。
台灣對我最大的吸引力並不是101、阿里山;我喜歡的是台北舊舊的大樓,還有南部矮矮的房屋。我喜歡路上成群的機車、到深夜仍然熱鬧非凡的小夜市、台灣的同學閃著大眼睛問我大陸是怎樣的可愛模樣、每輛小黃裡都有一位侃侃而談的司機、夜晚拿著台啤坐在學校後山看夜景的我……
最後一晚,我依舊收拾到凌晨三點多,把以前擺出來的行李一件一件放回行李箱,寢室的同學都一樣忙碌,大家卻一句話都沒講。
四點多,我們帶著大大小小的箱子一個個走出寢室樓,送別我們的依舊是台北醉人的夜色,和四個月前不同的是,那晚還伴著些小雨。
很希望航班可以因為天氣不好推遲出發時間,可惜台北的航班非常準時。八點整,飛機開始準備起飛,整個機艙都在震動,連帶著我的鼻子一起震動,飛機離開地面的那一刻,眼睛一陣發酸,再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江靜玲專欄-永遠的英國女王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626000956-260109
中國時報 江靜玲 2014年06月26日
當今世界上如果有一個女性到了近90高齡,還炙手可熱,那就非英女王伊莉莎白二世莫屬了。
中國國務院總理李克強上任後首訪英國,指定要晉見伊莉莎白二世女王;義大利國家足球隊前鋒巴洛特利在推特上發文,希望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能在他的臉頰送上香吻。而在諾曼地登陸70周年紀念會上,儘管世界領袖聚集一堂,88歲堅持親自前往悼念陣亡戰士、個頭嬌小的英女王,卻是眾領袖呵護尊重的焦點,從美國總統歐巴馬到俄羅斯總統普丁都敬她三分,地主國法國總統奧朗德,在英女王跟前,更仿如是個小學生!
伊莉莎白二世不嚴而威。有一年,英國主辦八國集團峰會,與會國領袖和英女王合影,義大利前總理貝魯斯柯尼站在女王背後大聲嚷嚷,「xxx,站在這裡。」、「xxx,來來來,這裡」,伊莉莎白二世緩緩轉身問道,「我們需要如此大聲叫嚷嗎?」此語一出,不僅老貝噤聲,其他領袖們立即乖乖排好隊伍合影。
從1952年在非洲訪問期間,接獲父親英王喬治六世辭世惡耗,匆匆折返英倫接下王位重擔,當年26歲的年輕女王,掌握王權已過62個年頭。她的子民對她的愛戴卻與日俱增,即使主張廢君主立憲者,對她也充滿尊敬。
冷靜恪守政治中立
62年來,從邱吉爾到卡麥隆,伊莉莎白二世經歷了12名英國首相。這些首相,每周都要就政務向女王進行私人簡報。伊莉莎白二世仔細聆聽,她不但知道國家最高機密,且了解首相們面對的困境和憂懼,但她從未對外洩露片言隻字。年輕一代的英國首相布萊爾和卡麥隆坦承,女王冷靜清明,恪守政治中立,但總是切中提要,讓他們覺得,仿若進宮接受「最高治療」。
在公開場合,伊莉莎白二世往往穿著鮮豔色彩,配戴著雙串珍珠項鍊。粉紅、嫩綠、豔黃,她沒有一個顏色不敢嘗試,但她卻堅持不穿戴一樣物品──防彈衣。她告訴幕僚和安全人員,「我必須看起來是可以被接受的,如此公眾才會信服我。」
伊莉莎白二世接受的傳統宮中私塾教育,她未進過學校,能說流利的法語、德語和西班牙語,從小性格穩重有主見,與妹妹瑪格麗特公主離經叛道,形成對比。她13歲時初見當時在英國皇家海軍學校就讀的希臘菲利浦王子,對他一見鍾情。8年後,兩人成婚。由於伊莉莎白公主是英王王位繼承人,不能外嫁,菲利浦做出了自己人生中一個最重大的決定:放棄希臘王位的繼承權並加入英國國籍。在伊莉莎白加冕典禮上,菲利浦不但須向妻子下跪宣誓終生成為她的臣民,尊敬效忠她,在公共場合,菲利浦得向妻子彎腰鞠躬稱她為「陛下」,走路時也只能跟在女王後面。
今年6月英國國會開議典禮,93歲的菲利浦親王,依然穿著全幅戎裝,配戴長劍步行在女王身後,出席典禮。伊莉莎白二世在其登基60周年演說中,在她身為女王的日子裡,家人對她的支持,無可估量,她特別提到自己的丈夫,「很多人都知道菲利浦親王不願接受任何形式的稱讚,但一直以來,他都是永遠的力量來源和帶路者。」
西班牙國王卡洛斯一世本月初決定遜位把王位交給兒子時表示,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像英國查理王儲一樣等待那麼久還未能登基;荷蘭畢翠克絲女王也在去年4月把王位讓給長子。但這些都不會影響把英國君王視為「天職」的伊莉莎白二世,在其有生之年,英女王是不會輕言遜位的。
令人覺得安心可靠
歲月在伊莉莎白二世的臉上留下痕跡,但她從少女時期以來,始終如一的燦爛溫暖笑容,卻似乎從未消逝。《女王的智慧》一書作者莎莉比德爾史密斯形容,伊莉莎白二世女王是「禮儀和責任的完美代表」;以《女王》一片獲得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英國演員海倫米勒,在研究角色過程中,發現伊莉莎白二世長久以來,首尾一致、認真嚴肅態度,令人覺得安心可靠。
年輕的威廉王子談到自己的祖母時表示,伊莉莎白二世從未想當名人,「她只想全力為這個國家服務。」62年來,伊莉莎白二世以其從未失誤的優雅、尊嚴和莊重站在其子民前,已為她奠下世人心目中永遠英女王的形象。
◆ 認識白菜多少? 認同國家多少?
http://udn.com/NEWS/OPINION/X1/8765066.shtml
【聯合報╱程健行/高雄餐旅大學航空暨運輸服務管理系助理教授(高雄市)】2014.06.26
很久以前從「中國」來的一顆「白菜」,此時此刻正為你我在日本東京爭取我們所要的「國格」。不過多數日本人恐怕不知的是,在台灣,我們所要的這個「國」,是「中華民國」?還是「台灣民主國」?抑或是對岸的「中華人民共和國」?
在自由民主的台灣,屬於這三種「國家」的「國民」同時存在。因為某種不得不的因素,他們都願意或暫時願意持有「中華民國」這個「國家」所發的護照旅行全世界各個角落;他們也都願意或暫時願意持有「中華民國」這個「國家」所發的身分證,行使他們應有的「國民」權利。他們也更願意或暫時願意持有「中華民國」這個「國家」的健保卡,有病沒病都歡喜到醫院去看病拿藥。因此,在台灣,不論自認是哪一國的「國民」,他們都願意或暫時願意承認「中華民國」這個「國家」。原因無他,因為這個「中華民國」提供了安身立命之所,也滿足了衣食生活之需,也因此,這個「中華民國」也就實實在在地存在了一百有三年之久,若是以百歲人瑞與之比擬,這個「國家」也可以「國瑞」稱之了!
我因工作之故,前後參訪過巴黎羅浮宮不下十餘次,每每或因時間有限,或因人潮眾多,進門後便直奔有「羅浮三寶」之稱的「蒙娜麗莎的微笑」、「維納斯女神」以及「勝利女神像」匆匆掠過後,擠出大門外找間路邊小咖啡館,悠悠哉哉地喝上幾口,順便再品頭論足一番從眼前經過身段玲瓏,婀娜多姿的法國女人,這樣的旅行經驗早已是不一而足了。
然而回到從小生長的台灣,甚至是台北,去故宮的次數絕對沒比去羅浮宮還多,對「故宮三寶」的認識恐怕還不如對「羅浮三寶」的了解,因此,當我們搶著要那顆從「中國」飄洋過海而來的白菜替我們爭取我們所要的「國格」的同時,請你我捫心自問,我們對自己的「國家」有多少認同?我們對自己的「國寶」又有多少認識?
美國總統約翰甘迺迪曾經說過:「不要問國家可以為你做什麼,應該要問自己可以為國家做什麼。」以前有首歌的歌名叫「國家」,其中有句歌詞是「沒有國那有家」,意思就是告訴你我「先有國才有家」的道理,不論你我生在何處,長於何地,從今以後都請多愛一點自己的「國家」吧!
台南 不得不去的所在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627002144-260306
旺報(洪鑫誠/台灣大學陸生) 2014年06月27日
藍天、白雲與紅磚瓦房,這是來到台灣以前,台南刻在我腦海中的印記,一如兒時的外婆家。當我看到「文化歷史台灣」研習營的招募訊息時,便不假思索地報了名。
那日清晨,早早地起床──說是今年最早的一次應也不為過,帶著前夜收妥的大小行李去趕八點的高鐵。那一刻,竟有回家的心情。
對於我來說,台南就是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泉州人,她就像平行時空的第二故鄉,承載著同一個族群在另一片土地的酸甜苦辣。她就像一面鏡子,折射出不同社會脈絡加諸於人的不同特質,讓我們去思考另一種制度文化的可能性。
坐在疾馳的高鐵上,窗外的風景並不如先前設想的熟悉,畢竟有時候,會自以為是個「老台灣」了,自以為台灣的草木,我最熟悉不過了。彈指間,列車經停板橋,約定在此站上車同行的夥伴卻始終不見蹤影,想必是睡過頭了吧。少了閒聊的客體,我乾脆與過去的自己對話起來,伴著外頭高速變換的地景,反倒有幾分意境。
上一次下台南是兩年以前了。而第一次坐台灣高鐵,恰是從台南回台北的班次,逆著這一次的軌道,和正在行進的時光。記得那一次,因為朋友震爺從未去過夜店的緣故,嘉義一位學長決定驅車帶我們一探究竟。震爺本著「體驗生活」的態度,但吵鬧的音樂和斑斕的燈光似乎並不適合他。
而當時,我的腦子裡迴響著那一首廣為人知的《我愛台妹》,有一種身臨其境的現場感。走出夜店踏上街道的時候,一種出奇的靜謐從天而降,不動聲色。就像突然有人調撥了頻道,從熱情的搖滾轉入柔和的純音樂。我看見那些拼湊起這座古城的一磚一瓦,悄然融入夜幕的輪廓。我就這樣記住台南的夜,美得有點不真實。
當列車駛入台南高鐵站,與時刻表的指針分毫不差,而思緒仍在蔓延。我戴上耳機,等著那位遲到的小夥伴──打算拼車前往報到地點。
台南的出租車在外觀上和台北的並沒有太大區別,但司機似乎不像他們北部的同行那樣熱衷於談論政治。車載電台正在播放閩南語流行歌曲,司機旁若無人地附和著,明媚的陽光透過車窗鋪滿前座,這裡和多雨的台北很不一樣。
我們一路穿過台南的新老街區,兩側建築的年代遠近一目了然。我對繁華的地段提不起太多興趣,這些浮華總是「千城一律」。老區的街道卻讓人舒服,眼裡的每一幕都像是明信片裡的模樣。「破舊」這個詞在這裡不得不分開,我只看到「舊」。
報到的地點在國立成功大學的附近,作為南台灣首屈一指的學府,她的校名總會讓你想起一個人,一段歷史。誠然,台南是一部鮮活的台灣歷史,想認識真正的台灣,台南是不得不去的所在。
這一次,我想找一個真實的台南;我想掀開記憶中那一層黑色的面紗;我想,在陽光下,看見她。
黃菁菁專欄-日人只關心翠玉白菜
http://news.chinatimes.com/forum/11051402/112014062800349.html
【本報訊】2014-06-28 中國時報
東京國立博物館(東博)「台北國立故宮博物院──神品至寶展」經歷少「國立」兩字的海報風波後,所幸展覽順利開幕,否則將重創兩國民間交流的情感。
多位熟悉故宮展籌備過程的人士透露,故宮高姿態地堅持「國立對國立」,一廂情願認為,只要跟東博簽約就一切搞定,殊不知日本辦展的運作模式,不瞭解日本媒體的立場及影響力。
日媒恐共症作祟
東博雖與故宮一樣掛國立之名,但說穿了只是出借場地,與故宮一樣沒有政治敏感度。在東博舉辦的大小展覽,出錢主辦的大多是廣告公司或媒體,所有文宣也是由媒體主導。
日本媒體針對台灣的報導,一向沒用中華民國,這是他們一貫的報導原則,但這次連海報等宣傳品都故意將「國立」去掉,他們卻仍主張自己站得住腳。
《讀賣新聞》集團總社廣報部(宣傳部)回答《中時》採訪時強調,由於他們並非與台北故宮簽約的合約當事者,因此沒有違反合約的事實。相關人士透露,日媒高層過去兩年不知跑了多少趟台灣,也曾要求與東博一起跟故宮簽約,但故宮不願意,故他們認為在法律上是站得住腳的,因此一直不願意修改海報。
有熟悉日本媒體的人士指出,日本首相人選,只要媒體反對就沒指望,日本媒體對政治的影響力是不能小看的,台灣記者還質疑東博為何不能約束媒體,實在是太不了解日本。
再者,日媒有「恐共症」,中國大陸曾不讓日媒在北京駐點,不發簽證給寫中國負面消息的日本記者,甚至可以阻擋日本記者採訪,故日媒一方面猛批中國,一方面仍要看中國臉色。日媒堅持不寫「國立」,應該也是「恐共症」作祟。
東博這次莫名奇妙的踩到地雷,面對像巨人般的日本媒體就已經束手無措了,還要面對來自台灣的壓力,要不是最後有超黨派國會議員組織「日華議員懇談會」的政治家出面大力協調媒體,憑東博一己之力,恐怕還搞不定這場風波。
東博在面對台灣媒體時的誠懇態度值得肯定。東博總務部長栗原祐司在翠玉白菜開箱不成的記者會上鞠躬謝罪,承認東博確實有疏失,應該負起責任。之後台媒奪命連環叩栗原,他不躲藏且態度良好一一回應最新進展。栗原透露,其實他老婆是台灣人,台灣丈人看到媒體一直出現他的名字,還心急地打電話關心他。
不了解兩岸問題
反觀我方的應對,外交部出面救火,卻從旁觀者變成當事者,遭到不亞於故宮所受的批判,外交部乾脆來個一問三不知,下令外館一律封口,面對記者的詢問,一律回答去問故宮,似乎擺明了是要看故宮出醜。
此外,有沒有「國立」對我們而言是大事,但日本1972年與中國建交後,日本政府就視台灣為地區而非國家,瞭解兩岸問題的日本民眾少之又少。在東博前採訪日本民眾時,許多人都搞不懂國立這兩個字的意義,他們只關心看不看得到翠玉白菜。
◆ 牛津教授撰寫《被遺忘的盟友》 為中國抱不平
http://news.chinatimes.com/focus/11050105/112014062800064.html
【舒子榕、林思慧/專訪】2014-06-28 中國時報
西方中國研究權威、牛津大學教授芮納.米德(Rana Mitter)本周訪台,今日將在國史館公開演講,揭開世人所不知的八年抗戰真貌。他接受本報獨家專訪時強調,中國的奮戰比英國早2年,比美國早4年,但中國與日本戰後在英美人士心中,卻地位互換,日本從戰時敵人變成冷戰資產,戰爭罪行沒有太多討論;這股怒火的歷史基礎,是中國積弱不振時期,日本在本地區的驕縱霸氣所留下的記憶。
二戰遺緒 持續擴大
米德在《被遺忘的盟友》新書中,長達600頁的歷史爬梳,解析了中國與日本苦戰多年,且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犧牲近2000萬的人命,中國這樣苦難的抗爭經驗,接著深入影響了21世紀亞洲之間難解的區域政治和糾葛。
二戰歷史對目前中日關係究竟產生何種影響?米德認為,二戰的遺緒十分強大,且其影響正在持續增長;其中一個因素是「我們沒有解決二戰後在亞洲最重要的問題」,和歐洲不同,中國、日本、台灣、韓國等重要國家,沒有機會一起談話、商量、解決歷史問題,因此在國際結構方面,大國並沒有對東亞情勢達成共識,譬如中國的作用、美國的作用等。
米德說,第二個因素是歷史的問題,每個東亞的國家都對二戰歷史各有看法;在日本有左派、右派之分,雖然有人承認日本在中國的戰犯,但有些右派人士卻不承認;這個看法與中國差異很大,現在中國對這段歷史的看法還在變化、發展當中;台灣方面經歷過去30年的民主化進程,有的看法與30年前相同,但有的看法已經起了很大變化。從西方的眼光來看,這段歷史對現代政治有很大意義。
戰犯定位 日本歧見
米德寫到,中國抗戰的故事攸關中國如何崛起成為大國。在今天的國際社會裡,中國想要以「負責任的大國」之姿出現,中國的分析家和外交官愛談中國曾經是同盟國一員,與美、英、俄並肩作戰,希望把自己描繪為新秩序不可或缺、積極的一部分;今日,當中、美關係趨於緊張時,中方就會說它在戰時的貢獻被遺忘了。
米德也提到,中國今天最吃緊的國際關係仍是對日關係,抗日戰爭仍是目前中、日摩擦極重要的一部分;即使對於出生二戰之後許多年的世代,中國民族主義的驕傲,還是深受日本侵略中國的怒氣所影響;但這股怒氣的潛台詞,是60年之久的仇恨、日本侵華戰爭的遺緒。
難忘抗戰 中日摩擦
不僅如此,米德說,透過美、日安全同盟,美國從二戰以來即在亞太地區維持強大地位,並把日本置於美國的防衛傘保護之下;中國也對這些安排不滿,有一大部分源自於中國認為自己才應該是今天此一區域的主要國家;但這股怒火,其實也是日本在本地區的驕縱霸氣所留下的記憶。
◆ 兩岸青年交流 多花樣缺深度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629000826-260301
旺報 記者簡立欣/專題報導 2014年06月29日
暑假即將到來,每年由學校、民間組織甚至政黨舉辦的兩岸學子夏令營、冬令營相當多,不過卻多流於走馬看花、遊山玩水,能真正深入了解當地社會、文化的活動不算多。未來兩岸青年活動應力求交流的深度,才能真正促進雙方的了解,避免年輕世代在「誤解」下做出有關兩岸前途的決定。
目前一般民眾理解的兩岸青年交流多以「校園內」為主,也就是赴陸或赴台攻讀學位的學生,以及短期的交換生或研修生。事實上,「校園之外」的兩岸青年交流非常多,包括夏令營、冬令營、參訪團、比賽、學術研討會、學術性蹲點等。
夏令營 多半走馬看花
以夏令營為例,6月下旬早有多校的兩岸夏令營截止報名,還有些兩岸夏令營專門針對中學生、小學生開設,名目從自然探索、古生物研習、科普、三峽文化、閩南文化、大漠風光、寧夏尋根、書法研習等琳瑯滿目,這類營隊時間從1周到2周不等,花費約2、3萬元台幣,行程多是遊山玩水。
部分學校會結合夏令營和暑期學校,例如北京大學每年會為港澳台學生開辦為期1個月的暑期學校,約有上百種課程可選。此外,台灣大學、政治大學等校的兩岸研究中心,已連續數年舉辦「兩岸菁英暨學人蹲點研究」,該獎助計畫會先舉辦夏令營,要求學子提交專題企畫,最後擇優獎助各6到8名兩岸學員,赴大陸或台灣蹲點做學術研究或產業實習。這2類可算是目前較具深度的兩岸青年交流活動。
競賽 認識對方好場合
不打不相識,競賽類活動也是兩岸學子認識彼此的機會,例如行之有年的兩岸大學生辯論賽、兩岸高中生辯論賽、兩岸大學校園歌手大賽、兩岸機器人大賽等,雖說兩岸學生是分組競賽,但也是認識對方的好場合。近年開始有兩岸學子混組創業比賽,兩岸學生可藉由合作、腦力激盪一起爭取優勝,效法「海峽組合」彭帥、謝淑薇的合作,更具交流意義。
台灣師範大學發起的「青年踏尋孔子行腳」活動則具有服務精神,該活動從2010年起,由兩岸四地大學生輪流赴對岸偏鄉擔任課輔志工,仿效孔子周遊列國、有教無類精神,既培養青年奉獻的精神,也能深入接觸當地基層社會。
行政院政務顧問、前國民黨中央黨部青年部副主任施明豪近年來和大陸多個省市舉辦過「兩岸青年圓桌會議」,他認為兩岸資訊落差仍然極大,雙方青年只有多交流才能減少誤解。
多次當圓桌會議結束後,參與的台灣年輕人反映大陸跟他們原先想的很不一樣時,施明豪都頗有感觸。他說:「兩岸政治意識的問題難以在短時間內解決,但雙方多交流,可避免年輕世代在『誤解』的情況下,做任何有關兩岸前途的決定。」
※ 相關報導:
* 學運後 赴陸當交換生依舊熱門
http://news.chinatimes.com/mainland/17180504/112014062800415.html
....在學術方面,目前各校都有學生赴大陸學校短期交換機制,且要在學期開始前3個月就開始遴選,1位國立大學兩岸事務處工作人員表示,過去兩岸也有交換生機制,但都是大陸來得多,台灣去得少,有陸校因此明白表示不悅。
不過近2年來,赴大陸當交換生變得非常熱門,台灣學生都很積極爭取機會,根本不用宣傳;「我的感覺是,學運前、學運後學生去大陸當交換生的熱度沒有改變,學生開始知道認識大陸的重要性。」
我宣你,你造嗎?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630000877-260306
旺報 (一簑煙雨/北京大學台生)2014年06月30日
有一回聽到一個大陸的女同學講出這句話,當下我完全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只見到她身邊的男生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神情,四周的小夥伴們紛紛高呼:「表白啦!表白啦!」
後來才明白原來這句話就是刻意模仿「我喜歡你,你知道嗎?」的台灣口音,近年來隨著兩岸青年交流熱絡,加上台灣影視作品大量進入大陸市場,使得大陸年輕族群對台灣口音的咬字和用語產生興趣,在網路上經常看到台灣口音的「教程」,把台灣口音的發音以文字的形式表現出來。
包括「醬紫」(這樣子)、「蘇胡」(舒服)和「輪家」(人家)。要是在社交場合中從一個大陸人口中冒出一句這類的台灣口音,肯定立馬引起一陣喝采或笑聲。
在多數大陸年輕人印象中,台灣偶像劇中講台灣口音的男女演員們往往透露出有別於大陸人的委婉、溫柔氣質,加上台灣口音咬字輕巧,且帶有一絲來自「對岸」的異域風情,因此大陸年輕人們把學習台灣口音當成一種時尚,許多台灣學生到了大陸,與大陸學生們交談後,大陸同學們紛紛驚嘆:「原來台灣偶像劇中那些女主角們『嗲嗲』的口音不是刻意裝出來的呢!」
除了口音之外,許多台灣日常口語上的慣用詞彙也讓大陸年輕人十分感興趣,諸如「超嗨的啦!」、「真的假的」、「水啦」等等,常會看到一群大陸學生們圍著一個台灣同學,聚精會神地學習著這些用語。
有一回一個大陸的同學興奮地跑來告訴我她終於學會了一句台灣人常用的詞語了!我問她是哪一句?只見她兩眼一轉,自信地高聲說道:「你們台灣人不是感覺特別驚訝或讚歎時,都會說『靠杯』這兩個字嗎?我覺得這兩個字聽起來真的特別有優雅,也特別有精神!」
還曾經在一部由大陸電視台拍攝,講述台灣文化的紀錄片中,主持人說道:「台灣由於四面環海,氣候潮溼,且河流密集,因此台灣傳統文化中對於水資源十分地崇敬,直到現在,台灣方言中依然用『水』這個字來形容一切美好的人或事物。」我不禁莞爾。
正如幾十年前純正的京片子口音在台灣受到歡迎,在當今的大陸社會上,台灣口音是溫文儒雅的象徵,也是多情浪漫的代名詞,隨著兩岸青年的交流熱絡,彼此之間的藩籬逐漸消失,接受並欣賞彼此的差異與不同,正逐漸成為兩岸青年交流的風潮。
捲舌音的傳染力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02001016-260306
旺報(陳傑/輔仁大學學生)2014年07月02日
一直以來,我都以身為一個台灣人為榮,也從不覺得我們說話的方式是很容易讓人混淆的。一直到最近在學習華語文教學的教材時,才發現,原來台灣人發音真的很「不標準」。
去北京時,計程車司機一路對著我和我的朋友閒聊。司機一開口就說了:「你們是從廣州來的吧?這北京話說得很不標準啊!」聽得我一肚子火,可是我依然笑著回應:「我們從福建那邊過來的。」司機又接了:「我上次載的那個南非人北京話說得很標準啊!都說得比你們好!」於是在一陣尷尬的沉默後,我們就下車了。
仔細去比較兩岸人民說話的聲音、腔調和說話習慣的差別。基本上,只要是大陸來的朋友,音調裡的抑揚頓挫都很明顯,尤其是北方來的朋友,在捲舌音的部分使用得很好。上完課以後才發現,台灣人還真的不太捲舌,說話有很多的贅字,不太會有尾音及語助詞。
注音符號裡的ㄢㄤ不分 ,ㄥ的音其實講得也很不標準,也因此對岸的朋友常會覺得我們說話「軟軟的」、非華語為母語的朋友會覺得我們和他們講的中文「不一樣」。
不服氣的我曾經跟朋友辯論,是因為他們(大陸朋友)一開始是用漢語拼音的方式學習中文,而我們生長在台灣,難免受到閩南話的影響,由原來的七個音濃縮成四個音,自然會出現「台灣國語」的現象。
但事實上,大陸使用漢語拼音來學習華文,影響到的其實是他們的英語發音,因為他們會不自覺地使用中文的方式學習英文。所以有時在聽大陸朋友講英文時,常會覺得不倫不類,但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曾經有一位來台灣讀書的大陸朋友跟我說,他嘗試著在某一堂課偽裝一整個學期的「台灣人」。雖然很快地就被台灣朋友給識破,可是和他同組報告的大陸同學,居然過一個學期都沒有發現,一直到學期末了,才因為知道真相而震驚。
仔細聽他模仿台灣人說話的樣子,除了講話及發音方式上的相似以外,更主要是我們的習慣:「真的假的? 」、「那個東西超好吃的!」、「機車欸!」……。聽得我都不禁笑出來,從那次以後,我有時說話時都會留心自己是否「台灣人」起來。
而剛從大陸回來時,也很多人會誤會我是大陸來的朋友。我在台灣的朋友都說,大陸捲舌音的「傳染力」很強。還記得那時候打給民宿老闆娘訂房,我才說了一句話,老闆娘就很親切地問我是不是從對岸來的?
走在校園裡遇到推銷雜誌、書籍的,也不免會被問起「你來台灣讀多久了啊?」之類的問題。也許真的是受環境的影響,跟大陸朋友在一起,舌頭也會跟著「勤勞」起來。
隨著課堂上關於華語文發音及拼音的教學越來越深入,也許等我真的成為華語教師的那一天,在台灣的家人、朋友們會認為我是大陸來的,而在大陸的朋友則會認為我是個標準的「台灣貨」!到了那個時候,我可能就會變成「亞細亞的孤兒」了!
台灣人細緻入微待客之道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05001107-260306
旺報(胡豔萍/湖北武漢)2014年07月05日
今天醒得很早,我和夫君便到離住地較近的一家永和豆漿店過早。
台灣的永和豆漿在大陸很有名氣,幾乎走不了多遠就有一家。我們喜歡永和豆漿的純正,喜歡永和油條的清爽,只要看見這四個字的招牌就會樂此不疲。說來也是,這種在台灣遍地開花的美食既簡便,又省錢,對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份量也夠,真可謂一舉三得。
用完早餐,我們乘車到台北故宮博物院時才8點鐘,離上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而此時的太陽早就急不可耐地升起來了,火辣辣的陽光直射故宮大門外的廣場上,讓人睜不開眼睛。
原民公園展風情
故宮的對面是台灣原住民博物館,開館的時間很晚,而且似乎也不是每天都可以參觀的。與博物館相鄰的是一所幼兒園,校門口有老師在迎候,家長們只開車將孩子送到老師手裡就行了。這些孩子無論是活潑的,還是乖巧的,只要是牽住了老師的手,都會像回到另一個家時那樣高興和迫切,都會忘不了回頭有禮貌地向爸爸或媽媽揮手再見。
故宮至善園的左邊是一大片天然無邊的原住民街頭公園。那裡有著各種不同顏色的大瑪瑙石堆砌而成的小山包、小水池、小城牆、小房屋和許多隨意擺放的、圓圓的瑪瑙石桌,石凳,展現了台灣原住民遠古時代的風貌、風采、風格和風情。一塊塊長方形少數民族的石雕把一個不太大的廣場圍成了一個半圓,雕塑的主體全都是台灣原住民各族人物形象。這其中就有一些我們耳熟能詳的排灣族、泰雅族、阿美族等十幾個民族。每一塊石雕像刻畫得非常精細靈活,身軀的紋理栩栩如生,表情的亮相神采奕奕,一雙雙睜大著的眼睛,燃燒著勇敢的火焰,充滿了對山海天地、部落圖騰的嚮往與渴求。他們的歷史起源、民族特徵、服飾表現、生活習俗在雕像的底座上都有介紹,以此讓更多的旅遊者更好地認識台灣,瞭解台灣,走近台灣。
我們正在低頭觀看時,只見一位年輕的男士帶著他五六歲的兒子在此散步玩耍,見到我們,便不由走近前來熱情地向我們問好。他的真實和自然,猶如我生活中的朋友、同事、鄰居和熟人。然而,這就是台灣人之間的點頭之交,是陌生人與陌生人之間的親和、信任、文明和禮貌。
在圖書館看書,舒適、清靜。我的內心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念和曾經的不快。
陌生人親和信任
一種超凡遠俗的縹緲在我的腦子裡、身體裡、心靈裡蔓延。此時,夫君文瀾在四樓看《孔氏六帖》的微縮膠卷,我則在二樓看書、寫日記。疲乏時,可隨時坐在靠牆兩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圖書館的地面上全都是灰藍色的地毯,這裡少有腳步聲和說話聲,只有一位像藝術家模樣的先生拿著照相機在書桌上不斷地拍攝圖片。那發出的輕微的、有節奏的「哢嚓」聲,在靜靜的館場內顯得清晰而清脆,像一首綿長動聽的輕音樂,裊繞著、點綴著圖書館內安寧的空間。
中午十二點一刻,故宮博物院器物研究所的曉筠小姐準時在圖書館的門外等著我們,她邀請我們到故宮三希堂共進午餐。初見曉筠,讓我眼前一亮。那苗條的身姿,那烏黑的長披髮,那大而傳神的眼睛,那才女般非凡的氣質,活脫脫一個瓊瑤筆下秀外慧中的美女。
秀外慧中大美女
曉筠是台灣新北市人,1997年台灣東吳大學歷史系畢業後隻身來到北京,以中國古代史考試第一名的成績被北京大學考古系錄取為碩士研究生,2003年畢業於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獲歷史學博士學位。因當時台灣官方不承認大陸的學歷,曉筠又去了英國,獲得了劍橋大學考古學博士學位。2010年台灣通過了「陸生三法」,包括北京大學在內的大陸41所頂尖大學學歷得到承認。幸運的曉筠如今擁有了兩個世界名牌大學的博士學位,但她說,自己的研究領域是中國青銅時代考古及早期中國馬車、車馬器研究,這方面的收穫還是得益於在北京大學的學習。目前她是台北故宮博物院業務骨幹,正在為兩岸文博考古學界的交流默默地作著奉獻。
用餐之間,曉筠與文瀾交談甚投,談到長江流域與黃河流域的青銅器有不同的風格,以及不同時期的冶煉技術,正是這種明顯的區別,共同構成了中國燦爛的青銅時代,達到了當時世界的高峰。她的著作《商周時期車馬埋葬研究》,總結了歷代國內外學者研究的成果,在此基礎上,對一系列新發現、新材料進行系統、全面地分析研究,做出了新概括,提出了獨到的見解。一位台灣青年,以自己的才智和勤奮,酷愛和執著,在先秦考古領域取得如此優異成績,不得不令人由衷欽佩。
曉筠小姐請我們吃的是新鮮雪裡紅清蒸台灣越光大米飯。米飯是裝在一個很別緻的篾制小蒸籠裡,下面是翠綠的荷葉墊底,上面是切得極細的雪裡紅時蔬,米飯呈淡綠色,看上去賞心悅目。用小勺輕輕一挑,一股雪裡紅和荷葉特有的清香噴鼻而來。甜中有鹹,鹹中有香,香而不膩,餘味悠長。
讚賞大陸東北米
而在大陸生活學習了幾年的曉筠卻對東北大米讚賞有加。她誇東北大米顆粒飽滿,晶瑩潤透,有彈性,有嚼勁,不沾牙,其味道和口感超過日本和台灣的越光大米。親耳聽到一位台灣學者誇獎大陸的東北大米,我心裡也泛起了一絲欣慰。我知道東北大米的品種很多,常食的一種是胖乎乎的梗稻米,這種米煮粥極好,顆粒如珍珠,米湯似銀羹。但若做飯,年紀大了不容易消化。而另一種名叫「長粒香」的,則飯香粥稠,咸宜老幼。
曉筠又為我們各上了一盤烤豬排和幾樣小碟。豬排外酥內嫩,吃後口齒留香。幾樣小菜,酸辣甜鹹,口味各異,製作講究,形色俱佳。餐後,一壺珍貴的台灣日月潭手採精焙的紅寶石香茗和三塊黑芝麻甜品,讓我們在言如其人,行如其人之中,感受到了主人那特有的氣質:真心實意和細緻入微。
詹天佑與大一中架構
http://udn.com/NEWS/OPINION/OPI1/8786084.shtml
【聯合報╱社論】2014.07.06
施明德等人提出「大一中架構」,有「在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之上,共組一個『不完整國際法人』」一句。眾人皆問:什麼叫做「不完整國際法人」?
所謂不完整國際法人,是國際法上的一個概念,是指類如邦聯或歐盟之類的體制。但「大一中架構」未直接類比為邦聯或歐盟模式,或許是因:一、邦聯與歐盟模式兩個名詞,過去皆曾被北京否定;二、「不完整國際法人」的包容性較大,如邦聯與歐盟即是兩種不同的體制;三、因而,在「不完整國際法人」這個概念下,兩岸關係亦可能自創出其他新模式,更有想像空間,不必拘泥於邦聯或歐盟模式。
「不完整國際法人」這個生僻名詞,引發了好奇與議論。但如果不拘泥於名詞的解析,其實「不完整國際法人」應當只是主張在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之上,設置一個「連結點」,正如火車車廂依發明者而命名的連結器「詹天佑」一樣。這個「連結點」或「詹天佑」,或許是一個條約,或許是「兩岸和平發展委員會」,或許是「中華議會」,也或許是「大屋頂中國」,皆可討論;最重要的是要以「大一中架構」為共同的「火車頭」,並以「不完整國際法人」為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兩個車廂的「詹天佑」,如能得此真髓,則「不完整國際法人」的引路作用即已達成。既若「因筌得魚」,即可「得魚忘筌」。
除了鐵桿台獨以外,兩岸之間如何建立一個共存共榮的「連結點」,應是許多人皆在思考的議題。但是,要建立「連結點」,即須首先承認並尊重兩岸各自的「主體性」;如果不能承認並尊重中華民國的「主體性」,兩岸不能互視為「不是外國的國家」,「連結點」就無從談起。正如,倘若不互視為火車車廂,就不用談詹天佑。
本報社論曾指出:北京的「一中框架」,馬政府的「一中各表」,及綠營的「一邊一國」,皆無「連結點」,因而皆是不同類型的「兩國論」;「大一中架構」則是「唯一不是兩國論」的架構,因為它有「連結點」。其實,北京亦知兩岸必須建立「連結點」,卻不願承認並尊重中華民國的「主體性」。面對「大一中架構」的提議,以下是北京可能的思維盲點:
一、認為將使「一中框架」虛化、弱化;但「大一中架構」卻是「一中框架」的延伸及放大。二、認為大陸強大,不必「降格以求」;但是,卻也正因大陸強大,所以具有「以大事小」的條件。三、認為是對「統一」的否定,但「統一」是否即指一定要「消滅中華民國」?有無可能經由「大一中架構」而出現「不消滅中華民國」的某種「統一」形式?對岸又有人認為將有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成就,但若「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須以「消滅中華民國」為前提,那究竟是中華民族及人類文明的「成就」或「災難」?四、由於不承認中華民國,因此亦不承認「分治政府」;但大陸涉台智庫已有多人提出「兩岸是在一個中國之下的兩個敵對政權」之類的說法,既已互認是「政權」,則為何必定要命其「敵對」,而不能容其「分治」?「敵對」與「分治」難道只決定於愛憎而不是決定於是非?畢竟,台北與東京不會是「分治政府」;談「分治政府」,即是建立了「連結點」。謂為「敵對政權」,反而是在現實上主張「兩國論」,只待「我吃掉你,或你吃掉我」而已。
北京或許認為,時間站在他那一邊,只須等待「我吃掉你」即可。但如前述,北京將用何種方法實現「消滅中華民國」的「統一」?或用何種方法實現「消滅中華民國」的「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倘要如此,兩岸若不經一番你死我活的過程,豈有可能?但在此過程中將付出何種恩斷義絕的代價?而即使因此「統一」了,台灣也必已經過一場比文革及天安門事件更慘烈的磨難,中共也必將對中華民族及人類文明再欠下一筆罪孽,且後續的治理難題將簡直無法想像。
因此,北京不妨以「倒敘法」來看待兩岸關係。先設想以「消滅中華民國的統一」與「大一中架構」為兩種不同選項,然後倒退回來擇定兩岸關係在如今及未來應當採行的路徑,即知「施明德五原則」所指「以不完整國際法人為兩岸之間的詹天佑」,實蘊有悲天憫人、造福兩岸的心願。
再申一次:一中變為大一中,交戰從此成分治;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 社論-兩岸交流「社會化」之中的失衡問題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06000052-260202
工商時報 編輯部 2014年07月06日
兩岸交流越來越趨於「社會化」,即交流場所和交流議題,愈加深入民間社會生活層面。日前大陸國台辦主任張志軍訪台,接觸對象以基層民眾為主,明顯就是一個重要指標。
但我們發現,當前兩岸頗為熱門的社會化交流活動之中,隱藏著一個「失衡」問題,就是大陸官方已經深入台灣社會,而我官方卻和大陸社會隔離。對岸官員在台灣「走透透」者已有多人,而我方官員去大陸,總是忙著參加「高來高去」的會見、座談、制式參訪等,和大陸民間社會少有交集。久而久之,大陸對台灣社會問題,將擁有相當大的發言權,而我方對大陸社會問題,卻無置喙餘地。如此的兩岸關係,並不穩健。
於今看來,大陸官員之所以能深入台灣,一方面是大陸對台政策有「向下沉」方針,即向台灣社會基層傾斜,以爭取廣大台灣民眾的心;二方面則是我方的兩岸經貿政策運作績效不理想,台灣民間總有不少人在抱怨說,很難分享到「兩岸和平紅利」,而我官方對此問題,也一直找不出好的解決辦法,只好讓大陸官員來台灣作實地訪查,也不排斥陸方於查明實情後,拿出好辦法,來幫忙解決相關問題。
反之,我方官員之所以和大陸社會隔閡,首先是我方政府的大陸政策方針,是「以台灣為主」,而無餘裕心力去關懷大陸社會;其次是大陸對我官方仍有戒心,不願我官員隨意接觸大陸社會基層民眾或團體,因為大陸是要以「全國一致」的布局,來運作兩岸政策,自然不願台灣官方自行去發展大陸社會人脈,以避免其對台政策出現雜音且失焦。
這樣的失衡現象,會有不少後遺症。譬如,兩岸雙方的相關政策,將出現很顯著的民意支持落差。因為台灣民眾容易感受到大陸官方的善意,而大陸民眾卻很可能把台灣官方當作不相干的「外人」;在這種情況下,兩岸未來若要進行政治性談判,陸方提案可以獲得台灣民意支持,台方提案卻難獲大陸民意響應,這樣談出來的結果,是否讓雙方都滿意,實頗有問題。
其次,此一社會交流失衡情況,還會成為兩岸雙方「互補互利」的障礙,也就是大陸的優點,很容易通過大陸官員直接宣傳,而為台灣社會所熟知;但台灣的優點,大陸官方願意轉介的部分,才能傳播到大陸社會,且如此轉了一手,味道也變了。因此,在兩岸合作事項上,台灣可能較難發揮優點,當然也較不易獲取「利益最大化」成果。
以上所述,讓我們聯想起近年台商開拓大陸內銷市場,總的來看並不是很順利,陷於苦戰情況的台商還非常多,其重要原因,是台商也普遍和大陸社會有隔閡,不了解當地社會生態,自然難以掌握內銷商機。這和台灣官方與大陸社會「不來電」難脫關係;台商缺了台灣官方帶領,自然不易和講究「官本位」的大陸社會深入互動。反觀來台陸商,在大陸官方的帶動下,已經有不少人摸清了台灣市場門道,台灣哪些產業可投資,哪些市場要迴避,都了然於胸,另外還學會了「鴨子滑水」的經商竅門,以致像台灣旅遊服務業裡,眾多陸資旅館、餐廳、藝品店等,經營得有聲有色,甚至出現把台灣業者邊緣化的情況。其次,台灣房地產領域的陸資數量,也比官方公布數據要大得多。
由此可見,兩岸社會化交流,要儘速轉為「雙向」、「平衡」,這樣才能使台灣官方,更有信心地去和大陸談判協商,亦讓台商得以迅速掌握大陸商機,順利拓展大陸內銷市場。
這項工作,可由我官方主動出擊,像我方的大陸政策方面,應該多增加關懷大陸社會的論述。而我官員實地訪問大陸的行程中,也要多找機會,去和當地的工農大眾、青年學生作不拘形式的交流互動。更盼我方能出一批官員,能和大陸老百姓打成一片。這些體驗,都有助於我官方訂定更妥善的大陸政策,也能幫台灣廠商發現大陸商機。
當然,在此同時,也期望大陸官方能以高度包容態度,來支持台灣官方作「深入大陸民間」的交流,畢竟兩岸是一家人,不必有太多顧忌。
※ 相關報導:
* 星期透視/趙建民:張志軍看懂台灣了嗎?
http://udn.com/NEWS/OPINION/X1/8786025.shtml
....新政策強調對台利益的「再分配」,有別於過去以「發展」為導向的政策,看到了台灣公民社會強調公平的呼聲,因應反對兩岸服貿運動者所稱交流利益流向資本家的指控。從這個角度言,陸方的反應確實是快而準,未來兩岸關係有機會漸入佳境。
....日昨草根民調公司公布的民調,證明台灣人高度贊同經濟國際化(百分之七十六),可以推論並不反對兩岸經貿交流。民眾擔心的,是兩岸經濟整合,尤其是對陸經貿依賴,是否會帶來政治連動效應,對台灣而言,兩岸問題的癥結,不在經濟而在政治。
若然,則陸方所提對策,非但於事無補,反而有可能加深憂慮!
「五四」與民國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08001097-260306
旺報 (磨非/長春)2014年07月08日
2013年9月,我為了蒐集博士論文資料赴台灣政治大學交流學習,2014年春節前一天,我帶著七大箱台版書籍回到長春,望著地板上堆疊的縹囊緗帙,心裡卻不覺生出一團扭結的亂麻,莫名的拉扯著,我突然感覺自己不知道如何寫學術論文了。腦中不時浮現與台灣教授討論兩岸學術交流問題時得到的答案:「你們談五四,而我們是民國。」也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大陸與島嶼,而是中國與民國。
不是此時不是此地
政大的校園依山而建,我上課的百年樓建在山上,在教室眺望遠處,天天天藍的時候,101大樓也就在不遠處了。
我的思緒也隨著台灣教授的視域,從楊逵到陳映真,從眷村到原住民,從剝皮寮到明星咖啡館,一本本台灣文學作品的翻開,便多了一縷鄉愁、一串往事,一簾夢境。慢慢的,我感覺到了有一種台灣文學的顏色叫做憂鬱,憂鬱的是赴台文人的精神流亡,憂鬱在文壇真相的言與不言之間,憂鬱在歷史的斷與續之間,憂鬱在兩岸的交流與不交流之間。
台灣的教授和學生們在研究台灣文學時,很少引用大陸的文學史,即使引用也是作為反證加以批駁,少數的左派學者除外,他們會覺得大陸書籍中充斥著無以復加的「大中國情結」。但他們不會瞭解,當一個人知道真相卻不能寫更不敢寫的苦澀滋味。
同時,反觀大陸學人的研究著述,如果談及大陸文學對台灣的影響,不說「五四」,文章彷彿就是殘疾。那麼,我們不自覺地把台灣形塑成「他者」的形象,處處充滿著大陸對島嶼的文化想像和精神建構。
也許,有些東西在兩岸學者心中都已明瞭,卻無力改變,正如齊邦媛在《巨流河》所說:但是「他們」和「我們」內心都明白,路是不同的了。誠如佛斯特《印度之旅》結尾所說:全忘記創傷,「還不是此時。也不是此地。」
我從小在東北長大,考學讀書也未曾遠離,這次入台是我離開東北時間最久的一次,也許家鄉的概念只有在離家萬里時才逐漸明晰起來。從九月到十一月,我文藝青年不可救藥的「思鄉病」就如影隨形了,雖不痛,卻很癢,雖不濃烈,卻如小火慢灼般難熬。
到了十二月,連綿的陰雨就這樣賴在台北不願離去了,東北長大的我居然在零上十多度的天氣裡患了重感冒,自嘲之餘,便思鄉情深了。
中國離民國有多遠
我開始懷念東北的「冷」,那樣一種冷是豪放粗狂的,是純樸大器的,雪皚皚,風嘯嘯,不冷到全身僵硬,耳朵、鼻尖、手腳通紅就不算接地氣。我盛邀台灣的同學們參加東北高校的冰雪冬令營,他們對打雪仗既好奇又嚮往,同時會善意好奇的問:「聽說在東北冬天上廁所時會被凍住?」這就好比我認真地問他們台妹很「台」的「台」到底什麼意思一樣,沒有辦法回答。
也許,從大陸到台灣,不是時空的距離,而是一個是今生,一個是前世。大家對彼此的瞭解還停留在過去,還停留在官方的眾語喧嘩中。一邊在擎起「五四」新文化的大纛,一邊還在研究國民黨的得失輸贏。
這使我想起前幾日白先勇先生來長春演講,他在台上談論他父親與民國,談到他這幾年一直百思不得的問題:國民黨為什麼輸掉。當然,這依然不會減損白先生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但我卻幡然明瞭,原來許多台灣作家心中都深深住著一個詞:民國。從外省籍作家的放逐美學,到新時代作家的張腔胡調,到七年級作家的煉字技巧,台灣作家和台灣文學一直按照自己的腳步順利行進,有多眺望大陸,卻沒有過真正相連。
也許,看了此文的讀者會奇怪,我為什麼不寫台灣人的高素質和友善,那些暖心的人和事已像一顆種子一樣種在我心裡,以期某日開出更美的花朵。但我一定要說出心底最深的憂鬱:陸客、陸生、陸配日後會不會像香港人眼中的大陸蝗蟲一樣讓台灣人反感?中國離民國有多遠?
◆ 郝柏村訪京 強調蔣公領導抗戰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08000943-260301
旺報 特派員陳家倫/北京報導 2014年07月08日
前行政院長郝柏村7日到北京參觀中國人民抗戰爭紀念館、盧溝橋,紀念抗日戰爭爆發77周年。郝柏村在參觀紀念館時,對解說員「再教育」;強調「八年抗日戰爭是蔣委員長領導的」,並4度要求解說員出示「共赴國難宣言」,以還原歷史真相。
據了解,郝柏村這次到北京參觀,因為認為國共兩黨對於戰爭史實的詮釋不一,因此拒絕大陸官員接待。郝柏村表示,這是第2次參觀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在8年對日抗戰中,他參與了廣州戰役等,能在七七事變77周年的這一天,以抗戰老兵的身分到此紀念,他感到很幸運。
郝柏村在入紀念館後仔細端詳解說。由於招牌寫著,「中國共產黨主張建立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及「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的敘述,他看了以後伸出食指比畫,告訴解說員,「紀念抗戰的歷史,必須要知道八年抗戰是蔣委員長領導的」。
在參觀文物期間,郝柏村又問解說員,「中國共產黨發表的《共赴國難宣言》這裡有沒有?」解說員回答沒有,郝柏村繼續追問,「這是國共第二次合作,迎接抗戰勝利最重要的歷史真相」,解說員解釋,館內只有《中國共產黨為公布國共合作宣言》。
結束館內參訪,郝柏村到盧溝橋參觀,他在橋頭重申,抗戰勝利是中華民族復興的開始,蔣委員長堅持抗戰到底,解除了不平等條約,維護國家主權領土完整,才是我們今天幸福的根本,所以兩岸年輕世代,都需知道這件事情和真相。
郝柏村7日也接受央視訪問,並唱了一段《義勇軍進行曲》,大陸網民驚呼,「逆天了,台灣將領竟然唱大陸國歌?」對此,郝柏村澄清,《義勇軍進行曲》在抗戰期間,人人會唱,但現在大陸把他當國歌,「所以我們不方便唱了」
※ 相關報導:
* 赴中接受央視專訪 郝柏村高唱中國國歌
http://news.ltn.com.tw/news/politics/breakingnews/1049489
前行政院院長郝柏村為了紀念七七盧溝橋事變77週年,前往中國北京參觀中國人民抗日戰爭館,以及事發地點盧溝橋,在參訪結束後,更接受多家中國媒體訪問,但言論引發相當大的爭議。如在接受央視專訪時他就高唱中國國歌《義勇軍進行曲》,接受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時更說「要消滅台獨主義」、「學運是暴力行為」。遭網友痛批根本是「領台灣退休俸,去唱共匪國歌。」
....不過,也有網友對郝柏村這些舉動緩頰,指出《義勇軍進行曲》的確是抗戰歌曲,也是國民革命軍第五軍200師該師的軍歌,認為郝柏村此說法並沒有錯誤。只不過現在已經是中國國歌,郝柏村選擇要唱的抗戰歌曲前,「應該要再謹慎思考一下。」
※ 大家看到的都是片面報導?
永遠的異鄉人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11001081-260306
旺報 (一簑煙雨/北京大學台生)2014年07月11日
每一個在大陸念書的台灣學生都有兩個名字:在身邊的大陸同儕眼中,我們叫做「台生」,一批來自海峽對岸,生長於和他們截然不同社會體制下的同齡人,我們有著相同的面貌,卻完全不同的口音和生活習慣甚至價值觀,在學校中我們與大陸本地學生享有不同的獎學金制度、不同的課程設計甚至不同的考試方式,打從我們踏上這片土地,便無法與大陸本土學生一視同仁。
而在我們所來自的台灣社會眼中,我們叫做「陸歸派」,一批吃台灣米喝台灣水長大,卻接受了大陸教育體制的培養,拿著大陸學校的文憑,即使從頭到腳徹徹底底是一個正港的台灣人,我們卻注定在某些地方和台灣某些族群格格不入,每到政治敏感時刻,我們很容易被貼上「親中」、「賣台」甚至「不愛台灣」的標籤。
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窘境並不是任何人的錯,事實上這樣的現實起因於兩岸政府對我們的「關照」。
例如台灣學生因政治面貌與大陸學生不同,因此不需要和大陸學生一起修習特定的政治課程,同時又基於兩岸教育制度的差異,某些大陸學校的學位或證照至今在台灣尚未受到認可,但這些客觀條件的差異使在台灣學生打從一開始便與大陸本地學生站在不同的起跑線,甚至處於不同的賽跑道上。
前一陣子和一位在大陸學中醫,已經拿到相關證照的台灣學長聊天,他表示中醫是中國大陸的優勢,他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回台灣老家開一家診所,我問他為何不回去呢?他嘆道:「台灣不承認我的證照,回去還得重新考,一拖又要一兩年,我累不累啊!」
「那你要不就先在大陸開業吧!」我說,他苦笑地表示自己的確已經在大陸準備開一家診所,但很多病人知道他是台灣人後,擔心他不了解大陸人的體質,生病了也不會優先找他來診治。
最近放暑假回台灣,與念大學部時的同學們相聚時,他們總是開玩笑地對我說:「你該不會成了『共匪』的一員了吧?這樣我們以後可能無法一起快樂地玩耍了!」
文化的差異導致制度的差異,制度的差異導致在陸台生在身分與認同兩方面的障礙,本希望兼具台灣與大陸兩種身分能使我們左右逢源的我們,在大多數情況下卻顯得左支右絀,兩面不是人。
每當討論兩岸學生的差異時,往往聚焦於二者在文化和生活習慣上的差異,然而真正造成二者區別與鴻溝的,卻是兩岸體制與社會對這群「外來」學生的不信任。
卡繆在作品《異鄉人》中寫道:「我知道這世界我無處容身,只是,你憑甚麼審判我的靈魂?」
當我們扮演著兩岸交流的年輕世代先鋒,卻在努力扮演自己角色的同時被綁住了手腳,不論是台灣還是大陸,當我們反觀身邊的處境,發現自己似乎是永遠的「異鄉人」。
◆ 陸文化散文當紅 負評批判不斷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11001039-260306
旺報 記者李怡芸/台北報導 2014年07月11日
福建省語文學會副會長俞發亮曾指出,大陸年輕人的文風夾議夾敘,應是近幾十年來大陸「文化散文」所影響的結果。而大陸文化散文的領頭羊,尤以余秋雨最受矚目,而大陸各界近年對於文化散文多所抨擊,余秋雨的作品因入選中學語文教科書中,更是引來諸多檢討的聲浪。
90年代「文化散文」可說是大陸散文界當紅的文類,散文理論家余樹森在《90年代散文瑣談》曾闡述:「人情種種,世俗百態,成為一些散文家觀照的熱點。由於這種觀照常取文化視角,伴以歷史文化反思,故又稱之文化散文。」其中的代表人物即是余秋雨。而文化散文在90年代經過「圍剿」與「突圍」的風波後,在21世紀又以新的姿態進入中學語文教科書,余秋雨也進入到經典化的當代作家行列。
大陸文化與傳媒研究學者劉弟娥曾分析指出,余秋雨作品中,〈信客〉、〈道士塔〉被選入教科書,乃是和教材編寫指導方針有關,於是在「繼承弘揚中華民族優秀文化,有助於增強學生的民族自尊心和愛國感情」的前題下,余秋雨作品的出線不足為奇。
然而,批評余秋雨的散文「雅得這樣俗」的聲浪近年方興未艾,評論者多認為余氏散文只是寫故事、談文化,發議論,少了散文應有的藝術技法。教育界近年也多提出質疑,認為若將文化散文作為一種青年學子模仿的範例,則在盲目流行之外,也將受到其負面影響。
◆ 名家-兩岸攜手統整抗戰史觀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11001075-260310
旺報 戚嘉林 2014年07月11日
日前大陸在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高規格紀念七七抗戰,引發兩岸對七七抗日及近現代中國史觀長期存在的互異之處討論。台灣的觀點,也是我們從小所受歷史教育的論述,例如蔣委員長領導抗戰、有中共發布的《共赴國難宣言》為憑,又例如取消不平等條約、光復台灣,收復失土等抗戰勝利的巨大成就。
更高視野整合真相
惟如今台灣歷經政黨輪替,國民黨也脫胎換骨,兩岸進入大交流時代,及新史料的大量出現,兩岸有關抗戰及近現代史的論述,宜與時俱進就歷史真相從更高的視野整合。
首先,關於取消不平等條約,這是我們民族百年來的宿願,是民族的驕傲。但在台灣威權時代的教化,人們不知早在1920年代北洋政府在與列強簽訂新約時,就曾致力取消不平等條約,斯時簽訂中德(1921)、中蘇(1924)、中奧(1925)等新約都是平等條約。在軍閥張作霖支持下,1926年11月6日我國甚至宣布廢止與比利時的不平等條約《中比友好條約》。
至於抗戰期間的取消不平等條約,國府是於日本1941年12月8日偷襲珍珠港次日才宣布廢止中日間的不平等條約。換言之,日本殘酷侵華已經4年半了,法理上我國居然還一直承認中日間不平等條約。如果是張作霖,也許早就廢除中日不平等條約了;及後,我國與英、美、蘇成為同盟國,美日交戰激烈,美國在南洋一敗塗地,我國東部及沿海菁華地區也已被日本占領,美國無法在該地有效行使其在華特權,此時又與我軍事合作緊密,為反制日本當局反美帝國主義宣傳,乃決定廢除其與我國的不平等條約,以此惠而不費象徵性舉措彰顯其非帝國主義,這是取消不平等條約的背景。
但抗戰甫剛勝利的第二年11月,美國就與國府簽訂《中美友好通商航海條約》,事涉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各個領域,在平等互惠的形式下,雙方享有對等的權利,但由於當時中國生產極度落後,與美國國力相較是天壤之別,條約實質上只是保證美國單方在華享有的特權。
忠實還原抗戰史實
至於日本投降前一天,國府與前蘇聯簽署的《中蘇友好同盟條約》,那是連形式平等互惠都無的不平等條約,不但中蘇共管長春鐵路,且同意外蒙古經由公民投票獨立,亦即我國收復台灣,卻喪失了外蒙古。因此從國族歷史高度俯視我國的近現代歷史,實無需將取消不平等條約過於上綱自傲,反而應引以為戒,歷史證明,列強能貴之,列強亦能賤之。
大陸經濟改革開放30年,影響及於方方面面,包括近現代史觀。例如山東棗莊雄偉的「台兒莊大戰紀念館」,於台兒莊大戰勝利55周年紀念時落成,走進全館,幾全是國軍血肉力拚日軍史實,台灣來者會誤以為是中華民國建立的抗戰紀念館。至於雲南騰衝「中國遠征軍」國殤墓園,國軍史料全部原樣保留。大陸有如此氣度正視抗日歷史,承認《共赴國難宣言》應不在話下,如果是抗戰館館藏工作人員的疏漏,未來補上就是。
至於抗戰「是蔣委員長領導的」,是歷史事實。當時蔣介石是名義上全中國的領導,歷史本就概括承受,故大陸官方及許多出版品都承認國軍是在正面戰場從事抗日。但抗戰是當時國共分據江山,中共在陝北、華北抗日也是事實,我們似亦宜接受這一歷史。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中國人會更加站在歷史高度,回顧抗戰歷史。(作者為大學教師)
黃菁菁專欄-抗日老兵初赴日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12000430-260109
中國時報 黃菁菁 2014年07月12日
一位年近9旬的長輩最近生平頭一次到日本旅遊,從小看著外子長大的他說:「趁有生之年,想來看看你們過得好不好?否則我死也不會踏上日本的土地,因為我跟日本有仇!」
命中註定逃不了
依照他的口述,他家原本住在江蘇蘇北,家中有7個兄弟姐妹,由於家裡貧窮,很小就要外出乞食、打工,曾替當地的士紳「三爺」餵養10幾匹馬和狗等。
他15歲那年隨揹著妹妹的母親外出乞食,在路上突然被國民黨的軍隊用繩子綁了帶去打仗,之後的大半生只能無奈地在戰火中度過。據他口述,當時打仗在軍隊上軍令如山,曾經眼見逃兵或做錯事的人被痛打、被槍斃、活埋,年紀輕輕的他目睹這一切,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他剛開始進軍隊當勤務兵,經常要做些打雜的事,記得有一次擦馬房的油燈的燈罩,不小心手滑打破了,因為怕挨打,嚇得他拔腿就逃,另一次擦熱水瓶時不小心打破了,心中想的第一個念頭還是「逃」,但兩次都沒逃成,又被抓回軍隊,所幸長官不追究。他感嘆說:「命中註定,就是逃不了!」兩次逃跑都沒逃成,他也只好認命當步兵、游擊隊等,豁出性命地衝鋒陷陣,穿梭在槍林彈雨之中。
他回憶民國初期在中國大陸打仗時,因為物資、糧食缺乏,經常要穿著草鞋空腹行軍,晚上再怎麼冷也只能席地而睡,徒步走過4個省分。
從8年對日抗戰打到國共內戰,他很驕傲地說,古寧頭戰役時,共軍搶灘登陸金門,準備血洗金門再攻打台灣,他們肉搏死守古寧頭讓共軍重挫,再也不敢派兵登陸而改用砲轟,才有了後來的823炮戰。
然而他的許多同袍都在金門的幾場大小戰役中陣亡,他說,台灣能守得住,他們軍團的功勞不小,他個人也付出了代價,腳被砲彈打傷後,直到晚年都飽受腿傷之苦。
但是從前線打完仗返回台灣本島時,由於戰時混亂,通訊、資訊過於缺乏,他們隊上的戰功居然沒有被認可,連團長在戰地升官,回到台灣卻被降回原來的級等。民進黨上台後更將他們這些老兵當成政府的包袱,原本對老兵的福利越減越少,病痛纏身的軀體,更會讓他想起不堪回首的過去。
人生180度轉變
他之所以說恨死日本,是因為日本發動侵華戰爭,使他的人生180度轉變,波濤萬丈都不足以形容。他從小因戰爭與家人離散,在戰場上還親眼目睹表哥被日本兵殺死,戰亂讓他連識字的機會都沒有,到了台灣也只能當個駕駛兵。
聽了他的故事,真是教人心酸,要他不恨日本實在很難。許多日本政治家不願承認過去戰爭的歷史,殊不知世上還有許多破碎的華人家庭,為他們發動的戰爭付出永無止盡的慘痛代價。
◆ 京台青年交流新創意 混合編組
http://news.chinatimes.com/mainland/17180504/112014071200404.html
【特派員宋秉忠/北京報導】 2014-07-12 旺報
以前大陸辦兩岸大學生夏令營,都是「校對校」的邀請台生,在大陸活動也是兩岸學生分兩邊,今年由北京市台辦主辦的京台青年交流則是打破慣例,由在台陸生邀請台灣同學,活動時也是兩岸學生混合編組,藉此強化交流的效果。
受到大陸對台「三中一青」政策的影響,大陸從中央到省級政府最近紛紛舉辦兩岸青年(主要是大學生)交流活動,已連續舉辦15屆的京台青年(大學生)交流活動,主辦單位今年決定在邀請及活動方式上創新。
一起活動培養感情
過去,兩岸大學生夏令營都是透過校對校邀請,結果就是相同科系間的邀請,受邀的面向不夠廣,今年則改由在台陸生邀請他們最要好的台灣同學。市台辦在決定邀請名單前,還先走訪曾經留學台灣的陸生,以及正在北京念書的台生,聽取他們的意見。
以前兩岸大學生夏令營是兩岸學生分兩邊活動,基本上談不上任何深入互動,今年則是把兩邊學生打散,分成幾個組,兩岸學生一起活動、一起參加小組競賽,讓他們在6天的活動中培養感情。此外,還有2位資深陸生及2位在京台生擔任各小組的輔導員,解答台灣學員有關在陸選校、擇業的問題。
有請大師開講傳統
11日,北京市台辦在中國傳媒大學舉辦啟動儀式,跟過去的程序不同,在大陸官員、兩岸師生致詞後,主辦單位特別請來了動畫大師、北京奧運吉祥物「福娃」動畫總導演路盛章為學員們講解北京的傳統。
現年68歲的路盛章出生在北京,是個標準的老北京,他跟台灣學生分享了童年在北京老城牆邊的生活點滴,其中一部作品中,有個小孩被媽媽抓回家打屁股的情節,引起哄堂大笑。路盛章說,那就是他和母親的故事。
◆ 中國大學生 寶島初體驗 木椅創作說故事
http://news.chinatimes.com/domestic/11050611/112014071200265.html
【許素惠/雲林報導】 2014-07-12 中國時報
椅子也有故事!中國南京工業大學21個學生來雲林遊學1學期,體驗台灣生活與文化,回國前在台中科技大學老師魏明仕指導下,創作出12張木椅,深藏童年回憶、友情和解、雲與彩虹的想像、盪氣迴腸的卡通,張張趣味有深度。
這12張故事性極強的木工創作,即日起在斗南他里霧生活美學館展出,對岸學子從雲林為起始,無限延伸的聯想與創意,展現十足創作能量。館方並在暑假規畫了「藝起看雲趣」夏令營,梯次有本月19、20日。24、25日。8月9、10日。14、15日。報名請洽:0917566958。
民進黨縣長參選人李進勇說,生活美學來自創意,創意源自生活,而且不分族群,大陸學生接受台灣老師和本土文化滋養,創作令人耳目一新,也算是融合。
魏明仕說,來遊學的中國學生完全沒有學過木藝或木工,卻能將想法落實於真實作品中,連雲林的在地木工師傅都覺得難能可貴。
4天工作坊,魏明仕將學生2人分為1組,其中1組在創作過程中發生齟齬,吵到想要分道揚鑣,各自創作,他居中協調,最後兩人以友情分合為發想,通過拉軌原理做出一張吵架時分開,和解時能合在一起的雙人椅,很是巧妙。
1位男學生因懷念童年騎著腳踏車遊逛村落,於是以自行車頭融入椅子。學生觀察到雲林寺廟很多,有人便創作出廟宇飛簷燕尾形座椅。也有把喜歡的卡通《小鹿斑比》鹿角做成椅背。還有人在雨後看到彩紅,於是以「雲」林和彩虹架構成椅。
這堂課 補「大陸不能教的事」
http://udn.com/NEWS/MAINLAND/MAI1/8800775.shtml
【聯合報╱記者郭政芬、林秀姿/連線報導】2014.07.13
每年約有兩千名在大陸就讀台商子弟學校的學生在暑假回台「補課」,課程的內容都是「大陸不能教的事」,包括唱國歌。廣州東莞台商子弟學校的學生最近回台上課,補上國防教育、台灣時事課,「終於可以坦蕩蕩地討論台灣,很感動。」學生們說。
「三民主義,吾黨所宗……」三百七十多位學生高唱國歌,有人眼眶泛淚。為了唱完國歌,他們前晚多次練習、猛背歌詞。
國二生李宇雙說,「身為台灣人,為什麼不會唱國歌?」高二生蔡宗霖也說,在大陸絕對不能唱中華民國國歌,回台一看到國旗緩緩升起時,情緒很激動,「我們回到台灣了。」
中學部教務主任麥光輝表示,東莞子弟學校採用台灣教材和師資,學生未來方可順利銜接台灣教育體系。校內有幼稚園、小學到高中,多數學生從小就在大陸定居,對台灣比較陌生,這十多年來,校方每年辦「返台補課」, 教學生認識台灣。
「什麼是『公民不服從』?」台下學生疑惑提問,他們在大陸知道「太陽花運動」,但僅能得知占領幾天等極少資訊,回到台灣上課,便興沖沖提問,想把這些「禁忌」話題搞懂。
高二生楊予安說,老師們談台灣民主、統獨、認同等敏感問題,學生也熱烈回應,「可以這麼坦然,真的很開心。」
教育部表示,大陸共有東莞、上海、華東三所台商子弟學校,學生數共四千人,多採寄宿制度。東莞台商子弟學校是大陸第一所使用台灣課程、任用台灣校長的學校,學生人數也最多,從幼兒園到高中生共二千二百多人,七成五高中畢業生返台升大學。
教育部國際司副司長邱玉蟾表示,每年教育部和陸委會補助台商學校回台舉辦一至三周的夏令營,台商子女參與踴躍。
※ 相關報導:
* 敏感的要蓋掉!被塗黑的民國
http://udn.com/NEWS/MAINLAND/MAI1/8800776.shtml
東莞台商子弟學校用的是台灣課本,但需經過大陸官方審查,「中華民國」、「台獨」、「總統」、「六四」等敏感字眼都得「塗黑」,有時課本烏鴉鴉一片,甚至半頁都貼上貼紙。
每學期開學前,台商學校老師們就像工廠的作業員,排成「塗黑」生產線,一人翻頁、另一人用簽字筆塗掉敏感字眼。每班三十多位學生、近十科的課本,塗黑工程浩大,往往需要兩天以上的時間才能修改完畢。
◆ 看見台灣的另一面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13000855-260306
旺報 (熊贇/屏東科技大學交換生) 2014年07月13日
在沒有來到台灣之前,對台灣充滿著期望和遐想,只能通過網絡這種快餐式文化去瞭解台灣。有人說它是華人世界裡面的天堂,是中華民族的未來。有人說它其實沒有那麼好,這是他們的台灣,我們只是過客。我深深地迷失在他們的想法之中,我想如果要得到一個客觀理性的答案只能靠我自己去尋找,因此我申請去台灣交換半年,去尋找我心中那個最真實的台灣。
電子商務發展落後
在台灣我深深地體會到了台灣人的文明與禮貌,值得我們向你們學習,我很慶幸能來台灣,學會微笑面對他人,從不會吝嗇一句「謝謝」給那些為我們服務的人,體會到「予人玫瑰、手有餘香」的真諦,在人民文明素養方面我們還有一定的差距。台灣城市的公共服務設施無論在台北這樣的大城市,還是內埔鄉的小鄉鎮都是很齊全的,充分地考慮到了不同類人群的需求。在捷運或者公交車上面都設有博愛座,在廁所都設有障礙人士專門使用的衛生間,設有障礙人士專用機車位或者停車位,ATM機器取款會先吐卡後出錢,從這些方面可以看出台灣社會公共服務人性化,而且公共服務行業整體體系的成熟,而我們還有待提高而且還需虛心向台灣服務行業學習。
作為一名交換生能在台灣待4個月,時間不算很長也不算很短,也看到台灣社會另外一面。手機沒有話費需要到超商買充值卡,而在大陸只需用手機上網就可以給自己手機充話費,由此可以看出台灣的電子商務方面與大陸已經有一定差距,在大陸利用網絡就可以在家裡繳納水電油氣費。
快遞行業效率較低而且資費太貴,對比大陸快遞業高效率而且資費只有台灣一半左右。電信行業通話和網絡資費相比大陸很貴,而且沒有普及4G,而大陸已經普及4G長達一年之久了。
同時我還發現部分台灣人對大陸瞭解不夠,而且持有偏見,個別人還會有敵對的態度。我很驚訝在信息這麼發達的今天,他們為什麼對大陸印象還是停留在一個刻板的形象上面呢?原來我發現台灣主要的電視行業和新聞媒體,比較喜歡報導大陸的負面新聞。雖然兩岸互動與交往頻繁,台灣人與大陸人之間交流越來越多,但是彼此之間的誤會與隔閡並沒有消失。我覺得大多台灣媒體就沒有做到公正地去報導大陸的一些新聞,造成了台灣部分民眾對大陸的誤解。有些綜藝節目甚至以惡意抹黑大陸為賣點,這些都是台灣同學看完綜藝節目後當面向我諮詢的。
新聞病態民粹盛行
台灣的新聞也是出現了病態,只有少量的世界新聞,感覺台灣整個島沒有什麼新聞可以看的,反服貿的新聞可以播兩周,反核四播一周,台北捷運殺人案播了一周。
台灣的電視行業給我個人的感覺是閉關鎖國,人民總是活在台灣這個小島,不關心世界上發生的大事情,造成了很多台灣人沒有一個世界觀的概念。
同時從反服貿事件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很多人在公共場合以抹黑中國來搏得喝彩,各種民粹主義的言論盛行。並沒有客觀報導整個事件的起因和緣由。反服貿的言論大都被支持,而支持服貿的言論在台灣並沒有得到所謂的尊重與包容,甚至會招來人身攻擊,這也是我在台灣遇見很多大學教授他們當面給我講的肺腑之言。
其次本人經常利用課餘時間去台灣各處景點遊玩,在旅途之中與很多台灣當地人進行了溝通與交流,其中不乏有普通市民、大學教授和公職警察,與他們之間的一些談話也讓我瞭解到一個更加的真實的台灣。
聽聽不一樣的聲音
在與普通市民閒聊時,他們最喜歡問的一個問題是來台灣後學到什麼,或者有什麼感想?我一般會以善意的謊言告訴他們學會了更加禮貌待人,說台灣的服務態度好,值得我們學習,刻意隱瞞自己看到的台灣不好一面,怕傷了對方的自尊心。但是遇見一兩個來自南部和東北部的市民,他說台灣其實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反正我對台灣很失望的,台灣人喜歡封閉自己,不太願意接受新鮮事物。
大學教授又跟我談到服貿,他本人是支持服貿的,同時也讚賞大陸近些年經濟發展取得成就,但是也指出了大陸經濟發展太快利益分配不均勻,沒有照顧到低收入群體,很客觀的見解。而台灣的公職警察感覺是人民總是俯視警察,只有在違法的時候在仰視,感覺民主社會就是這樣,警察並沒有受到應有的尊重。台灣社會的現狀就是太民主,導致政府太柔弱,言語之中可能有點過分民主的悲哀。
本來這篇感想不應該把心得扯到政治這個層面上來,但是我覺得大陸交換生來台灣的意義就是要去台灣學習生活體驗以後,用自己有限的知識和能力把自己看到的或者學到的一些東西回饋給接納我們的台灣大學,讓台灣聽到來自他鄉不同的聲音,讓大陸人民看到一個更加全面的台灣。也許只有這樣,台灣或者是大陸都可以看到自己的優缺點,兩岸才能共同進步,中華民族才會有美好的未來。
創造性思維:一國兩制的重新定義
http://udn.com/NEWS/OPINION/OPI1/8802358.shtml
【聯合報╱社論】2014.07.14
上月五、六兩日,美國和中國大陸在紐約舉行的「二軌閉門會談」中,出現了一個值得注意及追蹤的焦點話題,雙方論及:北京「一國兩制」中的「一國」概念,有否可能就承認中華民國的存在而重新定義?
此一極具代表性的美陸「二軌會談」,每年舉行兩次。此次與會者,美方由現任美國在台協會主席薄瑞光領軍,隊員包括芮孝儉、羅德、卜瑞哲、包道格、楊甦棣及一位美國現役准將等十餘人;陸方則由海協會副會長孫亞夫率團,隊員包括外交部參贊陳海平、學者賈慶國,及國台辦現職官員等十餘人。從這個陣仗可見此會的分量,可視為太陽花事件後美陸雙邊的重要檢討對話,話題涉及二○一六年後的兩岸可能情勢及台灣經貿邊緣化等方面,並作成二十餘頁正式紀錄。
會談紀錄的「兩岸關係」結論部分,在「創造性及新概念的時刻」一節中,有如下記載,略謂:會談中,陸美雙方皆論及必須探尋拉近海峽兩岸關係的新語詞(terminology)與新概念(concepts)。雙方有一個共識是,「一國兩制」在台灣沒有市場,並論及北京的「一國」概念有否可能就承認中華民國的存在而重新定義;又稱,在當前的兩岸僵局下,對此類問題的「創造性思維」可能有助提升台灣方面的信任。
這段紀錄有幾項重點:一、雙方共認,兩岸關係正陷僵局,而此時正是一個應當探尋新語詞、新概念的時刻。二、雙方皆知,「一國兩制」在台灣沒有市場。三、雙方皆論及,能否就「一國兩制」中的「一國」概念,以承認中華民國存在的方式而重新定義(to be redefined in a manner that acknowledges the existence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
此一前所未見的「創造性思維」,居然出現在美陸的二軌會談中。我們站在台灣的立場上,第一個感受就是,何以此類觀點竟然以「共識」形式出現在美陸會談中,卻從未見諸兩岸的各種形式會議?難道所謂的「新語詞」、「新概念」、「新架構」,只能出現在美陸之間,卻不容出現在兩岸之間?
重新定義「一國兩制」中的「一國」概念,確實有可能為兩岸創造新境界。一、這是「一國兩制」的引伸,有利於北京政策的傳承與創新,可為「託古改制」建立憑據。二、「一國」若能以容納中華民國而重新定義,則「一國」即能朝「大屋頂中國」、「大一中架構」的概念發展。三、「一國」若延伸放大為「大屋頂中國」、「大一中架構」,「兩制」即是「由交戰政府轉為分治政府」。這就是在「創造性思維」下「重新定義」的「一國兩制」。
走筆至此,已經可見二軌會談的「重新定義一國概念」的提法,與施明德等人所提「大一中架構」有頗大交集之處。大一中架構主張:在大一中架構下,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皆是一部分的中國,兩岸由交戰政府轉為分治政府。重新定義「一國」概念則稱,就「承認中華民國」而重新定義「一國」。在此,兩者所稱「一國」,皆是「同時包括了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並「在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之上」的「上位概念」或「第三概念」的「中國」。只要落實了此一「上位中國」,兩岸交戰政府即成分治政府。若謂此為「重新定義」的「一國兩制」,誰曰不宜?
此次陣容壯盛的二軌會談證實:「重新定義一國概念」,可能是解決兩岸僵局的唯一門徑。但美陸二軌居然可以排闥直入地談論「重新定義一國」,而施明德等人所提「大一中架構」(也是重新定義「一國」)卻被有些人視為異端。難道兩岸問題果真是由美國「共管」,而不是在兩岸間「什麼都可以談」?
我們希望美陸當局繼續關注及追蹤「重新定義一國概念」的議題,這是歷史之鑰,不容得而復失。更重要的是,北京方面應當開放禁區,容許「重新定義一國概念」之類的議題出現在兩岸間各種形式的會談中。畢竟,北京眼中不能只有美國人,而必須把台灣人民放在眼裡。
如此,兩岸始有可能找到突破僵局的新語詞、新概念及新架構。
※ 以上言論不代表本人立場。
◆ 北京 不懂台灣年輕人的心
http://udn.com/NEWS/OPINION/X1/8802419.shtml
【聯合報╱范世平/台灣師範大學政治學研究所教授(台北市)】2014.07.14
三一八學運之後,北京對台工作轉向「三中一青」,也就是中小企業、中南部、中下階級與青年,其中特別是針對青年學生。因此今年暑假大陸更積極邀請台灣學生赴陸「交流」,甚至是「落地接待」,希望讓台灣年輕人瞭解大陸的進步,並產生「血濃於水」的親近感。但另一方面,也有二千多名台商子弟學校的學生在暑假回台「補課」,接受在大陸「不能教的內容」。
台生們到了大陸,總有幾個轉變的階段。首先是「震撼」,大陸發展之神速,硬體建設之宏大,令人驚訝。
接著是「焦慮」,他們發現上不了Line,也無法在Facebook打卡,台灣的網站大多被封鎖,這對他們來說比沒飯吃還痛苦。
然後是「疑惑」,當他們大剌剌在公開場合講我國、我們國家、總統、中華民國、台灣主權等字眼時,就會出現「關愛的眼神」;如果進一步「白目」提到大陸的貪腐問題、民主發展、六四、西藏與新疆、法輪功、香港民主等話題,就會出現「善意的提醒」。
最後則是「改變」,台灣學生的言行開始出現「自我調整」,以符合接待單位「兩岸一家親」的期待,不要造成對方的「困擾」。
而當他們回到台灣後,則是「解放」。Line通了,也可隨便講話。同樣的,台商子弟學校的學生回到台灣,也終於可以高唱國歌了,課本裡面的「民國」、「國旗」二字也不會被塗黑,更可大談太陽花學運。
筆者在六月廿六日與來台訪問的張志軍座談時曾提到,如果大陸無法正視台灣年輕人的「國家認同」與「民主意識」,則一切惠台讓利,一切柔軟身段,都會被視為「包著糖衣的毒藥」,會被解讀是藉由「以經促政、以商促統」的手段,達到消滅中華民國與影響台灣民主自由之目的。
所以我們可以發現,台商子弟學校有七成五的高中畢業生返台升學,而不是搶搭「中國崛起」的順風車,因為台灣有大陸所沒有的民主生活方式。而民調顯示,近二年偏向獨立的台灣民眾不斷增加,認同自己是台灣人的比例達到新高,反之認為自己是台灣人也是中國人的民眾卻逐漸下降。這顯示隨著老一代的凋零,年輕世代的觀點逐漸展現。也凸顯當兩岸越緊密,互動越多,卻不是更加融合。
可惜的是,大陸還是不能面對台灣年輕人的「國家認同」與「民主意識」,還是撿自己喜歡的聽,無怪乎張志軍在義守大學與學生座談時仍採閉門模式。近來大陸官員來台,雖不斷強調親民,勤走鄉里,但行程都經過精心安排,歡迎陣仗盛大,而與他們接觸的台灣人也不會談論這些敏感問題,所以這是「聽不到」的部分。另一方面則是「不想聽」,因為目前他們也無法處理此一問題,而只能採取迴避態度。
然而,如果前述這兩個台灣年輕人在意的問題無法解決,則再多的兩岸青年交流,結果都可能是船過水無痕。
白漆與黑墨
http://udn.com/NEWS/OPINION/OPI1/8807051.shtml
【聯合報╱黑白集】2014.07.16
北京國台辦主任張志軍來訪被潑白漆,與東莞台商子弟學校課本部分內容必須塗黑,看似兩回事,卻有彼此貫通之處,皆顯示兩岸必須相互承認與尊重。
東莞台商子弟學校使用的是台灣課本,但經大陸官方審查後,「中華民國」、「台獨」、「總統」、「六四」等敏感字眼,都得用簽字筆塗黑。有時課本被塗得黑鴉鴉一片,甚至半頁都貼上貼紙。
北京准許開辦台商學校,應屬「德政」。但既使用台灣的課本,卻塗得黑鴉鴉,這完全改變不了「中華民國」或「總統」的事實存在,卻只會增添台商子弟的對立意識。台商家長及學生的感受,其實與被人潑了一身白漆無異。
有人對張志軍潑白漆,或許是要否定其來訪的正當性,也可能是想表達要對整個兩岸關係潑白漆。但是二○○八年用丟汽油彈、擲大便抗議陳雲林到訪,也並未阻擋兩岸情勢的發展主流。現在一袋白漆除了徒顯粗魯外,又能如何?
兩岸開始通郵之初,原來也須把「中華民國郵票」與「中國人民郵政」塗黑;如今,則讓郵票以本來面目見人。何況,兩岸印著國號的「國幣」都已通匯。然而,竟然還會發生塗黑台商子弟課本的愚行,真是今世何世?而當年蔡英文驅眾丟糞便抗議陳雲林,換來了後來的「概括承受」,與此次公開「歡迎張志軍來訪」,難道還想用一袋白漆就擋住兩岸的主流走向?
須知,被塗黑與被潑漆的感受無異。塗黑抹煞不了事實的存在,潑漆阻擋不了大勢之所趨。兩岸應在「正視事實」之上「相互尊重」,始能經由「合理的過程」導向「改善之目的」。
一方不塗黑,一方不潑漆,也許正是兩岸應有的相處之道。
※ 相關報導:
* 企業家怕說真話 李克強汗顏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16002001-260309
大陸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再次展現「不搞表面、實事求是」的李氏風格,為這波經濟改革的「官民關係」,下了一番新註解。李克強14日邀集企業大老進入中南海,期間企業人士一席「不敢在官員面前亂提意見」的發言,引發李克強高度重視,直稱此言教他倍感「汗顏」,並再次重申政府就是為企業服務的堅定立場。
◆ 永如初見的新朋友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16001919-260115
中國時報 ⊙頌元 2014年07月16日
一個生於海峽左岸的讀者,執拗的想去拜訪他的身後之所,本就看似沒有邏輯的行為又因左右岸的疏離而變得更加弔詭了。
車子略帶迷茫的飛馳在去往宜蘭冬山的公路上,越是臨近目的地,就顯得越加迷茫──因為目的地真的不好找。天公也不作美,陰霾地壓在群山身上,群山也顯得灰灰黑黑的。
此行的目的,是來宜蘭拜會一位新朋友,也可以說是我的台大學長:這位學長是個詩人,卻還是有些更特別的地方。初次讀到他,是在《台大青年》的過期刊物上,一首〈右外野手〉具象而抽象的等待一個高飛球、也等待一個高飛的生靈;再次偶遇他時,確切地講,是偶遇他的詩集《我願是你的風景》已是一年之後──我還記得那是在11月末的台中綠園道,我在誠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你也知道詩永遠躲在某個角落)發現了那本綠油油的不短不長的書,封底摘錄了他的作品〈遺書〉的一小段:「若有音樂,哼我愛聽的那曲;若有醇酒,斟我嗜飲的一杯。」我一下子就失守了,我是真真切切地曾想過要寫個遺書,卻想到的也無非就是這兩句,有人說遺書上寫的就是你人生的終極追求,所以我似乎在那一刻找到了共鳴。
透天住所裡的詩人
車行雖然緩慢,也問了不少次路,卻終究還是到了。一棟高高的建築周圍,圍繞著一些密度頗高的透天住所,那些在透天住所裡長待的人們,不知道感觸如何。我走進那棟高高的大樓,把我手機簡訊裡學長的地址拿給管理員看,他爽快地說:這邊電梯上五樓,按照門牌標記找就會看到。我還記得管理員的表情是那麼放鬆而自然,指路收尾時還抱以溫暖的微笑,可是我竟緊張地連微笑都忘記回復,同行的友人問我:要我陪你一起上去嗎?我說:不用了,我想跟學長認識一下,單獨聊聊。於是,我握緊手中的手機,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電梯按鍵裡的五樓。
我來拜訪的這位新朋友名叫羅葉,本名羅元輔,台灣宜蘭人,台大社會學系畢業,1965年生,2010年去世。
從那本已經被我翻看到有些走樣的《我願是你的風景》裡我看到了一個飽滿的詩人跟一個不只詩人的詩人,最終,這兩種角色涇渭匯川,甚至海納出一個高大而溫暖的靈魂,或許會永不消散。我最喜愛他的三首詩,分別代表著他的三種身份,這三首詩分別是〈遺書〉、〈這是誰的〉還有〈我的國家〉。
直觀而無畏的表達
〈遺書〉裡的羅葉確確實實是他自己,又或者說是他自己都未必知曉的自己,又或者說是終極的自己。詩人在自己二字中,是絕對的立法者和執法者──直觀而無所顧忌的表達自己,不必在意任何人的感觸和理解力,但羅葉選擇將這一切說得明明白白、通通俗俗,這當然也包含在詩人的權利裡。然而那些文字之外的意猶未盡和未必如此──畢竟關於生命盡頭之後的一切,我們最多也就只能幻想──卻給了整首詩無限的空間和可能的共鳴,我不就是這共鳴磁場中的一例嗎?詩中那句「我們的友誼無關乎生命存在」使我在讀到之後的一秒鐘裡,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自我介紹、跟他握個手、跟他說說我愛的詩,為的是證明跟成全。
破夜而出光的閃電
〈這是誰的〉裡的羅葉確確實實沒有關注他自己,他是一個社會觀察者,也是一個有使命的青年公民。「這是誰的丈夫、兒子,蹲在地下道的一角等待著,這是誰的父親?」辛酸而犀利地像一把開刃的長劍,有長度也有寒光。在社會的視角下,詩人不再僅僅是任性的公主王子,他們變成辛辣的鞭笞,也是開刃的長劍──撻伐和剖析著所有的黑暗、不公、冥頑與木訥,在破曉的黑暗中充當當仁不讓的昴日星官,文字和標點就是長長尖尖的喙。然而有多少詩人一輩子也無法或是不願意跳出舒適的立法者身份,成為一把流浪的長劍,但羅葉學長一直都是,他一直都信仰著對社會發出良知的吶喊是讓美好更靠近所有人的利器。不僅僅〈這是誰的〉,還有〈銅像〉、〈自由之愛〉、〈垃圾山上的洋娃娃〉都是破夜而出的閃電。
犀利化作深深的愛
〈我的國家〉現在看來應該是羅葉的最後一首詩作,也從未在任何此前的詩集發表過。在人生的最後光陰裡,他果斷而成功地將我與國家雜糅,用一種溫暖而知心的明媚來對抗現實裡的衰退、無奈和黑灰。大多數人都只能任性的看到一個模樣的國家,但學長的詩裡,那個國家其實不像人們臆想的那麼威嚴和獨立──但這就是現實和前提,人們往往任性的忽略了這些無奈,而學長選擇面對並撫慰:「當他坐在海邊苦思著自立門戶或認祖歸宗的難題……我的國家最想要的其實是一句簡單的加油!微笑。或者輕拍他肩膀為他疲憊的靈魂,擦擦汗……」一樣是沉重的社會議題,甚至比〈這是誰的〉更巨大、更痛徹心扉,但羅葉卻用一種詩人獨有的感知力與柔軟輕輕地帶過,就像一個懂事的兒子終於不再吵鬧著要玩具和去公園,而是在父親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為父親的焦慮和勞累貼心地擦了擦汗。直到此時,我心中的羅葉學長終於將任性的立法者與那開刃的長劍妥帖的雜糅,將感觸與犀利化作深深的愛,口白是「這秩序繽紛的世界,就留給你整理」。
流浪前的邂逅初遇
當我腦中想著這一切,手中緊握著手機,於萬千張王李趙的居所中找到羅葉學長時,我發現我面對的僅是半個立方米都不到的小櫃子。用手輕輕打開櫃門,我看到一面略有些灰塵的玻璃,我用乾淨的手帕擦拭了:玻璃裡面的空間是學長的骨灰甕,甕上有一張照片裡的明媚的臉,一如我在台大刊物的照片中看到的一樣鮮活、熱忱,卻過了將近30幾年。我拿出手機,打開錄音檔,裡面是我誦讀的〈遺書〉,搭配了某種淡淡的音樂,錄音檔靜靜走著,我知道學長在聽,一整面牆裡隔壁的張太太、王先生也在聽,我們的友誼無關乎生命存在,不容你確認,我武斷的交了你這個新朋友,那淺淺吟唱的〈遺書〉該遠勝過一個緊緊的握手、禮貌的擁抱或不寐的促膝長談吧,羅葉,當我一身黑衣的站在你面前;「無需葬禮,不用墓場,你知道的,我喜歡流浪」。但終究,我們還是在這裡相遇,你幸好還沒出門去流浪,不然我便永遠抓不到你來認識我這個新朋友。
熱忱的臉一如既往
找到羅葉學長身後所在的過程裡,得到詩人林達陽的幫忙,當然,如許多人一樣,他也跟我表達過他的驚訝跟不解。確實,一個生於海峽左岸,在羅葉離開後一年才開始到台灣生活的讀者,就像千千萬萬羅葉的讀者一樣讀到他的詩,便執拗的想去拜訪他的身後之所,本就看似沒有邏輯的行為又因左右岸的疏離而變得更加弔詭了。但於我,那卻是多麼自然而然的歷程:有些事,無關左右岸、無關政治、甚至無關邊界──那是一個人類對於另一個人類最淳樸的嚮往,也是一個高級動物與另一個高級動物之間微妙的共鳴──無論活著還是死去的──那個被我們稱為生命的東西在初見的日子裡本就只有這些,是我們錯用了光陰,改變了它。
由宜蘭回台北的路上,天氣一改早上的陰陰霾霾,竟然在好山好水之間放晴了。再看那些山時,再不是灰灰黑黑的顏色,他們在藍天白雲下閃耀著青色的光芒。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我不禁說到。但轉念一想,我看青山用的是凡胎肉眼;青山看我,看見的應該是〈格雷的畫像〉裡我的畫像。想到這裡,竟然默默的為學長感到慶幸了,那一如既往的熱忱的臉,再不會像格雷的畫像一樣有任何生變的可能,無論於青山或是於我,他都永如初見。
而我呢?我們呢?
我只奢侈的希望以後面對他時,羅葉,我也能成為他的那個永如初見的新朋友。
在台灣 我學會微笑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18001156-260306
旺報 (徐雨霽/中國文化大學交換生) 2014年07月18日
我相信總有一方天地,守著一份溫潤的堅韌和樸素的善良,給予黑暗中飢渴的眼睛以永恆的光芒。你若稱之為陽光,我必稱之為台灣。
常常會想,是不是我們都活得太徹底了,所以不會微笑了。從台灣交換半年後,我如同一個「熟悉的陌生人」,步伐猶豫地回到了自己的學校。或者說,等我重新投入學校生活的時候,我是一個歸來的「他者」。我發現,半年的台灣生活給予我的,除了美好之外,還有落差和傷害。
感受信任溫暖
剛抵達文化大學的時候,我確信我無比尷尬,被一群群單純自然的笑容包圍著,如同突然跌入一個全然柔軟的世界,所走的每一步,開始懷疑和反覆確認,不知道背後是否也隱藏著所謂的不堪,甚至會驚訝人與人之間關係的釋然剔透。我不太能適應這些微笑和關懷,因為這些東西對於一個在從小教會我們如何去競爭、如何去得到更好讚譽的地方,都太珍貴了。
比如說,當看到教務處主任和我們一起排隊,甚至還能幫同學臨時照看購物的東西;乘電梯的時候,看到學校高層領導會為同學按電梯樓層;有時看到老師在facebook上真情流露的文字,你會思索,你之前所面對的,到底是什麼?
而至今,我依舊不能忘記在文大上的一門戲劇理論課程,這門課是一門連貫三年的課程,這就意味著我必須有前面兩年的基礎課程,但我沒有。第一節課,我茫然地四顧張望,同學們和諧地說出老師所提出的問題,我按著疼痛的太陽穴,孤獨地盯著黑板,可是我依舊不能從老師的筆跡裡看出一絲可以拯救自己的希望。
下了課,生性偏執的我終於鼓起勇氣、抱著一點點希望,試圖去請教隔壁座的男生。沒想到那個男生大方地拿出自己的筆記,然後給我非常熱情的講解,這種細微的幫助讓我覺得異常新鮮。期中考試前,他竟然同意把所有的筆記給我拿去複印,方便我回去複習,並且給我留了聯繫方式,告訴我若有什麼不會的,可以隨時與之聯繫。
我至今都會懷疑是不是我太幸運了,遇到了他,但是等我在不同科目乃至不同的學校都得到一樣的關懷和幫助,我明白了,這是這塊土地最自然的天性。
返陸巨大落差
有老師問我,是否適應這裡的生活,我搖了搖頭對他說,我總覺得人都太好了。他驚訝地說:「是嗎?不,也許是你們都太習慣了競爭而忘記了關心。」
回到自己原本的學校,我試圖將這種微笑和關心善意地傳遞著,或者說,是我太自以為是地要把這個地方置換成台灣,而發現自己錯了。我的笑換來了冷冷的拒絕,所有的關心都變成了他們所謂的「窺視」。
「你晚飯吃了嗎?」 換來的只有沉默。
「這個作業你怎麼寫的啊?」「我不知道。」
同學毫不猶豫的回答,總是伴隨著他們捂著手擋住作業的情景。
當你無意間走過自習同學身邊,他們總是不由自主地擋住自己正在看的東西。我曾因為別人告訴我錯誤的作業範圍,而沒有按時完成作業,更有被同學提供錯誤的複習答案所導致考試失利的經驗。我常常想,為什麼我們都要以一個病態的心境去將學習、生活、人與人之間最純粹的關係變得這般沉重?這腐朽的,也許還有我們失去的勇氣、失去了擁抱彼此的心。
競爭導致自私
所以我會質疑,會重新看待自己,這一次,是我太驕傲地臆想了這裡。因為我們不是朋友,而是競爭者。我們的父母告訴我們,不要相信別人的關懷,因為他們會利用你。不能被別人所打擾,他們接近你會看你的作業,會知道你在看什麼書,會因此超越你。你沒有必要在與他人交流的時候把自己所有的想法說出來,因為別人也許會拿走你的成果,他的成績因此會高於你。我們都太自私,所以不會微笑了。
很多個夜晚,我走到夜空下,抬頭看到月亮的光總是與星星一起和諧地低吟,看到純粹與詩意的張揚。我會想起台灣,想起那一個下雨的夜晚,我在陌生的台大校園裡迷路,偶遇一個台大女生,三言兩語我們便成為了朋友,手挽手一起去小巷子裡吃素食餐。因為,我覺得她笑得很好看。
她把我送到了捷運站,嘻嘻哈哈地拿出學生證給我看,我拿出文大的學生證,互相說:「你離開後,不許忘記我。」我沒有忘記,我也有過一顆穿越謊言去擁抱彼此的心靈,以及一雙會流淚的眼睛。
與你一起微笑
有很多個夜晚,我懷疑我們是不是一直生活在柏拉圖所意味的洞穴裡,我們習慣黑暗,不能接受光,覺得微笑和關心會讓我們覺得恐怖,因為我們一直被教育,不相信他人。
等到我學會微笑和關心了,我卻發現,其實一直被別人拋卻的,是我一直以來自以為是的善良。可是我相信,這世界上所有的善良都是真實存在的;我相信所有的微笑都是美好而溫暖;相信來自於陌生人的關懷可以讓我們信任。
於是,我選擇繼續微笑,繼續純真,選擇用美好的信任去抵抗社會的冷漠;我選擇相信心中的光亮,讓我們即使走在失落的人間,依舊可以活得堅實而驕傲。
◆ 韓良露/回味台北
http://udn.com/NEWS/OPINION/OPI4/8811577.shtml
【聯合報╱韓良露】2014.07.18
千禧年前我從英國返回台北定居,開啟了我回味台北的旅程。
廿多歲前的我,原本是個會在台北各街區四處漫遊的人。童年起,跟著阿嬤或父親,我的台北大致可分成阿嬤的台北,或爸爸的台北,雖然大略意識到阿嬤行腳的區域,如艋舺、大稻埕、大龍峒等是本省人的台北;而爸爸常去的地方,如東門町、東區敦南一帶是比較多外省人的台北。
阿嬤和爸爸的路線,會相遇在西門町和中山北路,卻又不太重疊,阿嬤的西門町在紅樓、昆明街、內江街一帶,爸爸的西門町在中華商場、成都路那。和爸爸吃真北平烤鴨白熊三色冰磚,和阿嬤則吃內江街關東煮蛋包飯和永富桂圓冰淇淋。
在中山北路上,早年爸爸的領域在大道上,從藍天、美而廉、大華、香港西餐廳,代表著民國人士從上海、北京帶來的白俄、英法的異國滋味;但在日本殖民文化仍是禁忌的時代,阿嬤的日據或日治的五十年生活回憶,只能藏身於舊名大正町的中山北路一段的日本通小巷中,童年時和阿嬤去過通天閣(長大後去大阪才知道那裡也有通天閣)和王子和食部,也和爸爸去過美軍顧問團福利社和福利麵包店(英文名Florida),當時年紀小,並不懂得我的外省本省雙語文化家族背景,早為我勾勒出台北城市的社會史和國族史的複雜圖像。
身為四五年級生的我,成年之前的本土文化和台灣歷史的學習相當貧乏,我對城市學研究的狂熱,始於他城倫敦,也因此內心一直不安於對我城台北不夠了解。
四十不惑那年重返故城,開始大量研讀有關台北的種種文史,也經常漫步台北街頭探訪舊時遺事。在回味台北的日常生活中,我的外婆與父母一直是我的隱形旅伴,而當我越來越了解台北,我也越來越愛這個充滿了我的童年回憶、家族記憶、青春心事、人生成長的城市,後來我成立了南村落,就是把我落腳與落地生根台北的種種心得,化為實際行動回饋社會。
二○○五年,我寫了一本書:台北回味,記錄我從異國返鄉後行走台北各街區的味覺回憶。表面上以味覺食事為經緯,其實味覺只是個餌或線頭,我更想回味的是台北的城市史,由食物的流變看城市街區的族群、政經、時代的變化,台北回味,回味的是台北啊!
當年台北回味得了台北文學獎,一些出版社邀我打鐵趁熱出書,我卻猶豫了,覺得當時的社會情緒還熱騰騰的,似乎還不到端出記憶的涼菜,像魚凍或肉凍般,沾些醋如人生和社會的酸楚一起吃下肚。於是,台北回味被我擱置在記憶的抽屜中,一放九年,其間台灣換了總統台北換了市長,台北從不斷向前看的城市,轉成也會回頭看的城市,城市的時光似乎變老了,連年輕人都開始關懷比較古老的事物,老城區成為新熱點,古蹟和古早味是FB螢幕光點。
也到了該出台北回味一書的時候,城市老了、社會老了、我老了、書也老了,只是料不到的是,新書竟然上了誠品和金石堂的暢銷排行榜,也許我真的等到了台北人懂得回味也想回味的時候。
我們走過了吃味、尋味、玩味、品味的年代,也該靜下心來回想,城市之味的美好與缺陷,像個大人般,認識我們吃什麼就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台北回味亦是回味台北文化的美與醜。 (作者為南村落總監、生活美食家)
節儉的台灣人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19001108-260306
旺報 (李月治/福建)2014年07月19日
還未嫁來台灣時,曾聽人說過台灣人很小氣,據說有位榮民阿伯回老家探親,見到分隔幾十年的親人,又激動又高興,於是每家親戚包了一個紅包當禮物。親戚喜孜孜打開紅包一看,發現裡面只有10元人民幣。大家都覺得挺好笑,要嘛就給得大方一點,要嘛就乾脆不要給。
有位朋友比我早嫁來台灣,當時她抱怨老公和婆家人真是小氣!連聘金都斤斤計較,不大拿得出手。雖說不是賣女兒,但那時嫁來台灣也算是挺風光了,總要講究個排場、好看一點吧。朋友說,公公當時還承諾要幫她在家鄉買一套房子,結果十幾年過去了,連房子的影都沒看到。
後來,朋友的公婆相繼過世,留下來省吃儉用的一大筆錢,現在朋友談起她過世的公婆,總是不捨地說:「唉,現在才知道老人家不是小氣,是節儉,他們其實是很腳踏實地在過生活。」
的確,台灣人不是小氣,是節儉。台灣人其實很有愛心、很樂於付出,看看許多幫助窮苦的慈善機構就知道。只要新聞報導哪裡有生活過不下去的弱勢,馬上就會湧進一堆善心捐款;國際上的災禍,台灣往往也都愛心不落人後。
許多台灣人節儉實在,不會浮誇。曾聽一位台灣朋友說她煮飯時,黏在鍋壁的飯粒,她一定會先泡軟後撈起來再蒸來吃,不隨便浪費一粒米。而我這個朋友幾年前已經移民美國,家庭經濟狀況相當不錯,卻節儉如此。
這讓我想起小時候在大陸,鄉下雖然經濟不是很寬裕,但若有剩飯剩菜通常都當成廚餘,餵食自家飼養的牲口,絕少吃隔夜餐。但來台灣後,我也變得節儉了,吃辦桌時,我也會入境隨俗把菜尾打包回家。
但我還沒做到朋友節儉的程度,黏在鍋壁的飯粒,因為嫌麻煩,洗鍋時總是順手倒掉了。朋友的節儉讓我相當震撼也很慚愧,決定仿效她的作法,不隨便浪費食物,以免損了福報。
台灣有一句俗語「有儉才有底」,正是台灣人勤儉精神的寫照。鄰居有一對夫妻,都是辛苦的「做工人」,平日相當節儉,每一分錢都算計著用,他們的家電、家具、衣服都是撿別人不要的二手貨,平日粗茶淡飯能省則省。幾十年下來,夫妻倆除了栽培孩子,還能買房買車,退休後還有餘錢遊山玩水,享受生活,靠的就是從年輕時一分錢一分錢的省。
我也認識一對年輕上班族夫妻,領的薪水都不到30K。妻子當會計,善於理財,丈夫每個月都把薪水交給妻子,每天再從妻子那邊領取零用錢。夫妻就這樣同心協力,省吃儉用,結婚第二年就付頭期款買了房子。
俗話說,「大富由天,小富由儉」,節儉真是台灣人美好的品德。現今景氣不好,更要看緊荷包,每分錢都要花在刀口上。這些朋友的例子時時提醒我「有儉才有底」。
殺戮維族的漢人 骨灰撒維族聖山
http://udn.com/NEWS/OPINION/X1/8815467.shtml
【聯合報╱李菁羽/兩岸問題研究者(高雄市)】2014.07.20
十七日聯副感時篇,談疆獨的前世與今生,發人省思。筆者亦以訪問新疆的見聞,提供淺見。
我認識一位新疆的漢族女孩,她先天不良,後天失調,體質衰弱,病懨懨的樣子。但一到六、七月,她就精神來了,自備棍棒,到處打聽,有無維族要發動攻擊的消息。
我也認識一位新疆的維族青年,非常優秀,是「民考漢」(教漢語考漢語的少數民族學校)畢業,擔任公職。一到六、七月,他就精神萎靡不振,不敢抬頭看人。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我是個沒有出息的夾心餅,漢人給我不信任的眼光;維族同胞給我不理解的眼光,我只能避開所有的眼光。」
同一個生活地區,不同民族卻有不同的心情,讓人同情也納悶,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彼此的心情如此僵硬,不能溝通呢?
同樣一件事,漢族與維族會有完全不同的解讀與感受。你很容易聽到漢人告訴你,當年鎮壓維族的王震,多麼聰明機智的一則故事。
一位維族人經過市場時,被提著豬肉的漢人,以豬肉碰到了大衣。這是維族不能容忍的汙穢,要漢人賠件新大衣。王震的處理是,叫漢人用豬肉去碰那維人的頭,然後對維人說,你的頭也汙穢了,如果你要換個腦袋,我就叫他賠件新大衣給你。
漢人認為,維人是想敲詐一件新大衣,但維人的感受,是宗教信仰被嚴重侮辱扭曲。
一九四九年,王震被中共派往新疆,任新疆軍區司令員兼政委及新疆分局書記。大權在握,對維族的反叛鎮壓,大肆殺戮,連毛澤東都覺得太超過,不得不將他調回北京。
被維族人視為邪惡魔王的王震,卻被漢人視為保護神。一九九三年王震過世,骨灰灑在新疆天山,天山是維族心中的聖山,他們是喝天山下來的水;而今天山竟被殺人邪魔的骨灰汙染了,他們將世世代代喝邪魔的汙水,那種心頭恨,是漢人難以理解的。
我問過一位當地漢人,如果以宗教儀式將王震骨灰(應該早就沒了)移出天山,讓維族心理上的疙瘩能夠消除,是否可行?他緊張的說,千萬不可以,王震骨灰灑在天山,對我們漢族來說有鎮邪、安定人心的作用。王震骨灰問題只有繼續僵在那吧。
二○○九新疆七五暴恐事件以來,每年六、七月,新疆不論漢族與維族,都繃緊了神經、僵硬的心情,承受那種外人難以理解的煎熬。然而,去年十月起北京天安門、昆明火車站、烏魯木齊火車站與早市的接續暴恐事件,六月底發生的喀什葉城縣、和田墨玉縣兩起嚴重襲警事件,讓新疆人民痛苦的時間更拉長,僵硬的心情更緊張。
中共當局採取「嚴厲打擊」行動,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若不誠心從漢維間心態、信仰、生活等各種角度,以耐心及同理心解開僵硬心結,「嚴厲打擊」只會反彈出更恐怖的「嚴重攻擊」。
◆ 大陸火車上的經濟學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20000798-260306
旺報 (張列夫/北京大學台生)2014年07月20日
在大陸坐長途火車算是舒服,跟俄羅斯長途火車差不多,但是睡在三層的臥鋪車廂裡,要擠進去都很困難,對於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人來說,連腳都會跑出去。走道上經過的人都會碰到我的腳,使我睡得很不舒服。
車上有節餐車車廂供應吃飯,雖不是挺好吃,但是衛生就好。我點了套餐,發現沒有什麼肉,三樣菜裡都有炒肉絲,但是肉絲太少了,感覺上就像是吃素。
另外,不時會有小推車叫賣,飲料泡麵都有,最特別的是有賣水果、隨身充電器、撲克牌等,把所有旅客無聊會做的事都想到了,不外是打牌玩手機,後來還有賣3D貼紙的。
有時候,車上也會賣些想像不到的東西,有次就聽到服務員說:「哈根達斯冰淇淋有需要的嗎?」有時拿了個壺說:「熱茶、咖啡有需要的嗎?」有時甚至拿了爆米花在手上:「十元奶油爆米花有需要的嗎?」
這讓我想起在俄羅斯的長途列車上,我睡醒去上洗手間,突然列車長用俄語叫住我,並且比了手勢要我過去,他打開房間門,琳瑯滿目的紀念品,他示意要我購買一些。
我問:「這紀念圖案磁鐵多少錢?」列車長說:「一百盧布。」
我看他表情不太好看,又問:「這件印有俄羅斯教堂的衣服多少錢?」
列車長說:「七百盧布。」
我心想這還算合理,這時他臉上也開始有點笑容了。於是我又買了一些鑰匙圈和小杯子,總共付了一千多盧布。列車長最後興高采烈的讓我離開,還跟我揮揮手,表示謝謝光顧他的車上私人店鋪。
俄羅斯經濟不好,連公務員都要賺外快了;中國的火車上什麼東西都賣,經濟又怎麼能不強呢?
愛心釀的桑椹醬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22001068-260306
旺報 (邱善萍/台中.陸配)2014年07月22日
之前看到一則新聞,苗栗銅鑼鄉的鄉長請大家到銅鑼鄉免費採桑椹。我馬上想起清明節回南投竹山祭祖時,看到鄰家院落那壓滿枝頭的出牆桑椹,青黃橙紅紫黑……像一條條毛毛蟲似的爬在樹椏間,晶瑩剔透,鮮豔欲滴,令人按捺不住的心動、喜悅。
我跟先生提議要前往採摘,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會吧?那很遠呢?」「有很遠嗎?桃園機場到台中也不過兩個多小時,你不要騙我了!我們今天去吧!不然明天會很多人的!」在我的威逼和軟硬兼施下,先生終於答應載我去。
苗栗銅鑼田園觀光
沿途豔陽高照,藍天明媚,一路歡歌,一路嬉笑。進入苗栗地界,突然南北車道間綠化帶的樹木轉換成滿枝椏的粉色花朵,只見一排排的粉色花海擦車而過,粉粉嫩嫩,整個眼臉、心頭都被滋潤著。
沒多久就來到銅鑼鄉了,先生不知道該怎麼去桑椹園,便把車停到鄉公所,去問裡面的工作人員。果然,銅鑼鄉公所的工作人員早就準備了簡明的地圖發給前來詢問的民眾,那位工作小姐還熱情地詳細向我講解行走路線。他們的熱心,讓我這個原本因為要來吃「免費午餐」而深感不好意思的人,感到非常窩心!忙不迭地連聲向工作人員道謝。
與先生一路研究著路線,一路往桑椹園奔去,過了地圖中所標示的茶壺造型圓環後,遠遠就看到工作小姐所描述的地方。前面剛好也有一輛車子停在路邊,好幾個人全副武裝地有備而來,戴著帽子和遮擋臉及脖子的口罩,每個人的胸前都掛著一個小塑膠筐,手上拿著剪刀,鑽進籬笆裡去採摘桑椹。
看到有同好,心裡高興得很,但我們兩隻菜鳥什麼也沒有準備,只能靠手指摘了。走進裡面一看,果然有好多的桑椹樹。許多都還是矮矮的小樹便已經被纍纍的果實壓到地上了,樹下滿是落地的桑椹果,桑椹的果實不是一天兩天一齊成熟的,枝頭的果子都乾黑了,枝椏的新果才吐青,真要請人採摘的話,就頗為耗工費時,而且桑椹不易保存,所得價格不高,甚是不划算。而請民眾前來免費採摘,一來可以提升銅鑼鄉的知名度;二來可以促進觀光業,帶動人潮,增加鄉里各項產業的消費;三來也避免了浪費作物。想到自己也是來幫忙珍惜銅鑼鄉民饋贈的果物時,原本因不勞而獲而忐忑不安的心便淡定了許多。
採摘果實心懷感恩
我心裡一直默念著鄉長在電視上最後的提醒,請民眾在採摘時要小心些,不要對果樹造成太大的傷害,讓果樹明年還可以繼續開花結果,讓人們永續這豐碩的果實。因此在摘桑椹時很是小心翼翼,只用指甲把熟透發著亮黑的果子掐下,一些還未轉紫黑的紅果也不去摘,因為想到等明天其他人來採摘時,它們就可以長成黑色全熟的果子,那麼人們就可以把它們摘回家了。
我從小在城裡長大,很少體驗收穫果實的喜悅,因此即便是在炎炎烈日之下曝曬,也沒有絲毫的辛苦感覺,有的只是一份虔誠感恩的心。
我們剛開摘不久,便陸陸續續又來了好幾撥人,有獨自開車來的本地婦人、遠從新竹來的情侶、從苗栗市區相邀而至的朋友,也有附近帶著孫兒的阿公阿嬤,大家都是看了新聞而來的。其中一位女子是苗栗電台的DJ,她聽說我們是從台中來的,便感歎現在媒體的力量真是不容小覷,她很高興明天又有新話題了。
同好共度午後時光
看著她們一邊採摘一邊打卡,興致勃勃的開心樣子,自己的心裡也滿滿的歡欣雀躍。那邊的阿公阿嬤帶著的小孩更是熱鬧,在園子裡東奔西跑的,阿公阿嬤一下子追這個,一下子罵那個,哭聲鬧聲,此起彼伏,聽在我這個滿心喜悅的外人耳中甚是有趣。
一邊採桑椹,我還一邊請教別人該怎樣做果醬,而先生本想說要用桑椹泡白酒試試的,有一位阿公告訴他:直接把冰糖和桑椹混在一起,讓它們自然發酵,密封一至二周,那樣就可以釀成桑椹酒了。採了還不到十棵樹,時間已接近六點鐘,我們也採了有兩大袋的桑椹了,便打道回府。一路上先生興奮不已,一直唱著《愛情釀的酒》,滿心都在想像著那將要釀製成功的桑椹酒的美味。
回到家裡,面對那些桑椹,頭就開始大了,因為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做果醬,這時一位認識的趙老師來了電話,她是為了學校的活動來找我商議,得知我要做桑椹醬,便自告奮勇的要來幫忙。第二天她來我家教我做果醬,帶了幾個晾乾的玻璃瓶用來裝果醬和一包作果醬用的洋菜,我們一老一少兩個婦人便在廚房忙碌著。
朋友指導釀製果醬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廚房,空氣中彌漫著桑椹獨特的香味,談論聲、歡笑聲、竹鏟攪拌桑椹的聲音、爐火吱吱燃燒的聲音,各種聲響匯合在一起,好一個美妙的午後時光。
看著那做好的三瓶桑椹果醬,心裡是滿溢的溫情,耳邊又響起先生唱的《愛情釀的酒》。哦不!我這果醬應該叫「愛心釀的桑椹醬」吧,因為這裡面融合著銅鑼鄉人民的深情厚誼,還有一起採摘桑椹時各地民眾的人情味,以及趙老師的愛心,這匯合了台灣各處民眾濃濃情誼的果醬,讓我心存感激,溫暖不已。
◆ 「港人的集體記憶」 油炸鬼、艇仔粥將申遺
http://udn.com/NEWS/MAINLAND/MAI2/8817501.shtml
【世界日報╱香港21日電】2014.07.21
香港地道美食多,繼「港式奶茶」及「蛋撻」入選香港非物質文化遺產後,仁愛堂前主席兼海皇餐飲集團執董蕭楚基,計畫將民間小吃「油炸鬼」與廣東粥品「艇仔粥」申遺,希望這兩款民間特色美食在史上留名。
蕭楚基的上水間粥品店日前開張,一眾總理及飲食界好友冒雨撐場,他就以「油炸鬼」招呼賓客,個個吃到滿足。蕭楚基強調,會盡快將「油炸鬼」與「艇仔粥」入紙申遺。講到製作油炸鬼,蕭楚基謙稱不懂,但煲廣東粥就很拿手:「我是潮州人嘛,六、七歲就入廚煲粥。」
出席剪綵的敘福樓集團執董黃傑龍也力挺將油炸鬼申遺:「這是不少港人的集體回憶,不論你是富人還是窮人,一定吃過油炸鬼。」至於「艇仔粥」,他認為是體現港人靈活變通、「有什麼便煮什麼」的精神。
相傳油炸鬼是諷刺宋代奸臣秦檜,民間於是製作這款小吃來發洩。至於「艇仔粥」最初是由廣州水上人家用艇仔在荔枝灣河經營販賣。蕭楚基指出,雖然艇仔賣粥已絕跡,但風味至今仍在,值得傳承下去。
華人小孩在座椅大便 飛機臭不可聞
http://news.ltn.com.tw/news/world/paper/798560
自由 2014-07-24
家長堅持鋪報紙就地解決
〔國際新聞中心/綜合報導〕繼今年4月香港旺角街頭出現中國兒童當街便溺,引爆港中罵戰後,美國華文媒體報導,一名從中國北京搭乘美國達美航空公司(Delta Air Lines)班機飛往底特律(Detroit)的乘客爆料,機上有名男童要大便,同行的父母和阿公、阿嬤,竟然在座位上鋪報紙,讓孩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地解決」!
乘客、空姐勸說 不為所動
「世界日報」報導,旁邊的乘客都勸家長把孩子帶到洗手間去,但孩子的爺爺堅持要讓孩子拉在座位的報紙上。後來空姐過來勸說,家長都不為所動,空姐也只好作罷。於是孩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大便,臭味污染整個機艙,機上乘客怨聲四起。這位「羅蘭岡的王先生」說,小孩子家長的作法讓華人臉上無光。
報導並未提及該名男童的國籍,只說是華人,讓人驚訝的是,儘管其他乘客和空姐都加入規勸,家長仍讓孩子在座位上大便,絲毫不顧周遭旁人的權益。
插隊呼朋引伴丟華人臉
報導同時引述一名來自加州羅斯密的張小姐披露,她最近前往洛杉磯機場送母親回國,航廈聚集眾多華裔民眾,她和母親在航廈內等電梯排在第一個,後面是印度裔年輕人推著一部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名老嫗。但突然衝上來兩名講中文的男子,兩人毫無顧忌地就搶站在張小姐前面,絲毫沒有覺得任何不對。
張小姐回憶,兩人一邊擠一邊說:「趕快過來,要不就沒有位置了。」電梯一打開,兩人立刻進去,但電梯即將下行,兩人為了佔位子,硬是不願出來。後來電梯再次開門後,那位坐輪椅的老嫗完全上不去,但這兩人毫無愧色,繼續乘電梯上樓。老嫗和推輪椅的年輕人面面相覷。張小姐也非常尷尬,覺得這兩人讓華人丟盡了臉。
此事在網路上引發熱烈討論,再次讓中國網友想起旺角便溺案例,有人說丟臉丟到國外,中國拿什麼說自己是「文明古國」?「樓容易蓋,人升級難」,「好好管管這些特產,別滿世界丟人行不行?」
但也有人說,這種不文明行為只是少數,而且哪個國家都有這樣子的人。
◆ 古巴人的中國情結:生活更美好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24001008-260301
旺報 記者陳家倫/綜合報導 2014年07月24日
古巴在1960年成為與大陸建交的第一個拉丁美洲國家,習近平22日與勞爾˙卡斯楚會談時,對中古兩國關係提出3個堅定不移,包括堅定不移深化肝膽相照的友誼、堅定不移開展互利共贏的合作、堅定不移做改革發展的夥伴。古巴民眾也認為,在大陸的幫助下,古巴正一步步走向更好的生活。
2011年,習近平曾以國家副主席的身分訪問古巴,當時他說,中國和古巴是好朋友、好同志、好兄弟。在大多中國人眼裡,古巴跟大陸都是社會主義國家,古巴是在美國封鎖下仍閃耀的加勒比海明珠。而在古巴人眼裡,也有一種獨特的中國情結,那就是中國讓古巴的生活越來越好。
古巴民眾達馬拉表示,中國和古巴是兄弟,關係很好,希望能把中國的社會主義、中國的經濟改革帶到古巴,在達馬拉眼裡,中國人勤奮且聰明,因此,他很希望能多交一些中國朋友。古巴媒體人克勞迪奧則說,古巴通過中國的貸款,實現了所有家庭的電器更新。
克勞迪奧指出,在古巴政府及中國的幫助下,古巴政府通過古巴民眾買冰箱可以貸款10年,並以工資清償,這讓古巴民眾可以在第一時間就用上中國製的海爾冰箱;克勞迪奧還說,他的母親因為工作很努力,單位還獎勵了她一台中國產的熊貓電視機。此外,不少古巴青年也都期盼將來能到中國發展。
歐洲漢學雙年會 中國怒撕蔣經國基金會專頁
http://news.ltn.com.tw/news/focus/paper/799627
自由 2014-07-28
蔣基金會受邀 贊助參展
〔記者鄒景雯/台葡連線報導〕歐洲漢學學會(European Association for Chinese Studies,EACS)第二十屆雙年會,今年在葡萄牙舉行,由於蔣經國國際學術交流基金會接受國家圖書館邀請,對會議贊助並參展,但居然在開幕典禮上爆發中國國家漢辦主任(相當於副部級),同時也是中國國務院參事的許琳,當場要求將所有大會手冊上有關蔣經國基金會的介紹整頁撕去,蠻橫的動作引發與會國際學者不滿,有人直呼是醜聞(scandal)。
中國不容 手冊全數缺頁
據了解,蔣經國基金會總共贊助了相關活動一萬一千歐元與五千歐元共兩筆經費,合計一萬六千歐元(約六十五萬台幣)。
歐洲漢學學會每兩年舉辦一次年會,由歐洲各國所設立之中國研究中心輪流主辦,是國際漢學研究一個交流的平台。今年雙年會於本月二十二日至二十六日,在葡萄牙秘紐大學、科英布拉大學兩地舉行。以「漢學本源至跨學科研究:漢學的今與昔」(From the Origins of Sinology to current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approaches:Bridging the past and future of Chinese Studies)為主題,舉行研討會。國家圖書館、漢學研究中心特別邀請蔣經國基金會,共同於會議期間在秘紐大學舉辦書展,希望展現台灣的學術研究成果與出版近況。
國際學者不滿 直呼醜聞
根據現場與會者描述,在開幕典禮上,出錢出力的中國國家漢辦主任許琳應邀致詞,她看到會議手冊上第五十九頁有關蔣經國基金會贊助的活動,當場不假辭色,要求將所有手冊的這一張(五十九頁與六十頁)全部撕掉,不准散發給與會學者,以致現場一陣譁然,後來與會的學者,拿到的都是由五十八頁直接跳到六十一頁的缺頁手冊,中間尚留有清楚的撕痕。
更荒謬的是,由於背面的第六十頁,刊載的是相關活動細節,必須提供與會者索引,不能丟棄,大會工作人員只好把這一頁另外補發給各國學者,並提醒大家還有相關活動,以免遺漏。
經查證,這位「不容蔣經國」的許琳來頭不小,本月十七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到巴西國是訪問,身兼孔子學院總部總幹事的許琳曾經陪同出訪,在習近平與巴西總統羅賽夫見證下,與巴西三所大學簽署設立孔子學院的協議。
另據了解,後年的歐洲漢學學會雙年會,預定在俄國聖彼得堡舉辦,中國國家漢辦將是主辦方之一。
※ 相關報導:
* 中國撕「蔣」 立委轟馬政府軟弱到沒反應
http://news.ltn.com.tw/news/focus/paper/799639
歐洲漢學學會第二十屆雙年會發生中國官員撕去大會手冊上介紹「蔣經國基金會」的專頁事件,民進黨立委昨痛批「離譜、羞辱」。立委蔡煌瑯指出,中國官員連學術文化的場合,甚至「蔣經國」等議題都不放過「去台灣化」,這個絕對不能接受,政府應向歐洲漢學學會提出正式抗議。
中國青年網報導,颱風威馬遜19日登陸潿洲島,造成島上八成居民房屋被毀,1萬6000多人受災。有居民指稱,潿洲島管委會災後僅分批向每戶發放100塊瓦片和一包水泥,還發布公告禁止居民私運建材、私搭亂建,以免影響旅遊形象;居民若要購買重建建築材料,就必須通過複雜手續向當局申請。因此很多居民如今仍無法修繕房屋,要露宿街頭。
此外,部分村莊如今仍未通電,受損的道路、海灘、林地等亦仍然一片狼藉。有居民指出,災後除了紅十字會捐贈的六瓶礦泉水外,沒有獲發其他救災物資。
據報導,屋漏偏逢連夜雨,前天凌晨潿洲島下雨,部分受災民眾因此要淋雨過夜,他們在早上圍攻潿洲島管委會,抗議當局救災不力。部分憤怒的居民還闖入辦公室打砸,將部分文件拿到室外焚毀。有居民發微博指出,他們闖入辦公室時,管委會人員來不及關電腦就逃走,其中一台電腦當時正在播放色情片。居民狠批工作人員無力救災卻有閒情看色情片。
居民在管委會打砸完後,又先後前往潿洲島旅遊發展公司、國家火山地質公園博物館、西角客運碼頭等地繼續宣洩訴求,並伴有打砸行為。
當局事後派出大批警力登島戒備,又派員安撫受災民眾。京華時報報導,直至當晚,潿洲島管委會宣布撤銷「禁止私運建材」的禁令,當局承諾會完善救災部署,保障災民有飯吃、有房住、有水喝、有醫看,事情才得到控制。對於管委會人員上班看色情片,當地警方已介入調查。
歐洲漢學會鄭重向我致歉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29000382-260102
中國時報 林志成、李明賢/台北報導 2014年07月29日
中國國家漢辦主任許琳在歐洲漢學學會雙年會上,要求將大會手冊上關於蔣經國國際學術交流基金會的廣告頁撕去,前往參與書展的國家圖書館昨表示,歐洲漢學學會已向我方表達歉意,開幕式上,學會幹部以及參與的大學輪番發言抗議許琳行為長達30分鐘。
外交部和蔣經國學術交流基金會昨也都表示,已分別協調與會的國家圖書館人員及陸委會向對岸抗議,也寫信向歐洲漢學學會表達我方的不滿。
歐洲漢學學會第20屆雙年會,7月22日至26日在葡萄牙秘紐大學、科英布拉大學兩地舉行。中國國家漢辦是贊助單位之一,正式會議開始前的23日,許琳看到大會手冊上蔣經國國際學術交流基金會的廣告,相當不滿,要求秘紐大學撕去,引發爭議。
蔣經國國際學術交流基金會過去長期贊助漢學學會雙年會,但這次未派人參加。國家圖書館未參與這次雙年會的會議,但向蔣經國學術交流基金會爭取了一些經費,派3個人前往辦漢學書展,因此成了我方在會場的代表。
國家圖書館館長曾淑賢表示,蔣經國國際學術交流基金會在歐洲漢學學會雙年會大會手冊上第59頁上做廣告,稱自己是「國際漢學推手」,引起許琳不滿,認為他們才是漢學推手,因此要求秘紐大學將手冊上這頁廣告全撕掉。
不過秘紐大學擅自撕去大會手冊廣告頁,並未事先獲得主辦單位歐洲漢學學會的同意,24日傍晚,秘紐大學將遭撕毀之蔣經國學術交流基金會廣告國際頁重新發給與會學者。
許琳的舉措引起參加會議者的反感,曾淑賢表示,25日在科英布拉大學的正式開幕式中,歐洲漢學學會幹部及參與的大學,接連發言抗議許琳的不當行為長達30分鐘。
據了解,歐洲漢學學會會長王羅杰在開幕致詞中肯定蔣經國國際學術交流基金會對於歐洲漢學研究推動的重要性,關於在秘紐大學發生的事件,他對蔣經國國際學術交流基金會深感歉意,同時表示會特別注意類此事件之處理。
曾淑賢指出,這個事件發生後,王羅杰還特地到我國圖的書展攤位上表達歉意,國圖人員表達抗議立場,認為這是學術交流活動,應該要避免再發生類似的干擾事件。
◆ 抗衡中韓 「日本屋」進軍全球
http://news.ltn.com.tw/news/world/paper/799856
自由 2014-07-29
宣傳日本料理、動漫電玩
〔編譯林翠儀/綜合報導〕為了和中國、南韓的反日宣傳抗衡,日本決定強化「軟實力戰略」,外務省預定編列500億圓(約150億台幣)預算,在全球主要城市成立「Japan House(日本屋)」,宣傳日本料理、動漫電玩等流行文化。另外,官方也將出資8000萬圓(約2380萬台幣),將日本文學、自然科學及科技等著作譯為英文版本,以提高日本在世界上的影響力。
讀賣新聞報導,目前日本在國外設立的宣傳機構,僅有駐外使館的「宣傳文化中心」與國際交流基金經營的「日本文化中心」。其中,全球21國設有25個宣傳文化中心,日本文化中心則有22處,相較於中、韓兩國在國外設立的宣傳據點,數量明顯偏低。
中有孔子學院 韓設世宗學堂
外務省資料顯示,中國在117國設有1083所孔子學院、南韓在52國設有120所世宗學堂。孔子學院為中國官方設立的非營利教育機構,表面以推廣語文學習為主,但日前加拿大情報局才披露,懷疑孔子學院與中國情報部門有聯繫。南韓世宗學堂則是仿自孔子學院,以韓語教學為主,也是南韓在國外的宣傳據點。
報導指出,執政黨自民黨認為日本現行的對外宣傳內容,偏重日本傳統文化與教育,過於官腔官調,對於推廣「日本品牌」並無助益。外務省已規劃在8月底彙整的2015年度預算概算要求中,編列約500億圓做為設置宣傳據點的相關費用,首站可能選擇設在英國倫敦,外務省已在協商選址購地事宜。
至於海外宣傳據點的名稱,目前暫定為「Japan House」,以介紹日本動漫、電玩及音樂等流行文化為主。「Japan House」也將設置和食餐廳,並與當地日商合作,介紹日本商品。
每日新聞也報導,為宣傳日本的魅力,政府將出資8000萬圓,將日本著作翻譯為英文版本,預計10到100冊左右,翻譯好的英文版本將提供給國外研究機構或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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