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4-04

維權鬥士 胡佳判刑3年半

【聯合報╱大陸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2008.04.04

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昨天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大陸著名維權人士胡佳三年六個月的徒刑,剝奪政治權利一年。

今年三十五歲的胡佳,是國際知名的大陸維權人士,活躍在生態環保、愛滋病防治等領域。從二○○四年開始,被中共當局以各種不同的理由軟禁,甚至多次無預警逮捕。人權組織認為,他這次被判刑,意味北京無視於國際要求中共改善人權的呼籲,在八月舉辦奧運前,採取強硬手段,掃除異議人士。

昨天上午九時卅分,法院外聚集了兩百多名沒有旁聽證的民眾,他們很多受過胡佳的幫助。知道胡佳被判刑後,他們無懼於一旁大批警察和便衣警察,向現場的外國記者控訴中共司法腐敗,已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判決是可恥和荒唐的,「歷史會記住今天的判決」。

北京法院指出,經審理查明,胡佳於前年八月到去年十月間,先後以在境外網際網路站發表文章、接受境外媒體電話採訪的方式,多次煽動他人顛覆中共國家政權和社會主義制度。他發表的「中共十七大之前,中國政法系統大範圍製造恐怖氣氛」、「一國無需兩制」等文章,和接受媒體採訪時的談話,惡意造謠、誹謗和煽動,妄圖達到顛覆中共國家政權和社會主義制度的目的,已構成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

昨天宣判時,胡佳的家屬均到庭旁聽。律師將建議胡佳上訴,但仍須胡佳自己決定。據了解,胡佳罹患肝硬化,被判刑三年半,等於宣判他死刑。

胡佳一九九六年畢業於北京經濟學院(現改名為首都經濟貿易大學)信息工程專業。大四畢業前,開始投身環保運動,先後加入許多環保組織,成為「自然之友」和「地球之友」的成員,多次前往西藏和青藏高原進行考察。

二○○○年開始,胡佳的關注焦點轉移到愛滋病志願工作上,與友人在北京註冊成立「北京愛源匯教育研究中心」,從事非營利的愛滋病公益活動。

篤信佛教的胡佳,一九八九年起堅持茹素,一九九七年皈依佛教。他始終堅信,人權與信仰自由是普世價值,雖多次面臨中共當局的軟禁或羈押,但是患有肝硬化的他,或許在獲釋時面容憔悴,卻未曾顯露懼色。

胡佳的妻子曾金燕全力支持他,去年五月,曾金燕榮登美國時代雜誌「全球一百位最具影響力的英雄與先驅」人物榜;夫妻倆去年同時榮獲「無國界記者組織」在巴黎頒發的「新聞自由特別獎」,評委稱胡佳是「為了中國大陸的表達自由,進行和平對抗的最傑出代表之一」。

去年十二月廿七日,胡佳在北京通州區寓所被公安逮捕,妻子曾金燕和剛出生不久的女兒一直被軟禁家中。

二○○一年中共曾允諾,若取得奧運主辦權,保證「大幅」改善人權;去年十月,北京市副市長、奧申委常務副主席劉敬民重申這項承諾。「中國人權觀察」專家貝克林說,胡佳的判決,證明奧運對大陸人權造成負面衝擊。



◆ 法律無罪 高官決策定罪

【聯合報╱記者 賴錦宏】 2008.04.04

北京市人民法院以在境外網站發表文章、接受境外媒體電話採訪,判處胡佳三年六個月有期徒刑,凸顯中共在奧運前夕,加強箝制言論自由、打擊維權人士,令人對中共法院擴大解釋「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感到憂心。

胡佳的辯護律師李方平說,公訴機關是擴大解釋,沒有充分證據;胡佳說過的話,很多只是「行使公民批評政府過程中的過激語言罷了!」胡佳態度很坦蕩,對自己寫的文章和接受的採訪不持疑義,在庭上坦承都是他寫的文章和接受的採訪,但那「也只不過是一言論自由的表達而已」;只是北京當局把它相對拉到煽動顛覆罪的高度。

北京維權人士、法學博士滕彪認為,胡佳這種案子不是辦案人員或主審的法官說了算,都是「很高的官員在幕後決策」。他強調,從學者和法律的觀點,胡佳根本沒有罪,而且,北京當局對胡佳妻子曾金燕軟禁的作法,不僅沒法律依據,甚至是犯罪的行為。

滕彪判斷,胡佳的文章、說話,可能有個別詞語、句子超出當局容忍的底線。例如,對中共歷史上一些事情提出批評;說中共的人權狀況比較差,同時舉出一些具體案例;對北京奧運之前的人權狀況提出批評,同時希望國際對奧運有更大的壓力等。

十多年來,胡佳介入環保、野生動物保護、保釣、預防愛滋病、維權運動,他始終是以民間志願者的身分做這些事,替權利受到傷害的群體和異議人士在國際上發聲,並尋求對他們的保護。北京當局所以對胡佳「開鍘」,滕彪認為,應是當局希望在奧運之前,把一切可能對奧運構成威脅或製造麻煩的人都控制住,不讓他們發出聲音。

胡佳被捕後,歐洲議會主席和美國副國務卿都聲援,「外界的關注和呼籲是有用的」,滕彪表示,中共對煽動顛覆罪沒有明確界線,未來胡佳是否真會服完刑期,國際對他的聲援有關鍵影響。



◆ 民運到維權 一貫遭打壓

朱建陵/特稿 中國時報 2008.04.04

中共判處胡佳三年六個月徒刑一事,無疑將成為繼拉薩騷亂問題之後,另一個強化海外抵制北京奧運力量的事件,但胡佳是否能因此獲釋、保外就醫,甚至直接被遣送出國?答案並不樂觀。

從北京「持不同政見」圈內的眼光來看,胡佳是一個天真、熱心、真誠的活動者,他和妻子曾金燕兩人,長期透過網路的聯繫,不但致力維護大陸一般人民的權益,甚至當其他大陸「維權者」自身受到公權力打壓時,胡佳夫婦也都是他們最有力的支持者。

但作為一位活動者、維權者,胡佳的命運和二十年來多數大陸「持不同政見者」的命運雷同。到後來,他們在遭致公權力欺虐、打壓之際,已經無力維護他人的權利,只能盡力維護自己基於憲法上的言論自由,要求中共確實「依法治國」。

從「民運人士」到「維權人士」,是中國大陸「持不同政見者」的一個內部轉變,但其命運並沒有不同。在海外反共網站及西方媒體的集中報導下,大陸一個又一個「持不同政見者」的知名度被捧了上來,而這樣的高知名度,也造就了他們最終被逮捕、判刑的命運。

在江澤民主政時期,這些前仆後繼被判刑入獄的異議人士,是中共對外進行「人權對話」的籌碼;但在胡錦濤主政下,異議人士以「保外就醫」名義被送出國的情況已經不再,胡佳的命運因此並不樂觀。

※ 為什麼這麼多人出來聲援胡佳?中共這樣會不會適得其反?

* 胡佳 (1973年) - Wikipedia
http://zh.wikipedia.org/wiki/胡佳_(1973年)

3月18日,胡佳在北京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受審,法庭沒有當庭宣判結果。當天溫家寶總理在記者會中,被問及胡佳案時說,「您所提到的個案問題,我明確地講,中國是法治國家,這些問題都會依法加以處理。所謂在奧運會之前抓捕異見人士,純屬無中生有,完全是不存在的。」

* BBC 中文網 -- 維權人士胡佳被判處三年半徒刑
http://news.bbc.co.uk/chinese/trad/hi/newsid_7320000/newsid_7327700/7327759.stm

* 國際社會強烈譴責中共重判胡佳
http://www.epochtimes.com/b5/8/4/4/n2069768.htm

* 中國奧運沒人權?台灣公民社會聲援胡佳、曾金燕 -- 苦勞網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15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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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中國的民主要碎步前進

朱建陵/北京專訪 中國時報 2008.04.05

《炎黃春秋》是大陸一份主要供老幹部及知識分子閱讀的月刊,在北京一般書報攤上並不容易買到,但由於經常出現被外界視為「大膽」的言論,海內外知名度甚高。該刊總編輯吳思在受訪時表示,碎步前進的民主,始終是《炎黃春秋》追求的目標。

十年前首創中國歷史「潛規則」概念的吳思,在大陸享有極高的知名度。吳思出生於一九五七年,年輕時度過一段不算短的「極左」歲月,一九八二年開始從事媒體工作,一九九六年加入《炎黃春秋》,而當時的《炎黃春秋》已經創刊五年。

吳思表示,《炎黃春秋》主要探討歷史問題,但與當年他剛加入的情況相比,現在的《炎黃春秋》更貼近於現實。例如該刊去年最引起爭議的一篇文章,謝韜撰寫的〈民主社會主義模式與中國前途〉,探討的就是中國大陸當前應該走向以瑞典為代表的民主社會主義道路問題。

謝韜在該篇文章中主張,馬克思的後繼者,自列寧到毛澤東根本就是走偏了路,而鄧小平的路線也並不完全足夠,必須把「民主」給補上。吳思說,這篇被視為「離經叛道」的文章,刊出後引起極大反響,大陸各地也發起九場批判會。事實上,《炎黃春秋》的「與現實貼近」及「離經叛道」不只一端,幾乎每一期月刊都有引起爭議的文章。

刊登這樣的文章,在大陸媒體圈中的術語稱為「打擦邊球」。吳思表示,《炎黃春秋》長期打擦邊球卻還能生存至今的原因,首先是編輯人員的經驗,其次是《炎黃春秋》作者群、編委及社長的背景因素。

他說,以刊登中共老幹部李銳文章而被封的《廿一世紀環球報導》為例,那篇文章《炎黃春秋》也登了,但沒事。吳思說,這是編輯人員的經驗問題,《炎黃春秋》在刊登那篇文章時做過刪減。

但另一方面,吳思說,如果《炎黃春秋》未做刪減、同樣全文照登,也有可能沒事。他說,《炎黃春秋》的社長、編委和作者群,過去都是各大部門的高級幹部,現在的一些宣傳主管,可能當年就是他們的部下。

但即使如此,打擦邊球仍是一項「藝術」。吳思表示,雖然中共現任宣傳主管單位對《炎黃春秋》的老幹部們都信任得過,相信他們提出的都是建設性意見,但在發表一些敏感文章時,仍要十分謹慎,不可觸動政治集團的核心利益。

吳思舉例說,如果一篇內容很有料的文章,已經超越尺度了,他們就會在下標時小心一些,把文章的性質拉回到尺度內來。而如果一篇文章離尺度還有一些距離,編輯在下標時就會大膽一些,讓文章在感覺上更接近於尺度。但至於如何具體拿捏尺度,吳思說,這憑的是二十幾年的媒體經驗,很難說得清。

《炎黃春秋》長期與尺度周旋的原因,在於該刊的民主理念。吳思說,雖然與毛時代相比,大陸的政治體制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但仍然是一種集權制度。據指出,《炎黃春秋》主張採取碎步改革的路徑,在媒體的開放上,先放開個一、二家;在民主選舉上,也可以由現在的村自治只能選二把手(村委會主任)往前走,讓村可以選一把手(村支部書記),然後擴大到鄉鎮、到縣市。

此外,吳思認為,大陸政治、經濟穩定程度都超過越南,越南的總理、總書記都可以透過差額選舉選出,大陸沒理由做不到。他還認為,中共應該放鬆對非政府組織的管制,讓大陸逐步發展成一個有組織的社會,等到社會準備的程度足夠,未來才可以迎接一個大的轉型。他認為,台灣民主化走的就是這樣一條道路。

對於近期大陸媒體環境越來越差的說法,吳思並不以為然。他說,大陸對媒體的管制,經常是經一事、長一智的,碰到一次問題就總結一次教訓,然後拉出一條線來,最後線越來越多,結成一片網。他說,對網路這樣的新興媒體來說,由於仍在結網的過程,因此會感覺越來越「緊」,但對報紙、雜誌這樣的媒體來說,感覺就不一樣了。

他說,中共對報紙、雜誌能做的,都已經走到頭了,基本都做完了,從他自己經營雜誌的感覺來說,過去一年反而自覺手腳活動餘地更大了。至於報紙,他舉例說,《南方都市報》、《南方周末》仍然享有很寬鬆的空間。此外,大陸一些民間論壇、講座,演講者已經幾乎毫無禁忌了。



◆ 中共文件:保奧運 鎮壓不手軟

中時電子報╱亓樂義/台北報導 2008-04-05

據中共中央一份文件顯示,為確保北京奧運順利舉行,中共將全面監控國內外「敵對勢力」,防止其滲透破壞,並毫不手軟予以鎮壓。

該份文件出自中共中央政法委員會,《華盛頓時報》自稱取得這份文件,經美國專家翻譯和權威消息證實,確信文件無誤。

據報導,這份三千六百字的中央文件,明白指出北京奧運將近,「海內外各種敵對勢力正加緊對奧運進行破壞,藉奧運打擊我們的社會和政治體系。」這些人涵蓋恐怖、分裂和極端等三股勢力,包括疆獨、藏獨和法輪功。

按文件所示,監控打擊的對象還包括從事犯罪活動的亞洲三合會,以及金融犯罪、非法集資和老鼠會和其他被視為「顛覆社會經濟穩定」的犯罪團伙。甚至,吸毒、出獄牢犯、失業者,乃至在群眾中「具有高度危險傾向的人」,一併列入監控對象。

報導指出,負責監控打擊的單位由中央政法委員會總其成,負責人係中央政治局常委周永康,控制全國公安、政法和情治等單位。文件並以極其嚴厲的辭彙,不惜對破壞份子予以打擊。

文件還說,從八月八日至廿四北京奧運舉辦期間,是對中國政法機關的一次「重大考驗」,是否能在全球矚目的奧運盛會確保萬無一失。為此,中央下令全國安全和國防單位務須通力合作,強化監偵系統,深入敵營,防止意外發生。

為確保奧運順利展開,文件下達維安計畫,包括在進入北京各陸空航道節點設置關卡,形成一道「護城河」,並在所有奧運會場周邊二百碼附近設立哨所。



◆ 中國維權人士胡佳被判刑 比利時外長不安

中央社 2008-04-05

(中央社記者唐秉鈞布魯塞爾四日專電)比利時外交部長戴胡克今天對中國維權人士胡佳被判處徒刑感到不安,並承諾將持續注意胡佳境遇的發展。

曾獲提名並進入競逐二零零七年歐洲議會「沙卡洛夫思想自由獎」決選名單的胡佳,去年十二月下旬遭到北京市公安局逮捕,中國司法當局近日並以顛覆罪名判處他三年半有期徒刑。

在比利時外交部發佈的聲明中,戴胡克對始終以和平方式爭取人權的胡佳被判處徒刑表示遺憾;並指出,如同其它歐盟國家一樣,比利時認為,任意判處胡佳罪行,顯然違反聯合國維護人權的宣言,且懇切地要求中國當局釋放胡佳。

戴胡克表示,自去年底胡佳被捕後,比利時曾與其它歐盟國家採取許多支持胡佳的集體行動。他並承諾,將會持續密切注意胡佳的遭遇。



◆ 美要求中共 立刻放胡佳

【聯合報╱華盛頓特派員張宗智、林寶慶/三日電】 2008.04.05

北京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將維權人士胡佳判刑三年六個月,美國國務院對此表達不滿(dismayed),並重申國務卿康朵莉莎.賴斯曾要求中國外長楊潔篪立即釋放胡佳。

國務院發言人凱西三日在記者會中表示,胡佳一直在中共的法制體系內推動保障大陸公民權利,不應被壓制或懲罰。

凱西說,美國透過駐北京大使館及在華府及北京的許多機會,向中共官員表達對胡佳案的關切。

凱西重申,北京今年舉辦奧運,美國希望看到中共抓住機會,對外展現大陸最好的一面,並採取行動,改善人權及宗教自由。



◆ 胡佳判刑 國際一片撻伐聲浪

大陸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中國時報 2008.04.05

中國異議人士胡佳,日前遭中共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名判處三年半徒刑,引起國際社會嚴重關切,討伐之聲持續蔓延。

美國國務院副發言人凱西表示,美國政府對此一判決感到驚愕。稍早,美國國務卿萊斯參加北約峰會時說,判決結果「非常令人不安,我們將向中國當局轉告我們的想法。」

美國駐華大使館發言人斯蒂文森四日指出,今年二月,萊斯訪問北京期間,曾當面告知中共外長楊潔篪,「敦促中方立即釋放胡佳。」顯然,不見效果。

斯蒂文森說,美國官員將繼續利用與中國官員在北京和華盛頓舉行各種會見的機會,就有關問題,「特別是胡佳一案表達關注。」

相較之下,歐洲的反應更為激烈。歐洲議會主席波特林對判決表示「失望與憤怒」。設在巴黎的「無國界記者組織」,除呼籲各國國家元首、政府首腦和皇室成員抵制北京奧運會的開幕式,還敦促歐盟政府立即凍結與中國過去幾年在人權領域進行的建設性對話。

英國國家廣播公司(BBC)引述紐約「人權觀察」組織發言人貝克蘭的話說,胡佳被判刑,是中共當局在奧運會前打壓異議人士的行動之一。

在奧運前的關鍵時刻,中共打壓異己毫不手軟,判處胡佳三年半徒刑,既是向國內其他維權人士發出信息,也是向國際社會發出信息,「就是北京當局對其國際聲譽並不在乎。」



◆ 聲援胡佳 無疆界記者組織籲抵制奧運開幕

中央廣播電台/編撰:海青青 2008/04/04

總部設在巴黎的媒觀團體「無疆界記者組織」3日表示,中國人權活躍人士胡佳被判刑的消息讓他們感到震驚,他們呼籲各國元首抵制今年8月將揭幕的北京奧運開幕儀式。

無疆界記者組織表示,北京法院3日判決胡佳3年6個月徒刑,應該會促使歐盟決定凍結跟北京的人權對話。

無疆界記者組織3日晚上發表聲明表示,該組織對胡佳的判決感到震驚。聲明中指出,受到中共當局箝制的中國司法體系,在距離奧運開幕只剩4個月之前,卻不斷火上加油。

無疆界記者組織稱胡佳是「一名為改善中國人權的和平奮鬥指標人物」,另外聲明中還說,因奧運被捕入獄的名單越來越多,而國際奧委會卻仍然保持沉默。

因此,無疆界記者組織說,為了表達抗議,他們呼籲歐盟各國政府,立即停止與中國行之有年,有關人權議題的建設性對話。

同時,無疆界記者組織也呼籲各國元首、政府要員和皇室成員,抵制8月8日的北京奧運開幕儀式。

※ 這次真的找錯殺雞儆猴的對象,小心胡佳成為 tipping point。

* 老虎吞金子 胡佳拷問奧運
http://news.epochtimes.com.tw/8/1/7/7461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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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批評中國另有原因?

◆ 人權團體聲援胡佳 籲蕭萬長向胡錦濤表關切

中央社 2008.04.07

(中央社記者林長順台北七日電)中國人權運動人士胡佳、楊春林,日前因案被中國法院判刑。包括民間司改會等多個台灣人權團體今天發表聯合聲明,要求副總統當選人蕭萬長前往北京參加博鰲論壇時,應當面向中國領導人胡錦濤當面表達對中國封殺台灣國際空間以及打壓國內維權人士的關切。

共同簽署聲明的團體代表包括,東吳大學張佛泉人權研究中心主任黃默、鄭南榕基金會董事長邱晃泉、思與言雜誌社發行人魏千峰、民間司改會執行長林峰正、台北律師公會人權保護委員會主委高涌誠、台灣新聞記者協會執委周富美、台灣人權促進會秘書長蔡季勳、台灣勞工陣線秘書長暨台灣國際人權團結中心執委孫友聯。

聲明中指出,中國政府曾為爭辦奧運而承諾改善人權,但隨著奧運腳步逼近,中國政府反而變本加厲打壓境內異見人士。聲明中特別提出中國東北農民維權領袖楊春林和北京著名環保、愛滋維權人士胡佳兩件案例,強調兩案都是典型的「文字獄」,中國政府違反言論自由案例屢見不鮮,自申奧成功以來,也未見任何改善跡象。

人權團體在聲明中呼籲中國政府領導人應兌現改善人權的申奧承諾,並強調胡佳和楊春林的言論不應構成犯罪,因此支持他們繼續上訴,同時也向兩人的辯護律師表示敬佩。由於胡佳身患肝硬化重症,人權團體強烈要求北京基於人道考量,應准予保外就醫。

人權團體指出,鑒於中國政府持續迫害異議人士,各國政府及人民都應抵制今年八月在北京舉辦的夏季奧運會,迫使中國政府體認保障人權乃是國家的責任。同時,針對蕭萬長表示將出席博鰲論壇,並可望與胡錦濤會面,人權團體也要求蕭萬長應向胡錦濤當面表達對中國封殺台灣國際空間以及打壓國內維權人士的關切。

林峰正表示,中國政府對付異議人士政策可硬可軟,外界抗議聲浪愈大,北京的手段就會愈軟化,如今歐美各國聲援胡佳等人的聲浪愈來愈強,台灣也不應該缺席。



◆ 西方批評中國另有原因?
http://news.sina.com/oth/dwworld/000-000-101-105/2008-04-07/0542279393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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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民調 官員上網體現民主 惜封網不斷

彭志平/北京報導 2008-07-01 中國時報

大陸官員上網日漸普遍,連中共中央總書記胡錦濤都上網與網民對談。根據《中國青年報》的一項民調顯示,近七成二的大陸網民認為,這意味著大陸政府開始重視網路民意,網路表達將成中國式民主建設的新通道。不過,根據實際觀察,大陸相關當局還是動輒封鎖網站,有時候連被封的網站也不知道為何被封。

據估計,大陸網民數量已達二.三億,力量不容輕忽。《中國青年報》針對二八七四人進行的調查顯示,六七.一%的公眾認為互聯網的影響越來越大,已經「成為官方瞭解民生、體察民意的重要途徑」;六一.七%的公眾認為政府重視與民眾的溝通與交往,胡錦濤上網交流是「民主政治的積極實踐」。

調查還發現,越來越多的大陸官員上網收集民意,七一.九%公眾認為這意味著政府開始重視網路民意,網路表達將成中國式民主建設的新通道;六八%公眾認為這有助於人們提出對國家建設有意義的建議和對策;五七.三%公眾認為這「有助於拉近政府與民眾之間的距離,建立親民的和諧政府」。

儘管網路發揮傳遞訊息、提供網民評論平台的強大功能,但大陸相關當局對於網站還是抱持戒慎恐懼,動輒封網。

今年三月間大陸某論壇就發出公告說:「我們在這裡非常遺憾地通知大家,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我們將不能保證正常訪問,由於來自外部的不可抗力,論壇伺服器所在的機房已對我們進行封網處理,原因是相關監管部門接到舉報,在我們的伺服器上發現了有害內容,這已經是六天來的第二次封網。」

總部位於北京的中國民間保釣聯合會網站日前也遭到封網,原因在於該網站發表一篇給中共中央軍委會的公開信,呼籲出動軍隊前往釣魚台與台灣「共禦外侮」。

此外,大陸部分敏感人士的部落格也難逃封網的命運。北京一位維權律師的部落格就經常被封,有段時間他周遭的朋友經常收到他的電子郵件,通知他的部落格已第幾度被封。即使他改到其他網站開設部落格,封網的命運還是如影隨形。

除了封網之外,大陸網路圈內還流傳著一支「五毛錢部隊」。所謂「五毛錢部隊」並非正式的建制,而是有一群人隨時上網發表附和大陸當局的主流意見,每發出一條這類的「跟帖」,就可以向有關當局領取五毛錢人民幣的「潤筆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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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學者用影像 紀錄維權運動

【朱建陵、黃淑嫆/台北報導】 2008-07-13 中國時報

廣東中山大學中文系教授艾曉明擁有很多身分,但她最重視的,是拍紀錄片的工作。艾曉明直言,她拍的紀錄片就是維權運動的影像紀錄。她認為不應該把維權工作高度敏感化,因為如此一來,容易把維權妖魔化,而這就是目前中國大陸維權工作者面臨的最大問題。

艾曉明受龍應台文化基金會之邀,六、七日在台北放映兩部紀錄片作品:《天堂花園》及《關愛之家》,前者是以一個刑事案件黃靜案觀看大陸的性別與司法問題,後者則深入河北農村的實地探訪。

被妖魔化 大陸工作者最大難題

艾曉明說,她拍的紀錄片當然是維權工作的一種形式,維權並不是一個特殊的工作,維權應該是每一個人的權利,也是每一個人的義務,不然的話,就不可能生活得有尊嚴。所以,維權並不是一個特殊的身分或工作,更不是地下的、祕密的,或者是針對國家、顛覆政府的工作,它是一個日常的、跟我們生活切身緊密相關的工作,就像是生命所必須的空氣和水一樣。

關於維權,大陸新近崛起一大批被稱為「維權律師」的熱血青年;關於紀錄片,大陸也多的是探討城市、農村各種問題的紀錄片工作者。但以紀錄片來紀錄維權,艾曉明很可能是獨一無二的。

維權 是每一個人的權利和義務

對於教書與拍攝紀錄片兩項工作,主業為中山大學中文系比較文學教研室主任的艾曉明認為,學術與田野本來就分不開,問題不是你在書齋還是在田野,問題是在拍攝現場會遇到一些社會衝突,有時甚至是人身傷害。她說,在書齋裏也會面臨思想和觀念的衝突,但不是直接的暴力衝突。

自二○○四年從事紀錄片拍攝以來,艾曉明的部分作品曾經被大陸電視台採用,但一些敏感選題的作品,例如廣東番愚區太石村村民罷免村官,則遭遇禁止。艾曉明說,她相信中國大陸有一天會改變,她的所有作品都將能公開放映。

艾曉明認為,紀錄片可以呈現一些個案,通過這些個案讓人進行反省,藉此來改變人們對事情的想法。如果社會上的想法沒有變化,那制度上的變化是不會到來的。此外,她非常懷疑客觀第三者的說法,因為一個記者總是有自己的立場,媒體也是,但艾曉明強調,她會誠實的告知別人她的立場。

兩岸選題大不同 台灣重觀察性

由於兩岸環境不同,艾曉明拍攝紀錄片的選題和台灣同行有很大不同。艾曉明說,她看過《穿越和平》、《樂生活》、《無米樂》等台灣的紀錄片,覺得台灣的社會比較關注日常生活,是一個比較健康、開放的社會,社會衝突比較沒那麼強烈,因此,台灣的紀錄片相對比較平和,是觀察性而不是介入性的,這和她拍攝的紀錄片非常不一樣。

艾曉明說,就像論文的選題一樣,她要拍的是重要但還沒解決、沒有人去紀錄的東西,對於已經有很多人拍攝過的題材,她較不感興趣。另一方面,她也認為中國社會正在變化,很多重大的公共事件蘊藏了很豐富的社會變遷因素,是什麼力量造成這些變化?是什麼原因使這些變化遇到挫折?這些問題對學者來講,都是很有吸引力的題目。

除了拍攝紀錄片,一個學者、維權者、紀錄片工作者還能做些什麼?艾曉明說,她覺得不能再做什麼了,因為光是紀錄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當代中國民間社會缺乏這類紀錄公民社會成長、發展、普通公民權利意識覺醒以及行動的作品。



◆ 艾曉明 文革後首位文學女博士

【黃淑嫆】 2008-07-13 中國時報

從二○○三年的黃靜案和孫志剛案開始,艾曉明走入田野,開始用紀錄片來捕捉中國社會變遷的脈動。

艾曉明的外祖父是民國初年的重要將領唐生智,為一九三七年南京大屠殺發生前夕的南京保衛戰最高指揮官。由於家庭背景,艾曉明一家文革時期受到很大的衝擊。一九六六年文革開始時她還沒滿十三歲,初中畢業以後,她上高中的資格被取消,只能下鄉,在農村待了四年半,而後因為父親朋友的朋友的協助,她獲得了上工農兵大學的權利。

文革結束後,艾曉明考上了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並成為文革後大陸第一位文學女博士,一九九四年開始任教於中山大學至今。她曾於一九九九年到美國田納西州南方大學做訪問學者,二○○○年回到大陸後從事女性研究。

同年年底,艾曉明翻譯、導演了話劇《陰道獨白》,並在這時開始學習製作紀錄片。於二○○四年開始她的紀錄片人生,《天堂花園》、《太石村》、《中原紀事》、《關愛之家》、《人民代表姚立法》等都是她有關公民維權的紀錄片。

對於投入製作維權紀錄片的執著情感,艾曉明風趣的說,就像是所有藝術家都是瘋子一樣,他們是不可理喻的,所以不要跟他們講任何道理,你只有兩種辦法,一種就是消滅他,還有一種就是忍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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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 奧運示威 三處專區

【聯合報╱特派記者林琮盛/北京報導】 2008.07.24

北京奧組委安保部部長劉紹武昨天表示,奧運期間,北京將設置三處專供遊行示威民眾表達自己意願的地點,但集體活動,需事先向警方單位提出申請。

這是北京有史以來,首次公開設立遊行示威抗議場所。劉紹武說,目前已確定的三處地點,全在北京城區,包括豐台壘球館附近的豐台區世界公園、北京首都體育館附近的紫竹院公園,和北京工人體育館附近的朝陽區日壇公園。

劉紹武強調,中共法律保證合法遊行、示威、集會人員的合法權利,只要是經過許可的遊行示威,警方會依法保護有關民眾的合法權利。

為了奧運安保,官方呼籲民眾要為大局著想,但對租地下室的卅多萬弱勢住戶來說,一點都不開心。

今年五月,朝陽區地下室的住戶和旅館,接獲政府的強制令,旅館必須關閉,租戶全部清出,十月底前暫停使用。

七月前,朝陽區、豐台區和大多數四環以內的地下室,進行一場規模龐大的搬遷工程;大約卅多萬的外地人、低收入者所居住的地下室,完全斷水停電。

每月工資只有一千五百元人民幣的住戶小泰向記者抱怨,他一個月薪資微薄,好不容易在朝陽區鄰近四元橋附近,找到一間租金三百多元的地下室,但被民防局趕了出來。他痛批民防局的作法是「與法西斯沒兩樣,違法行政,獨斷專橫」。

此外,大陸民航局正式宣布,下月八日晚奧運開幕式,晚上七點到午夜十二點,北京首都機場禁航五小時,旅客如果訂了禁飛時段的機票,可以免費改簽其他航班或是全額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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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渣校舍貼網 川震老師慘遭勞改

自由時報 2008.07.31

〔編譯羅彥傑/綜合北京三十日外電報導〕總部設在紐約的維權團體「中國人權」三十日表示,此次四川省大地震重災區、德陽市廣漢中學的教師劉紹坤,因為在網路上刊登五月四川大地震震垮的學校建物照片,被送往勞改營一年。

劉紹坤被指控散佈謠言

「中國人權」在聲明中說,警方上週通知劉紹坤的妻子,他因「散佈謠言與擾亂公共秩序」而被處以「勞改」一年,而且未經審判或控訴,就先在六月二十五日遭到監禁。劉的家人至今都無法與他接觸,而且沒有像法律所規定的,獲正式告知其遭到拘禁。

罹難學童家長被迫噤聲

五月十二日的四川大地震導致近八萬八千人喪生或失蹤,包括因校舍倒塌而死亡的九千名學童。在罹難學童的家長們發起示威要求徹查的情況下,此案已成為中國政府相當敏感的問題。這些家長最近數週遭到當局威脅利誘,迫其噤聲。

戳破和平奧運虛偽口號

「中國人權」執行主任譚竟嫦說:「當局不但沒有調查與追究豆腐渣校舍的責任,竟然還訴諸勞改要其噤聲,及將諸如劉紹坤老師與其他公民關起來。這些行為進一步妨害人權及當局所呼籲的『和平奧運』,反映對四川地震罹難者與死於校舍倒塌的數千學童家長的不負責任與無情。」

廣漢市共產黨宣傳辦公室官員表示對本案毫無所悉。廣漢市公安局也拒絕對本案置評。

早在六月十日,中國天網人權事務中心負責人黃琦就因為對死亡學生的家長提供幫助,被成都公安人員以「非法持有國家機密」的罪名拘留,在七月十九日正式遭到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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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嘆炫麗排場後的些許遺憾

【中時社論】 2008-08-11 中國時報

當大家正在在為我國舉重選手陳葦綾勇奪奧運銅牌而欣喜之際,同時卻傳出台灣加油隊的成員楊蕙如、李昆霖相繼遭原機遣返的憾事,據媒體報導在京奧賽事展開的第一天,有五位西方人士在天安門廣場為西藏人權抗議而遭逮捕,這些零星的事件當然不可能干擾奧運的順利進行,但在觀賞過炫麗的開幕式之後,對照這些被迅速「危機處理」掉的小插曲,還是讓人徒增些許的遺憾。

沒有人能否認,這場華麗排場的奧運開幕式,讓全球所有人都為之眼睛一亮,它確實讓世人見識到了中國的「大國崛起」,不僅僅是經濟的崛起、科技的崛起、文化創意的崛起,更是總體國力的崛起。這種場面不必懷疑已是奧運史上的空前,就算後繼者要超越也很辛苦,據說接辦下屆奧運的倫敦已經倍感壓力。換言之,在展現「大國氣勢」上,北京確實做到了,在國際公關操作上,北京也贏得全球媒體不少正面的評價。只不過很可惜的,在對異見包容的高度上,北京當局還是放不開,這使得中國縱然已經強勢崛起,卻依舊在「擁抱普世價值」上,總還是差那麼一步。

其實,被遣返的台灣加油團成員楊蕙如與李昆霖兩人,能有多大能耐?在台灣,他們不過只是行事風格特立獨行的人士,在政治影響力上其實微乎其微,他們組團到北京為中華奧運代表隊加油,如果出現不適當的言行,受到公評的是他們,不是京奧主辦當局,更何況他們很可能就只是單純的加油。如今這般大陣仗的將他們遣送回國,反而把他們捧成了英雄,再見到不少民進黨政客簇擁到機場接機插花,要不被政治化也很難了。

嘗試想想,如果有一天,北京當局學習認識到,類似如楊蕙如、李昆霖這類特立獨行人士到北京說什麼或表達什麼,都是他們個人的言論自由,有人躺在天安門廣場為人權議題抗議,既不干涉也不取締,就任其和平表達意見,那麼我們就可以說,中國是真的「民主崛起」了。美國白宮與國會大廈一年到頭都有人在示威抗議,但大家都早就習以為常,多半連媒體都上不了;如今台北總統府前的凱達格蘭大道上也經常很熱鬧,卻已經沒多少人還認為那有什麼大不了。但在北京這種對個人意見表達的強勢干涉,反而讓抗議者有更大操作空間,那五位躺在天安門廣場抗議的西方人士不過才「裝死」十分鐘不到,就成功登上全球媒體的版面,讓北京在人權紀錄上平白又失了分,這種得失之間,還不夠清楚嗎?

這其實也反襯出我們對京奧開幕式的另一種感受。是的,在國際大導演張藝謀的籌劃下,這場炫麗的開幕式藉由整齊劃一的舞步,結合現代三D光電科技,外加煙火串連,簡直讓張氏美學發揮到極致,很少人不會對這場視覺饗宴豎起大姆指,它標榜用世界的語言介紹中國文化,也不斷宣揚「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儒家傳統,更刻意突出「和」的華夏價值,這些用心,絕對是值得肯定的。只不過這種氣勢美則美矣,還是少了人文氣息,試想動員兩千人擊缶迎賓,動員八百多人排活字印刷,動員三千多人象徵孔子弟子,這種陣仗讓人見識到了「集體」,卻消解了「個體」,讓人多了對整齊劃一的讚嘆,卻少了眾聲喧嘩的感動。

這就好像,古希臘文明留給當今世人最鮮活的資產,是表情、姿態不一的雕像,而古中國文明留存至今的主要資產,卻是軍容壯盛的兵馬俑,這支部隊張藝謀導演還曾在電影「英雄」中活化過,如今這種陣仗也再度展現在京奧開幕式裡,這種集體的美學,該不該是中華文化所要彰顯的主軸,真的值得討論。

北京已經成功的藉由京奧的順利開幕,向世人展現它的國力,預期中京奧也一定會圓滿閉幕,在收割奧運成功果實之際,北京或許也可以想想,是要做一個令人敬畏的大國,還是一個予人和善可親的大國,對於前者,北京已經做到了,對於後者,則還有更寬廣的努力空間!

※ 網路上的反應頗為兩極。



◆ 「別跟卡神一樣」 加油團避踩地雷

【聯合報╱特派記者李志德/北京報導】 2008.08.11

「卡神」楊蕙如日前遭到中國大陸政府遣返,一個超過八十人的棒球加油團明天下午抵達北京,昨天就有團員打聽,楊蕙如為什麼被遣返?怎麼樣才不會踩到大陸的「政治地雷」?

據了解,明天下午抵達的加油團是「背包客網站」籌組起來的,也建構了部落格,他們和楊蕙如隸屬的「台灣加油隊」並不同路,在楊蕙如和團長李昆霖被遣返後,這些團員能不能順利進入大陸,沒有人敢保證。

楊、李兩人被遣返,在團員間造成不安的氣氛,有團員打電話問已經在北京的友人,加油隊的T恤、加油棒、帽子,那些東西能帶?什麼東西會被扣上「有政治意圖」的大帽子,遭遣送出境?

但我方則較為樂觀,認為遣送出境只會到楊、李為止。台北相關官員透露,大陸官方透過管道告知我方的訊息是:大陸有證據可以證明,楊、李兩人入境後,會有一些令大陸政府尷尬的舉措,但官員不願透露我方是不是知道這些「證據」是什麼。

據透露,對於楊、李入境,大陸方面分成兩派意見,一派主張讓他們進大陸,如果有違反法律或奧會規則的言行,再依規定勸導或驅離;另一派認為,如果讓兩人進來,一旦他們「發起行動」,屆時賽場會不會有其他人響應、會不會蔓延開來,都無法控制,力主不要讓兩人入境。

官員表示,第二種主張一勞永逸,「長痛不如短痛」,經過討論,台辦系統雖然傾向反對,但台辦的意見,分量還是不敵國安相關單位。



◆ 避免製造兩岸緊張 楊蕙如遭遣返 我「低調」表遺憾

【顏瓊玉、梁鴻彬/台北報導】 2008-08-11 中國時報

「卡神」楊蕙如在北京機場遭中國遣返,體委會、陸委會、新聞局均發布聲明表達立場。陸委會副主委、京奧緊急應變小組召集人張良任呼籲中共當局尊重「觀眾」持合法文件入境及入場觀賽的權益;若民眾再碰到類似狀況,可與台灣在北京的奧運緊急小組成員聯繫,得到較為圓滿的解決。

大陸海關前天晚間拒絕楊蕙如入境,由於楊蕙如曾為民進黨總統候選人謝長廷助選員,身分敏感,行政院跨部會「北京奧運因應小組」緊急會商,並定調由體委會出面表達遺憾,不希望回應層級升高到府院,避免製造兩岸緊張。行政院發言人史亞平則表示遺憾,政府立場已對外表明。

張良任表示,楊蕙如一事北京與台北之間一直保持緊密聯繫,也十分確定楊蕙如兩人的人身安全無虞。他並透露,今日會與楊蕙如方面聯繫,瞭解事件經過。

張良任表示,北京任意遣返台灣民眾一事,我方已透過相關管道向北京提出抗議。至於是透過何種管道,他不願多說,僅表示不是和北京奧組委,因為入出境是海關業務,不是北京奧組委能負責的。

張良任則強調,目前得知只有楊蕙如與李昆霖兩人遭遣返,如果再有類似狀況,將循在我在北京的管道與大陸當局交涉,但陸委會並未公布任何我駐京緊急應變小組的聯絡方式。

中國中央電視台稱陳葦綾為「中國台北」選手,張良任表示並未看到這樣的報導。但他重申,不論是國際奧會規章,或與大陸奧會簽訂的協定、中國國務院台灣事務辦公室主任王毅的說法,或是大陸中央官方媒體的報導也好,都是用「中華台北」,用「中國台北」絕對是一個錯誤,也絕對不會接受。

新聞局發出新聞稿指出,有關國人持有效證件赴北京為奧運代表團加油,但未獲大陸同意入境一事,政府的立場已由體委會對外發表聲明。

楊蕙如對遭到遣返的第一反應相當錯愕,她語帶驚慌的指出,對方一直翻她的東西,還把手機拿走不還給她,別人打進來的電話,對方也不讓她接,「讓我覺得很恐怖,我覺得當台灣人,突然覺得有點可憐!」

相關官員表示,北京辦奧運是喜事,盡量不要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我方也相信楊蕙如所言,她不是去找麻煩、搗蛋的,她跟普通觀眾一樣,如果這事發生在台灣,台灣不會這樣處理。



◆ 京奧小組:盼北京先聯繫再處理遣返

中央社 2008.08.11

針對昨天楊蕙如與台灣加油隊隊長李昆霖遭到北京拒絕入境一事,北京奧運應變小組召集人張良任表示,希望中共當局能夠尊重觀眾的合法權益,也希望未來在有類似事件發生時,北京能先與台灣在北京的奧運緊急小組成員聯繫,得到較為圓滿的解決。

楊蕙如友人、綠色和平電台媒體工作者張嘉玲今天下午也到現場,向張良任抗議整個過程並未有政府官員出面協助。

對此,張良任表示,楊蕙如遭到北京海關拒絕入境一事,北京與台北之間一直保持緊密聯繫,也十分確定楊蕙如兩人的人身安全無虞。他並透露,明天會與楊蕙如方面聯繫,瞭解事件經過。

張良任表示,針對北京任意遣返台灣民眾一事,北京現場小組已經透過相關管道向北京提出抗議。至於是透過何種管道,他不願多說,僅表示不是和北京奧組委,因為入出境是海關業務,不是北京奧組委能負責的。

張良任表示,對於楊蕙如遭到北京遣返一事,深感遺憾。他並呼籲中共當局,在奧運舉辦期間能夠尊重觀眾的合法權益,尤其是持合法入境證,要為中華隊加油的台灣民眾,應給予合理待遇。

萬一再有類似情況發生,張良任希望北京當局能與台灣政府派在北京的奧運緊急小組成員聯繫後處理,相信能能得到較為圓滿的解決。

張良任並特別針對官員所持證件一事再度聲明。他表示,代表團官員所持證件都是根據國際奧會規章核發、領取,北京並未針對那個國家有特別不同待遇,都是一視同仁。

他表示,部分黨政要員是因為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邀請,是另外一回事,與國際奧會活動無關,兩種證件不能混為一談。他並以體育委員會主任委員戴遐齡的為例表示,戴遐齡這幾天在各個場館「趴趴走」,進入任何場館都沒有問題,並非向媒體所說只能參加開閉幕式。

至於外傳中國中央電視台在稱呼獲得女子四十八公斤級銅牌的我國選手陳葦綾為「中國台北」選手,張良任表示並未看到這樣的報導。

但他也重申,不論是國際奧會規章,與大陸奧會簽訂的協定也好,中國國務院台灣事務辦公室主任王毅的說法也好,大陸中央官方媒體的報導也好,都是用「中華台北」,用「中國台北」絕對是一個錯誤,也絕對不會接受。



◆ 主場優勢? 京奧棒球賽程暗整台灣

自由時報 2008-08-11

晚場接打早場唯有台灣一隊

〔記者黃忠榮、彭顯鈞/綜合報導〕台灣隊參加北京奧運,真有「主場優勢」?從最受國人矚目的棒球賽程看來,台灣是唯一前天晚上有賽程(對日本),隔天一大早又有比賽(對中國)的國家,非但不見優勢,反而很吃癟。

國民黨主席吳伯雄七日參加中國政協主席賈慶林晚宴時,稱台灣選手在中國比賽有「主場優勢」,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八日會見親民黨主席宋楚瑜時也呼應吳的話說,「在主場作戰」,台灣的運動員一定會取得優異成績。

國、共政治人物這幾天來頻頻掛在嘴上的「主場優勢」說,從北京奧運棒球賽程檢視,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夜戰強敵日本翌晨出戰中國

奧運棒球預賽採單循環制,每一國都要打七場,每天安排四場比賽,分別是早上十點半、十一點半及晚上六點、七點。

台灣將於十四日晚上七點對上強敵日本,教練團估計比賽時間約三個半小時,賽後還有記者會,結束時已是大半夜,由於五棵松棒球場到選手村距離約二十三公里,比賽完回到選手村,車程和上、下車時間少說一個小時,加上用餐、休息、洗澡,就寢時恐怕已是十五日凌晨兩、三點。十五日上午十點半又要出戰中國,至少要提早兩個半小時到球場,所以球員清晨五點多就得起床,大概只能睡兩三個小時。

球員來回奔波只能睡三小時

棒協秘書長林宗成表示,奧運棒球賽和其他國際賽,由主辦國負責賽程排定,之後再報給國際棒總技術委員會審核,如果棒總或參賽國對賽程有意見,則必須協商解決。

由於台灣隊是唯一前晚七點有比賽、隔天一大早又有賽事的隊伍,對上的還是地主中國,顯示中國棒球在本屆奧運沒有奪牌希望,就鎖定台灣隊希望能開胡。

民進黨立委陳亭妃表示,台灣的待遇比其他國家還不如,對岸及國民黨的黨政要員竟還敢講台灣有「主場優勢」?

中搞疲勞戰術企圖棒打台灣

陳亭妃說,所謂「主場優勢」這種說法,顯示中國不但要裡子佔台灣便宜,連口頭都要佔便宜,這種賽程安排,擺明的就是疲勞戰術,希望藉此影響台灣的戰力,她不知道這種賽程安排,體委會或棒協有沒有為台灣爭取改變過?抑或是台灣的黨政要員和中國走得太近,使得相關官員都不敢據理力爭?

國民黨副秘書長張榮恭昨則在中國受訪時強調,兩岸人民同屬中華民族,台灣選手在北京奧運會上比世界各地選手更受歡迎,「這就是主場優勢」。



◆ 奧運開放示威 假戲真做?

【彭志平】2008-08-04 中國時報

北京奧運已箭在弦上,為了展現開明、民主形象,奧運期間北京特別開放三座公園作為示威遊行場所。不過,到底這項開放措施是真戲假做,還是假戲真做,引發北京市井許多的討論。

根據北京奧組委方面陸續釋放出來的訊息,開放作為示威專區的是豐台區的世界公園、海淀區的紫竹院公園和朝陽區的日壇公園。遊行必須事先提出申請。北京方面還特別強調,逾期未接獲主管機關准駁通知,將被視為許可。

在台灣民眾的生活中,示威遊行已如吃飯喝水一樣。可是在大陸,儘管《集會遊行示威法》早在一九八九年就公布實施,但至今仍形同具文。無怪乎北京的小張聽說奧運期間開放示威遊行,直呼「好新鮮!好新鮮!」

既然開放,北京一定會准許一些團體抗議,不會留下冷清的公園,讓自己變成笑柄。現在的問題是,到底哪些題目可以申請示威獲准。根據北京的規定,反對憲法所確定的基本原則;危害國家統一、主權和領土完整;煽動民族分裂;有充分根據認定將直接危害公共安全或者嚴重破壞社會秩序等四類活動不會被允許示威。

換言之,該法只有「列舉不准」,並沒有「列舉准許」。小張和朋友討論了,有人說,「不要誤以為一定是用來抗議我國政府,也可以用來抗議會見達賴等分裂分子的外國領導人!」也有人說,「抗議區嘛,又不是老外專用抗議區,中國人對老外不滿的,也可以利用這個抗議區在抗議區裡來一場類似五一九的天安門集會!」

諸如美國這種民主國家,民眾示威抗議的對象八九不離十都是政府部門,台灣亦復如此;但是從小張和他朋友們的討論來看,到時候示威遊行專區裡也可能出現支持北京政府者。

日前,解放軍總參謀作戰部應急辦主任田義祥大校指出,北京奧運會面臨的最大威脅包括恐怖威脅,例如東突組織、藏獨等分裂勢力;法輪功與民運勢力。如果照小張他朋友們的邏輯,這些都可能成為示威抗議的對象。

無論如何,不少北京民眾,甚至大陸民眾對於開放示威遊行還是抱持正面的看法。提出設立奧運示威專區之議的上海美國研究所副所長倪建平,對於中共高層很快的採納此議也表示「覺得挺意外的!」大陸輿論還認為,開放示威遊行是大陸開始的民主訓練。北京老劉也說,「政府很聰明啊,不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在奧運場館裡搞小動作的機會。這次如果再有韓國人舉牌子說長白山啥的,我們應該可以有辦法對付他了吧!」

當然,認為是大陸當局「政府作秀,我們作嘔!」「根本就是鳥籠裡的自由!」「希望不要曇花一現!」「攝像機伺候著,小心秋後算帳!」等懷疑論的說法,也同時存在。至於未來是朝向開放,還是真如懷疑論者所憂慮的那樣,也只能靜觀發展了。

※ 以上所有言論不代表本人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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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旗 幫中華加油

【聯合報╱特派記者陳東旭/北京報導】2008/08/12

奧運中華棒球隊明天登場,儘管球迷被禁止帶中華民國國旗或相關的政治符號進場助威,但據了解,已有球迷決定改持外觀相仿的緬甸國旗與國民黨黨旗進場,以混淆的方式幫中華隊加油。

緬甸國旗的樣式、顏色都與中華民國國旗相似,同樣有滿地紅,左上角也是青天。只有白色部分的形態不同,我們的國旗是十二道光芒加一個圓日;緬甸是十四顆白星,裡頭是齒輪與稻穗,遠看之下頗有魚目混珠之效。

一名已到北京的台灣球迷表示,不能持國旗進場為中華隊加油是最大的遺憾,球迷近一個月來在網路上頻頻交換意見,有網友建議「借用」緬甸國旗替代中華民國國旗;還有人認為退而求其次,持國民黨黨旗亦可。

※ 真厲害,猛一看還挺像的。



◆ 棒球被惡整?體委會:無不合理

【李弘斌/台北報導】 2008-08-12 中國時報

針對外界質疑中華成棒隊在奧運棒賽受到不合理對待,賽程被東道主惡整,體委會昨天由副主委吳參寶說明表示,奧運的賽程,在國際棒球賽程中,時常有類似的安排,以本次奧運棒球比賽為例,韓國、美國、古巴、加拿大均情形同樣,應無不合理之處。

根據奧運賽程,中華隊將於十四日晚上七時迎戰強敵日本,隔日早上十時卅分對陣地主中國,有球迷認為對岸安排不合理賽程。體委會了解整個賽程後發現,韓國、美國、古巴、加拿大等隊也同樣有於當天晚間出戰後,隔日上午即再出戰的狀況,中華隊並非特例。

體委會表示,面臨世紀棒球大戰開打的前夕,希望全國民眾能摒除政治意識,給予中華隊最大的後援,齊心齊力來為中華隊加油,不要給中華隊太大的心理壓力。

一弱一強順序 有利我爭四強

中華棒協秘書長林宗成則表示,此一賽程早於一個多月前排定,棒協甚至認為一弱一強的對戰順序安排,對我晉級四強的第一階段目標其實相對有利。雖然十四日晚場戰日後隔天一早就得卯上中國,但就其經驗來說,這在國際賽事也是常見的安排。

林宗成指出,賽程安排上有一場較為密集,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對於代表隊影響不大,總教練洪一中當時了解賽程之後,心中也有萬全的作戰計畫,國人不須太過擔憂。



◆ 中國棒協:贏球靠實力

【陳志祥/北京報導】 2008-08-12 中國時報

有關北京奧運棒球賽,中華隊十四日晚上對決日本之後,隔天早上又要與中國隊對壘,這樣的安排是否對中華隊不利,地主中國棒協秘書長申偉不以為然,她對這種說法感到訝異,申偉說:「比賽想要贏球是要靠實力的!」

五棵松棒球場第二副球場昨天下午是中國與美國練習賽,兩隊針對各自的需求模擬比賽感覺,中國棒協秘書長申偉也到場關切,比賽結束後,申偉接受本報獨家專訪,當她知道台灣有不利於中華隊賽程的說法時,首先感到驚訝,接著提出解釋。

「賽程是國際棒總制定、送交國際奧會審核,不是中國安排的賽程。」申偉說:「中國也有當夜比賽、隔天早上再出賽的賽程,其實各隊都有同樣安排,大家是站在平等條件上比賽。」中國隊在十九日下午六時對戰日本、二十日上午十時三十分再戰古巴。

申偉表示,北京奧運棒球賽不是中國棒協安排賽程,中國也是服從國際棒總對每支球隊編排出來的賽程。她認為,賽制不一定對中國有利 ;申偉最後強調:「想要贏得比賽是要靠實力的!」不過,申偉阻止中國隊教練、球員再接受訪問。



◆ 地主算盤 我也不吃虧

【廖德修/北京報導】2008-08-12 中國時報

奧運棒球賽中華隊十四日晚間七時先對日本,十五日上午十時卅分再戰中國,被部分國人質疑為「惡整」。其實這一賽事安排最多只能說是「互蒙其利」,就等比賽結果來驗證究竟是那一方占到便宜。

仔細看賽程安排,與賽八隊都有「晚場加早場」的比賽,中國隊也不例外。只有日本隊因兩戰之間夾著一天休息日,所以不受影響。

中華隊既然避免不了「晚場加早場」的賽事,打完日本隊後,第二天一早如果要選擇對手,優先選項之一當然是中國隊。畢竟能打進奧運的隊伍都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只有中國是因地主而「保送」入場。中華隊只要準備一位優秀的先發投手(潘威倫),贏球機率還是很高。總比碰到其他強隊,尤其與晉級四強息息相關的南韓、加拿大(荷蘭已先打完)好吧?

對中國隊而言,這種安排占了以逸待勞的便宜,當然也很有利。賽前中國棒球界以「贏一場」為目標,而這一勝或許就是鎖定中華隊;如果在奧運棒球賽擊敗台灣球隊,意義自然大不相同。

事實上,國際賽的賽程安排通常由主辦國決定,再交由國際棒總核可;除非太過離譜,否則都能獲得應有尊重。即使像今年三月間在台灣舉行的「八搶三奧運資格賽」,墨西哥連碰加拿大、中華、南韓、澳洲四強,老墨還不是只能邊罵邊打。

中國棒球隊長久以來即處心積慮想擊敗台灣球隊,但這次奧運至少沒讓中華隊連碰六強,最後再遭遇中國隊。所以即使未受到像日本隊那種「VIP級」的禮遇,但晚場對日本、早場對中國,卻也是我方能夠接受的安排。



◆ 神被卡 誰在消費奧運?

【聯合報╱本報記者李光儀】 2008.08.12

楊蕙如去北京遭到遣返,逐漸演變成藍綠之間口水戰。原本單純體育賽事,也因為中共的作為,以及有特定政治目的的人見縫插針,變得越來越複雜。

民進黨很想把這起事件導向中共對台灣藍綠立場的「政治迫害」,不過在邏輯上很難講通。首先,楊蕙如今年五月就拿到了台胞證,證明至少當時楊蕙如並未名列黑名單;其次,諸如郭正亮、邱太三等民進黨更具代表性的人物,都順利赴北京觀戰。若說只是單純政治因素,顯然說不通。

楊蕙如日前在立法院召開記者會,宣稱「這一趟很可能回不來」,才應該是最終導致自己被遣返的主要理由。只是事情演變到今天的地步,真正原因為何,可能一點也不重要了。

比較可議的是,不少政治人物都企圖從這起事件中,撈到政治利益。甚至楊蕙如自己,都有意或無意的成了「政治與體育掛勾」的禍首。儘管口口聲聲說自己對政治沒興趣,但從聲援的組成分子、記者會挑選地點,到記者會的實際發言內容,都與她楬櫫的「運動員才是主角」原則背道而馳。

不少藍營人士在奧運期間去抱中共大腿,是消費奧運圖謀政治利益的一種典範。製造悲情、塑造對立,則是另一個消費奧運的極端。

這起事件最大的好處,就是至少讓我們看清某些打著愛體育、愛台灣的人,其實只是利用政治、或被政治利用工具的事實。

※ 現在不知道是誰又在消費誰了...



◆ 不管懂不懂 大陸粉絲加油超熱情

【林克倫/綜合報導】 2008-08-12 中國時報

中國奧運粉絲的文化素質,向來是中國官方頭疼問題,深怕粉絲們在奧運賽場受民族主義情緒撩動、「京罵」四起,丟了中國人臉面,但觀照過去三天粉絲們的表現:不管懂不懂比賽、不分國籍,全都一股腦使勁搖旗吶喊、加油助威到底。堪稱可圈可點、中國官員應可放心了!

上週日晚間舉行的中美男籃大對決,是觀察中國粉絲「素質」絕佳機會。據美國《華盛頓郵報》報導,地主國中國粉絲們在賽場助威吶喊堪稱「無國界」,對中國籃球之星姚明一開賽就以三分球開胡,滿場觀眾搖旗吶喊助威,而美國球星布萊恩被介紹出場時,中國粉絲更是報以熱烈掌聲,聲勢絕不亞於姚明、易建聯。

中國粉絲們的觀賽情緒與表現,完全符合中國官方的「理性、熱情」期盼,甚至在面對世仇日本時,也未出現昔日熟悉的民族主義激憤畫面。不論懂不懂,粉絲們對每項奧運競賽都展現出成熟度極高的熱情,「我其實對運動的規則並不清楚」,今年卅六歲的家庭主婦溫小姐尷尬地說道,「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每隊應該有幾人?但比賽好看極了!」

享受「第一次」的感覺,或許是引爆中國觀眾熱情主因。許多批評家於早些時候認為,對中國民眾來說,奧運賽事門票票價太貴且部分賽事規則晦澀難懂,然「能弄到一張任何賽事」的門票,現已是許多北京民眾湊熱鬧的「必要行為」。

身為足球迷、卻買不到足球門票的廿六歲中學教師溥希,為不讓自己錯過開眼界、長見識的機會,在網路上耗了廿小時,總算買到一張曲棍球門票過過乾癮,今年卅四歲任職於金融公司的準媽媽韓珍,透過朋友關係拿到體操賽事門票,「我女兒長大後,我可以告訴她,她曾參與過奧運!」韓珍說道。

報導也指出,在地主國中國隊未參與的賽事裡,掌聲背後親疏有別。上周六的男子羽毛球德國對愛爾蘭賽事,中國觀眾以熱烈掌聲恭喜贏家德國,卻用更多的吶喊聲鼓勵愛爾蘭隊,「愛爾蘭跟中國維持友好關係,我們支持愛爾蘭」,卅九歲粉絲陳煦在賽後表示:「我聽說達賴喇嘛不久前曾訪問德國,德國總理還說了些對中國不友善的話!」

在美中男籃大對決中國隊慘輸卅一分後,一位中國讀者投書論壇道出其內心沮喪說:「中國隊輸了,但中國觀眾的表現未輸,只是身為地主國,為何我們不能對自己的代表隊,更大聲地搖旗吶喊?」

※ 以上所有言論不代表本人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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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43年 新加坡准示威

【聯合報╱編譯陳世欽/綜合十九日外電報導】 2008.08.20 02

新加坡總理李顯龍十八日表示,新加坡政府將放寬規定,使位於芳林公園的「演說者角落」成為人民自由舉行戶外示威的場所。這是新加坡獨立四十三年來,首度允許人民在戶外自由示威。

李顯龍在年度政策演說中指出,適度開放戶外示威及放寬政治影片管制,允許網路播放政治影片的新措施是新加坡政府逐步推動社會自由化的重要環節。他表示:「政治議題法規必須與時俱進;我們必須改變全面禁止的嚴格政策,使民眾擁有在安全情況下抒發意見的空間。」

按新加坡現行法律,民眾如欲舉行或參與五人以上的示威,事前必須向警方申請並獲准。這項法令讓星國警方可阻擋示威行動,也使得新加坡甚少出現公開示威。未來在「演說者角落」的示威行動則不由警方監管,而是交給公園管理局維持秩序。不過示威者仍須遵守法律與秩序,避免觸及種族、語言與宗教課題。

目前在新加坡播放政治性影片將被罰款甚至坐牢。依據新規定,准許反映事實的畫面、紀錄片和活動現場的政治錄影,但仍不准散播政治廣告、政黨的片面政治宣傳和歪曲事實的畫面等。

新加坡政府二○○○年在芳林公園劃設「演說者角落」,而成為新加坡政府允許民眾在戶外公開演說的唯一地點,但因限制頗多,很少人按照政府規定,事前向附近派出所提出申請。

這次新加坡開放自由示威,一般認為多少受到中共的影響。中共在北京奧運期間畫定一塊區域,允許非政府組織在戶外示威,使得新加坡出現「連中國都允許示威,我們卻不行」的聲音。另外,新加坡此前承辦世銀與國際貨幣基金會(IMF)年會時,禁止非政府組織舉行戶外示威而遭世銀與IMF批評後,讓新加坡政府的思考開始出現改變。

新加坡四十多年前爆發族裔衝突,新加坡政府至今記憶猶新,也是多年來管制示威的理由。



◆ 被遺忘的角落

【梁東屏】 2008-08-20 中國時報

「演說者角落」其實是新加坡言論自由史上的一件大事,也是新加坡政府對「缺少言論自由」批評的一項主要回應。

「演說者角落」是仿傚英國的「海德公園」,讓新加坡公民就各種議題發表高論,二○○○年九月一日正式成立之際,曾經風光過一陣子,但是才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卻已經奄奄一息了。根據統計,成立當年總共有四百名演說者註冊,到了二○○六年,整年只有二十六人登記演說。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最重要的,就是反對黨在新加坡生存的空間很小。

也許正因為長久以來對言論的管制相對嚴格,新加坡人對於政策辯論就顯得較為生疏,一般人也對政策辯論的興趣不大。「演說者角落」成立之初,還偶爾有些頗具內容的論述,可是卻無法獲得相應的回應,同樣的論點一說再說,也就變得無甚出奇了。

有些「演說者」根本就是上台「發牢騷」,談些生活上的雞毛蒜皮瑣事及不如意的事。久而久之,大家對「演說者角落」就更興趣缺缺。



◆ 奧運可示威... 北京全駁回

【聯合報╱編譯陳世欽/報導】 2008.08.20

中共最近表示允許民眾於奧運期間,在北京設置的三處地點專供民眾遊行示威,表達自己意願,但集體活動需事先向警方單位提出申請。不過事實上,民眾申請示威全部被駁回,部分當事人甚至遭警方留置。

紐約時報報導,至十八日為止,中共當局仍未批准任何一件示威申請。中共新華社報導,八月一日至今,有關當局累計接獲一百四十九人所提的七十七件示威申請案,其中七十四件被退回,另外三件因申請人資料不齊,及當局認定違反相關法令而遭到駁回。

在中國大陸,示威並不違法,不過當事人必須申請獲准,但由於手續繁瑣,加上民眾擔心遭到報復,許多人望而卻步。示威使用的標語及口號同樣必須接受審查,每一名參與者更必須個別申請。如果當局認為可能危及「社會安定與公共秩序」,申請一概不准。事實上,多數申請案最後均遭駁回。

紐約「人權觀察」研究員貝奎林表示,他與其他人權提倡者始終認為,中共不太可能踐履京奧期間進一步開放言論自由空間的承諾。他並指出,國際奧會必須因為未能在這方面向中共施壓負責。他說:「國際奧會似乎昧於這次是在高壓社會舉辦奧運的事實。」

國際奧會發言人吉絲兒‧戴維斯表示,國際奧會希望,中共效法其他奧運主辦國,允許民眾在指定地區示威,不過決定權操在地方官員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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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週刊:台灣如未來現代化民主中國的模範

中央社 2008-08-30

〈中央社記者黃礦春羅馬二十九日專電)義大利「快訊週刊」在今天出刊的最新一期中,刊登記者畢安基專訪中華民國總統馬英九的談話內容。在配合刊出的短文中,畢安基介紹台灣有如未來現代化民主中國的模範。

畢安基在這篇「小小的現代化世界」專文說,從北京到台北有點像進入未來的感覺,更清楚的說,像是未來中國的縮小版,如果有一天中國真的變成一個現代化與民主的國家,街道上不再有駐軍防守,不再對新聞、戲劇、電影等傳播媒體的審查,所有的人民可以熱烈地討論。

文章說,台灣不僅出版自由,熱中醜聞的報導更是馳名遠東;街道的指示及商店的霓虹燈看板很像美國的城鄉景象,年輕人熱愛日本美食及崇拜東洋明星的風潮。這就是人民再也不願放棄的二十年來的民主政府的政績。

文章寫道,自從一九七一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取代中華民國在聯合國席位之後,對聯合國而言(去年同樣否決台灣入聯申請),台灣是一個中國內部問題。美國雖然擔負中國犯台時的協防責任,卻也承認中國堅持的「一中原則」。

打了四十年的外交硬仗,目前台灣在世界上只有二十三個邦交國,其中最小的是承認台灣而未與中共建交的梵蒂岡。

事實上,台灣早已放棄收復大陸的夢想,只是在促請聯合國認可這個民主小國的存在努力仍然無功。近十年來,台灣極力推動建立一個新的國家認同與主權,特別是在前任總統陳水扁任內。

雖然台灣人民非常積極爭取,但國際的反應卻令人失望。當台灣全力經營與美國的關係之同時(美國卻擔心製造與北京之間的緊張),卻讓亞洲鄰近國家(多數國家與中國簽有軍事合作協定)產生警戒心,並迫使北京政權於二零零六年制定反國家分裂法,授權軍方在台灣宣告獨立時得以使用武力犯台。

在政權輪替後,上台的國民黨新政府決定改弦更張,捨棄民進黨過於理想化的路線,改採務實的新政策。民進黨試圖創造出一種有異於中國,以台灣人為主體的定位。

馬總統主張在捍衛民主制度的前提下,在經濟層面上繼續擁抱中國,因此有許多人認為,或許等到中國成為民主國家時,也許能像兩個德國一樣,透過全民公投,兩個中國併而為一。

然而,除了難以預料中共政權何時將會失勢,兩德合併與兩中合併的類比中,問題在於兩中的情形是,富裕又民主的一方卻是小而弱的一方,精確地說,面積小了三百倍。

「快訊週刊」是義大利兩大全國性綜合新聞雜誌之一,發行量約六十萬份,與另一同性質的「視野週刊」並立,有如美國的「時代」雜誌與「新聞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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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權、國際輿論

【孔傑榮專欄】2008-09-04 中國時報

雖然中國人自己對這個夏天的奧運讚不絕口,但國外的評價卻是攙雜的。可以確定的是,對於北京充滿想像力的建築物、令人印象深刻的幕後計畫和最後呈現的結果、以及中國選手精采絕倫的表演,確實令外國觀眾嘆為觀止,甚至感到驚心動魄。但是,透過媒體廣泛的報導,也讓全世界得以看到,這個創造精彩京奧的國家,在其特殊的專政體制下有著更多負面的面相─尤其是它不容異說,且對處罰異議人士的程序公正毫不在意。

再沒有比最近關於兩名老太太的新聞更能清晰描繪出中國政府高壓的一面:政府先前作態表示將開放民眾在奧運期間進行公開遊行示威,兩名孱弱的老太太,想藉著這個機會申請遊行示威,但北京警察卻用拙劣的手法試圖阻止她們。這兩位年過七旬卻仍十分堅定的老婦人,多年來不斷要求北京市政府對她們被強制拆遷的住房提供適當的補償,但都徒勞無功。中國政府,顯然是依循著過去奧運的前例,宣布中國也將在奧運期間允許公開的遊行示威。隨後,這「兩位老奶奶」(這是媒體現在給她們的稱呼)按照程序申請了遊行示威。

但是,兩位老奶奶跟許多申請者一樣並未成功,而且還落得跟其他鍥而不捨的人相同的下場─因為他們的堅持而被處罰。當地警方,或許是出於一時不耐,也可能對事件的發展太過樂觀,突然對這兩名老奶奶各處以一年的「勞動教養」,並威脅如果她們持續抗議的話,就要將她們投送勞教所。也許是被孔子相信人可以接受教育而從善的教育理念所感化,北京警察似乎認為一年的「思想改革」也可以教育那些年近八旬的老人─教他們別把一個促進言論自由的政府新政策當真。

中國每年都有數十萬人被投送勞教所進行一年到三年不等的「勞動教養」。在大多數情況下,公眾根本不曉得「勞動教養」的情況,因為這個制度向來就不透明。然而這次,因為奧運期間有許多外國記者駐在北京,這兩位老奶奶受到的處罰馬上成為全世界報紙的標題。例如《紐約時報》,便以頭版報導這個故事,並且登出令人動容的照片─兩位虛弱卻又堅毅的老婦人,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誓言要繼續她們的抗爭,即使被強制投送勞教所也在所不惜。

但就在幾天過後,一件極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由於國際社會對中國政府這種荒謬的處罰大肆抨擊和揶揄,使得當局最後不得不宣布撤銷對兩位老人「勞動教養」的決定!這也避免了警方必須拖著兩位老奶奶去接受「教養」的出醜畫面,而避免了一場損害更大的形象災難。

我們應該如何解讀中國政府這個咎由自取、但卻不尋常的挫敗?這個令政府尷尬的撤銷決定,是否意味著中國共產黨的領袖們,在短暫陶醉於奧運成功的光環之後,也許對於批評中國違反人權的國際輿論變得比較敏感?

當民主國家,例如美國,侵害人權時,不管國內或國外,來自國際的批評總是能夠推動國內改革的聲浪。民主國家有著不被審查的媒體、公開的政治過程、及獨立的法院,來處理侵犯人權的情況。因此,美國在伊拉克和關塔那摩灣所犯下的人權犯行,在目前的總統選舉中也都將被檢驗。

然而,中國對媒體的審查制度,就算不是天衣無縫的話,也有十分嚴格的把關,中國的政治過程是被共產黨壟斷的,而法院是被嚴密控制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國際的批評,除了導致中國政府在表面上摒棄一些少數被世界所關注的人權違反外,是否還能有其他的影響?國際的批評是否對那些中國的改革者─-立法者、官員、檢察官、法官、學者、律師及記者─-有所助益?而這些改革者,即使受限於諸多束縛,仍不斷遊說中國共產黨進行制度上的改變,以廢除「勞動教養」,並且對其他恣意的警察權設限。

近幾年來,北京對是否廢除「勞動教養」的議題一直進行著一場政治角力。改革者希望透過刑法和刑事訴訟法、檢察官和辯護律師、以及審判程序和上訴法院,創造一個正式的刑事正義體制,但超過半個世紀以上,「勞動教養」卻侵蝕了改革者的努力。「勞動教養」使得警察幾乎可以規避所有對他們不便的限制,基於可說是沒有設限的理由,任意對任何人處以長達三年的監禁。這個處罰實際上與刑事處罰並無二致,但主張這個處罰正當的理論,卻宣稱在名稱上以及被處罰人的聲譽上,「勞動教養」只不過是「行政」處罰,因此,嫌疑犯不需要中國刑事程序的基本保障。

幾年前,有些改革者對於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將廢除「勞動教養」充滿信心。這本來會是中國將來批准聯合國「公民權利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的一大進展(中國先前在一九九八年已經簽署該公約,公約內容禁止恣意的警察拘禁權力)。但是,目前由前公安部部長所率領的共產黨中央政法委員會,已阻撓了所有這方面的改革進展,他們表示,如果將「勞動教養」這個方便又有力的武器廢除的話,警方將無法控制國家日漸加劇的社會動盪。

當然我們會希望,對於兩位老奶奶撤銷「勞動教養」,代表中國領導階層開始體認到,遵守國際社會對刑事正義基本保障的重要性。但不幸的是,目前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支持這樣的說法。至少在眼前的未來,可能發生的情況是:數以萬計的人將持續被處以「勞動教養」,而不被媒體、大眾所關注;同時,外國評論者也只能發揮很小的影響力;而政府將會一直迴避那些要求中國在聯合國體制內就其人權侵犯負責的聲音。中國向來都拒絕接受聯合國任意拘留問題工作組的譴責和建議,並持續抗拒外國政府在與北京的雙邊人權對話中所提出的改革要求。

但是,我們不應該放棄對進步的期望。這次的奧運,想必讓中國領導者更清楚地體認到,被國際社會讚美和尊重總比被輕視要好得多。美國的現任領導階層,雖然遲緩了些,也已經重新學習了這個教訓,希望中國的領導人不會落後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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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逐沙卡洛夫獎 維權胡佳再獲提名

◆ 角逐沙卡洛夫獎 中國維權人士胡佳再獲提名

中央社 2008.09.09

中國大陸維權人士胡佳已再度獲得提名,角逐今年歐洲議會沙卡洛夫思想自由獎。

包括西藏流亡政府精神領袖達賴喇嘛在內等其它六位維護人權及爭取民主的著名人士,以及一個人權組織,也同時獲得競逐同一獎項的提名。

歐洲議會外交委員會、發展委員會及人權小組委員會今天召開聯席會議,正式提出參加競逐今年沙卡洛夫思想自由獎的候選名單。

曾獲提名角逐去年沙卡洛夫思想自由獎,並進入最後決選名單的胡佳,最後因不敵蘇丹人權律師奧斯曼,而告落選。

在歐洲議會「歐洲自由暨民主同盟」黨團主席華森、歐洲議會綠黨黨團及其它五十五名歐洲議會議員共同提名下,去年十二月下旬已遭到北京市公安局逮捕、並被判三年半監禁的胡佳,今年捲土重來,再度角逐沙卡洛夫思想自由獎。

根據歐洲議會規定,必須獲得歐洲議會一個黨團,或至少四十名議員的支持,才有資格被提名競逐沙卡洛夫思想自由獎。

歐洲議會將於九月二十二日選出三名角逐今年沙卡洛夫思想自由獎的決選名單,並於十月中旬決定贏得這一獎項的人選或團體。

為紀念前蘇聯核子物理學家及人權鬥士沙卡洛夫,歐洲議會自一九八八年開始設立沙卡洛夫思想自由獎,其目的在表揚對爭取人權與民主有卓越貢獻的個人或團體。

今年是歐洲議會設立沙卡洛夫思想自由獎二十週年,歐洲議會將邀請曾贏得這一獎項的人士,參加十二月十六日在法國史特拉斯堡舉行的慶祝活動。

包括前南非總統曼德拉、緬甸民主鬥士翁山蘇姬及中國異議人士魏京生等人,曾在一九八八年、一九九零年與一九九六年分別獲得沙卡洛夫思想自由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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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問題在哪裡?專家:重有形 輕無形

中央社 2008-09-13

(中央社記者周慧盈北京十三日電)帕運尚未結束,中國大陸又開始人禍連連。專家說,中國許多問題都出在「重有形、輕無形」,重視自身有形的財富、輕忽他人無形的權利;就是這種思想阻礙中國向文明之路邁進。

剛落幕的北京奧運會讓中國人無限驕傲,並以巨大的光榮感繼續承辦殘障奧運會。但就在整個奧運期尚在進行時,山西傳出讓人遺憾的潰壩災害,河北石家莊三鹿集團則爆發奶粉遭污染事件。

山西襄汾尾礦庫潰壩目前為止造成一百七十八人遇難。三鹿集團奶粉遭污染讓四百餘名嬰兒罹患腎結石,並有一例死亡;三鹿的奶粉甚至遠渡重洋出口到台灣,嚴重威脅台灣民眾的健康。

襄汾潰壩與三鹿奶粉事件經查都是人為因素造成,違法都因主事者「利之所趨」而罔顧其他人的健康與生命安全。

一名北京文化界重量級人士日前應邀到中國國務院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為官員上課,他提到曾經與西方國家併肩齊步的中國為什麼如今處於落後?原因就在中國人重視有形的物質,而輕視其他種種無形的東西。

有形的包括賺到手裡的財富、包括能不能夠溫飽;無形的包括對創造力、對智慧財產權的重視與保護。

另有分析人士將「無形」衍生為對人權的尊重與保護,而人權的範圍除了思想的自由、表達的自由,也包括對生命權、財產權的重視。

分析人士說,如果三鹿集團三月間得知奶粉遭污染後能立即處理並向大眾通報,事態就不會擴大到如今的地步。但三鹿及相關者在這件事情上顯然只看到集團自身的利益,卻選擇忽視消費者的健康與安全。

「因為對他們來說,自身的利益是有形的,其他人健康與安全是無形的。」

分析人士說,剛落幕的北京奧運會能夠圓滿落幕的最重要原因之一是中國政府高度重視無形的安全問題並傾其全力做好相關工作,以「有形」的人力、財力來維護「無形」的安全。

但是奧運之外呢?分析人士說,如果官方與人民不能重視各種無形的「資產」,中國要達到自身期望的文明與進步恐怕萬分困難。



◆ 從批中到內省京奧後 西方媒體開始反思

中時電子報╱朱建陵/台北報導 2008-09-13

八月廿三日,北京奧運閉幕的前一天,英國《泰晤士報》刊出評論員佛萊契(Martin Fletcher)的文章〈中國夢已取代美國夢〉。這篇文章並不企圖為共產黨統治下的中國擦脂抹粉,主要是對西方媒體的中國報導進行反思。

作者同意,西方媒體的中國報導內容多數是正確的,包含中國人民是不自由的、異議聲音是遭到打壓的、幾億廉價勞動力是遭到剝削的、中國政府是獨裁的。但另一方面,作者也為中國提出辯護。

中國夢已取代美國夢 首開先例

據指出,西方媒體的中國報導沉浸在打擊異議者、互聯網檢查、汙染等問題中。這些批評都是對的,但沒有準確地把中國報導出來,沒有看到中國城市及偏遠農村在改革開放之後的積極改變。

依據西方媒體原先的假設,為大陸百姓民主權利發聲的報導,理應得到大陸民主派的歡迎,但實際結果並不如預期。在北京奧運因西藏騷亂問題而鬧得紛紛擾擾之際,《德國之聲》爆出了「張丹紅事件」。

四十二歲的張丹紅出生於北京,留學德國,一九九○年進入《德國之聲》,二○○四年晉升為中文部副主任。事件的原委,是張丹紅參加德國電視節目訪談,發表了許多被視為「親中」、不符合《德國之聲》價值觀的論點,遭《德國之聲》暫時停職。此事件的背後,有許多問題值得探討,其中之一,是「誰把張丹紅推到西方的對立面?」

張丹紅在「六四」後不久進入《德國之聲》,十八年後得到晉升,工作績效得到肯定,而她的意識形態,推測也與《德國之聲》接近。直到今天,網路上還能找到許多張丹紅與大陸海外民運人士一起參加活動的照片。

指稱未準確報導中國改革變化

但北京奧運期間,張丹紅卻在德國媒體上發表了許多被視為「親中」的言論,包括西藏語言文化遭到破壞「不是真的」;西方關於北京奧運與中國民主的討論「是由無知和偏見導致的,中國不應該因此受到懲罰」。

直到現在,德國媒體還沒對「張丹紅事件」作反應,一些大陸海外「持不同政見者」已經提出了看法,認為張丹紅「轉向」的原因,就在西方媒體對中國新聞、尤其西藏問題的報導錯誤太多,而這些錯誤,經常反映出西方媒體以價值代替查證的高傲心態。

在《德國之聲》之後,炮火轉向了《BBC》(英國國家廣播公司)。一位一九九○年大學畢業、經歷過「六四」洗禮、對西方民主價值充滿崇敬的大陸留學生,月初給《BBC》寫了一封信,題目是〈西方媒體應當如何面對改革中的中國〉,信中對包含《BBC》在內西方媒體的中國報導提出了強烈批評。

該信作者「中國李先生」說:「西方媒體可能並沒有意識到,你們正在失去中國!你們正在失去中國年輕一代對西方的崇拜和信任,而將他們推向民族主義立場。」末了,「中國李先生」提出挑戰,看《BBC》敢不敢一字不刪發表。

中國李先生投書 引發激烈討論

《BBC》接受了挑戰,結果引來了一場爆炸似的討論,支持「中國李先生」的有之,反對的也有之。不過,這些支持與反對的聲音,絕大多數來自中國大陸,《BBC》反倒像一個旁觀者,或許主事者還在思考。

但西方媒體的反思,並不代表東風壓倒西風、「中國價值」戰勝「西方價值」,這只是西方媒體自身的檢討與修正。那些張開大旗支持張丹紅、批判「西方價值」的大陸媒體,可能連反思的胸襟都還不具備

※ 以上所有言論不代表本人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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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貝爾和平獎》大陸胡佳、高智晟熱門

【聯合報╱大陸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2008.10.04

諾貝爾和平獎十日揭曉,大陸異議人士胡佳、維權律師高智晟與俄羅斯車臣民權律師尤蘇波娃是得獎熱門人選。

今年適逢聯合國通過「世界人權宣言」六十周年,專家認為,為了讓大陸或俄羅斯的人權情況獲得重視,和平獎可能頒給這些國家的民權人士。

奧斯陸國際和平研究所所長托尼森預測,由於北京奧運並未促使中國人權獲得令人滿意的進展,中國的安全措施反而更嚴密,「這個獎項今年終將歸於中國異議人士,我相信胡佳最有可能,說不定他會與妻子一同獲獎。另一個可能的人選就是高智晟。」

胡佳在大陸推動民權、環保與愛滋受害者權利不遺餘力,他目前正在獄中服刑,罪名是顛覆國家,刑期三年半。

高智晟陝西人,只有小學程度,早期為挖煤工,靠自習完成高中學業,一九九五年通過律師考試,成為近年中國著名律師,積極參加陝北石油事件維權活動,分別在二○○四和二○○五年三次上書中共高層,力陳法輪功的合法權利受侵害,被勒令停業一年並限制自由。

十九年前,挪威諾貝爾委員會將和平獎頒給達賴喇嘛。今年這個五人委員會的決定,或許會再度刺痛中共,提醒中共政府遵守承諾,在北京奧運過後持續改善人權。

得獎名單將在奧斯陸揭曉。獲提名的一百七十九人名單保密到家,專家僅能猜測得獎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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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改成功30年 政改上路遙無期

【聯合報╱記者林琮盛/專題報導】 2008.10.13

前言

今年是中共改革開放卅年,卅年來大陸有著驚天動地的變化。一九七八年大陸國內生產總值(GDP)僅二千一百億美元,二○○七年已達三兆美元,成長十四倍。大陸現今外匯存底更達一兆八千億美元,高居世界第一。

「改革開放」是中共於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召開的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上提出的戰略政策,也是中共建政以來第一個對外開放的基本國策,這個決策主要在「農村經濟改革」、「城市改革」、「對外開放」等三大方面。

這項由鄧小平主導的重大政策改變了大陸長期以來對外封閉情況,大幅度提高了大陸人民的生活水平,使大陸進入經濟高速發展時期。

卅年已過,大陸成功的實現經濟發展;下個卅年,備受關注的政治改革何時能進行,大陸未來將走向何方,更受世人關切。

在結束一九七八年十二月那場扭轉中國命運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甫接廣東省委第一書記的習仲勛(現任中共副總書記習近平之父)返回廣東,擬出一份震撼改革開放進程的提案。

一九七九年四月,他帶著那份牽動中國經濟開放模式的議案,前往北京召開中共中央工作會議。

經濟特區 率先成立

會議中,習仲勛主張,廣東應善用港澳的有利條件,引進外資和先進技術,搞一個貿易、出口加工區。這也是之後啟動中國沿海經濟飛速成長的「經濟特區」。

這對當時剛從文革深淵中,拚命爬出來,卻仍未脫離意識型態鬥爭思維的中共而言,這項提議無疑犯了嚴重的「思想問題」。

一位副總理大驚失色,「若這樣搞,得要用鐵絲網把廣東的邊境跟其他省分隔開來」,以免資本主義的洪水猛獸,失控地闖入社會主義的中國。

爭論至終,鄧小平一句「辦一個特區。但中央沒有錢,你們自己去搞,殺出一條血路來」,注定改革開放的思想浪潮,一波波湧向中國內部。

思想解放 汪洋提出

卅年來,改革開放在大陸開花結果,各地普遍享受經濟發展下的果實,但改革開放終究走到一定瓶頸,去年十二月,剛接下廣東省委書記棒子的汪洋,扛著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氣勢,搬出胡錦濤在十七大二中全會的政治報告,訓示廣東官員,「若不再解放思想,廣東排頭兵的位置將難以自保」。

在思想解放的號召下,汪洋沿襲習仲勛的思路,計畫在廣東和港澳等地,籌組一個經貿及社會等領域緊密合作的特別合作區,同時觸及政治議題。對中共官場而言,「思想解放」是莫測高深的政治課題,拿捏得好,官場平順;拿捏不好,變成右傾主義者,隨時下台。

一九七八年起,中國的改革開放宛如一部思想解放史。第一次是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破除華國鋒的「兩個凡是」,從此開啟撼動世界的改革開放大門。

一九九○,中共黨內陷在姓「社」(社會主義)或姓「資」(資本主義)的思想鬥爭中。在九二年鄧小平南巡後,改革派獲勝,直到今日「改革開放」已成中國無法回頭的唯一道路。

思想解放 媒體先行

身處資訊洪流的中國媒體,他們的「解放思想」了嗎?

「中國媒體已告別大鍋飯時代,走向自負盈虧」,在北京一家重量級媒體擔任編輯的小葉分析,媒體取得經濟自主權後,也提升議題的開放性,開始深入較敏感的社會話題,官方宣傳工具的色彩也稍微淡化了。

他直言,「有時,中宣部確實拿大陸媒體沒轍。如四川大地震,最初中宣部通令規定只讓新華社官方媒體到災區採訪。但到後來根本無法管控,只好全面開放!」

問到官方和媒體,哪一個先解放思想時,小葉坦承,「主流的媒體,多按照上頭的授意,才解放思想的。至於南方媒體,不是瞎解放,就是跑太快」。

政治改革 形同具文

世界與中國研究所所長李凡表示,三十年前的思想解放,是反思毛澤東的功過、文革的問題;後來,因反思的問題太過深入,涉及到中共統治合法性問題,而不被中共接受。但反思帶給中國經濟文化的發展,不容低估。

反思至今,思想解放的意涵,已不如過往的澎湃洶湧。思想解放,雖需再透過爭鋒相對來進行,卻淪為作文比賽式的空泛言論。

「中國社會希望透過思想解放,推動政治改革和民主發展。但中共對政治改革、民主發展沒興趣」。李凡批評,現在中共所提出的思想解放,基本是空話,缺乏思想深度,更談不上解放。

他認為,中共的利益來自對權力的壟斷。維持現狀,是中共最大的利益公約數。因此,中共更強調延續「政左經右」的改革開放,而無政治體制改革的急迫需求。

新加坡國立大學東亞研究所所長鄭永年曾撰文指出,在中共體制下,中國的政治改革不可能出現自由主義式巨變。

鄭永年指出,所謂的改革或思想解放,只是領導人為了鞏固自身權力基礎的話語權。

政大政治系副教授寇建文則表示,無論是江澤民的三個代表、物權法,或胡錦濤的科學發展觀和土地流轉制,都在反思鄧小平的不均衡發展,所導致社會階級和地區發展的矛盾。

他認為,九二年後的思想解放,主要在延續改革開放的路線上,修補路線的不足和缺失。所以,當前的「解放思想」更多是在解決現實工作的思維困境。

李凡說,為維護社會穩定和鞏固執政根基,中共以問責制、資本家入黨、增加民眾問政管道、強化政府治理,甚至黨內民主和監督的方式,回應社會的需求,而非進行政治體制的大翻修。

經過卅年天翻地覆的變革及中共教育的薰陶後,大陸民眾似已逐漸認同「西方自由民主制度不適用於中國」的論點。

一位在北京開計程車的李師傅口氣堅定地說,「當然不能搞西方那一套。中國人太多了,會亂!」但中國究竟要實行哪一種民主政治?「難說,摸石過河吧」!



◆ 深圳搞政改? 不能說的秘密

【聯合報╱記者林琮盛/專題報導】 2008.10.13

卅年前,深圳作為經濟特區試金石成功發展為經濟大都市。卅年後的今年五月,深圳市發布「深圳市近期改革綱要」,其中一條「積極推動政治體制改革」,驚動各界。深圳是否成為打響中國政治體制改革的第一槍?備受海外華人、全世界的關注。

今年三月的兩會期間,來自深圳、香港、北京、重慶等地的全國政協委員聯合提案,要求中共中央改革和提高深圳的社會管理體制,調整政府的職能結構,減少直接管理經濟的部門和編制,甚至放寬深圳特區法規的立法權限,因應下一個改革開放卅年。

不久,深圳即發布共計十九條的「深圳市近期改革綱要」,被外界視為變相的「深圳政治改革方案」。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包括:引入具有競爭機制的選舉,如差額選舉區長、副區長,甚至市長。以及「學習香港、新加坡的經驗,建立健全行政決策權、執行權、監督權等分離又相互協調的運行機制」。

這份驚動社會的「綱要」公布後,立即引起海內外的密切關注。輿論臆測,此舉將可能讓深圳成為中國第一個落實政治體制改革的「政治特區」。但在深圳甫推出,各界「大鳴大放」後,最近又逐漸沉寂無聲。

「成績再宣傳」主要是「政改」的字眼太敏感,也嚴重衝擊到現有體制。廣東省委書記汪洋見事態擴大,即在公開場合煞車、消毒,否定「政治特區」的傳聞。他說,「深圳是在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法治,探索具體實現形式和運行機制,不是要搞什麼政治特區」。

一些較樂觀學者、深圳大學當代中國政治研究所所長黃衛平認為,深圳高調公開改革方案,可能是一種試探性的做法,「投石問路,看看外界的反應」。悲觀學者、世界與中國研究所所長李凡則批評,中共是為了應付社會的政治改革壓力,拿出「深圳政改方案」,其實根本沒打算做。

不過,官方的「瞭望東方周刊」引述深圳市委宣傳部有關人員的話稱,「(政改)現在只做不說,希望做出成績再宣傳」。

※ 期待不一樣的民主中國。



◆ 17屆三中全會閉幕 中國新土改 破除城鄉矛盾

【林克倫/北京報導】 2008-10-13 中國時報

繼卅年前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後,中共十七屆三中全會再度吹響土地改革的號角。為期四天、備受外界矚目的中共第十七屆三中全會昨日下午閉幕,會議發布公報對三農(農村、農民、農業)問題、城鄉二元矛盾、農村發展方式等提出新工作目標與部署。

會議召開前,中共總書記、國家主席胡錦濤上月卅日到安徽小崗村視察,發表允許土地經營權「流轉」的講話,即已預示著此次十七屆三中全會的議事主軸,引起大陸內外議論紛紛,而與農村土地改革相配套的城市戶口開放問題,也引起揣測。

中國農村改革發展問題涵蓋甚廣,由於內容涉及社會主義性質、意識形態教條與數以萬計的法條修正等工作,此次三中全會基本上採「確立大原則、逐步實施調整」方式,希望透過時間處理改革卅年的發展矛盾。

外界關注的《中共中央關於推進農村改革發展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文件並未在閉幕後公布,至於如何增加農民收入以解決城鄉收入差距是農村穩定關鍵,《公報》提出二○二○目標指出,屆時農村人均收入將要比今年增加一倍,「消費水準大幅提升,絕對貧困現象基本消除」。

關於戶口問題,《公報》僅指出問題,未提解決方式。據指出,由於過去卅年的工業化與城市化過程,造成進城務工農民因「農民」身分,無法享受城市社會保障並衍生出許多社會問題。《公報》坦承,現階段農村發展的最大難題是「城鄉二元結構造成的深層次矛盾突出」。

在解決三農問題的方式上,《公報》強調,必須轉換昔日「部分先富」發展觀。據指出,中國總體上已進入「以工促農、以城帶鄉」的發展階段,在發展思路必須轉為「統籌城鄉」發展觀,著力破除城鄉二元結構,並形成城鄉經濟社會發展一體化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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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年後 學者:陸將變成民主國

【聯合報╱編譯王麗娟/報導】 2008.10.16

中共中央黨校研究室副主任周天勇十五日接受英國媒體專訪,只要再過十二年,中共就會變成一個可有效運作的民主國家,而這個轉變有利於兩岸關係的發展以及可能的和平統一。

周天勇告訴英國每日電訊報,「2020年,中國將基本上完成政治與體制的改革。」周天勇是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的顧問,也是大陸最具影響力的改革人士。周天勇說,中共已擬定在十二年間建立一個民主平台的計畫。未來,政府的所有層面,都將有公眾的民主參與,而包括立法等政策的制訂,也將有廣泛的公眾參與。

美國國防部本月三日正式通知國會軍售台灣,兩周來,兩岸緊張關係升高。周天勇認為,中共的民主變遷對大陸與台灣關係以及兩岸可能的和平統一至關重要。

外界普遍認為,中共為因應西藏的三月暴動以及京奧的舉行而提高安全措施後,政治體制改革的腳步已經停頓,周天勇的上述談話顯然旨在回應這種批評。

他說,民間社會在大陸將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未來將有「更多的非政府組織出現,例如商會、行業協會,以及其他社會團體」。他同時認為宗教也應給予更寬廣的平台,以便扮演積極的角色。

但周天勇未預測大陸的一黨專政會否改變。

※ 沒有法治,民主只是空談。



◆ 孔傑榮專欄─中國法院與群眾路線

【孔傑榮】2008-10-16 中國時報

在胡錦濤/溫家寶政府第一個任期中,針對倡議讓中國的法院更專業化及獨立的改革提案,當局的態度並不熱衷,這頗令中國內外許多法制專家感到失望。樂觀的觀察家則指出,中國日益需要一個公正及有為的司法體系,才能夠因應經濟和社會發展與日俱增的需求,他們於是將希望寄託於胡溫政府第二個任期。他們推論說,在二○○七年秋天「中國共產黨第十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之後,黨領導階層可望更強有力及有自信,應會感到地位已鞏固,足以開展早該推動的司法改革。

然而,一年之後,這些希望似乎已受挫。如今很顯然,雖然被西藏危機、四川大地震及奧運會短暫奪走新聞焦點,中共當局已針對法院發布一套更具威權色彩的新黨路線。這個所謂「三個至上」原則是由胡錦濤本人於去年十二月首先倡議。在由掌管司法體系的中共「中央政法委員會」(簡稱中央政法委)召開的「全國政法工作會議」上,黨總書記胡錦濤告訴與會法院、檢察官及官員說:「大法官、大檢察官要始終堅持黨的事業至上,人民利益至上,憲法法律至上。」如同過去許多共黨教條,這一「理論」看似與口號差不多,卻已證明極為重要。

今年三月,「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通過未來五年最高人民法院院長和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人事案之後,曾擔任公安部部長的中央政法委書記周永康發布了一項重大通知,要求所有司法人員認真研讀並討論國家主席胡錦濤十二月的演說及相關文件。

此後,新任最高人民法院院長王勝俊在法院系統內發起提倡「三個至上」的運動。他的長篇大論毫無疑問顯示,司法領導體系的基調和內涵已出現重大轉變。前任院長蕭揚強調提升專業能力與個人及集體司法自主性,這已成為過去。在一連串惱人的意識形態陳腔濫調中,王強調維護黨的領導,並將法院的工作重心放在協助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王未受過正式法律訓練,先前一直是在公安和黨政法系統服務,從未在法院或檢察院任職過,在他看來,所謂司法公正和正義,必須基於「民意」考量來加以詮釋。

可以理解,許多法官據說頗感困惑及不悅,因為這顯然是走回頭路,亦即拿法律充當「無產階級專政」的一種工具,並假「民主化」之名透過「群眾路線」來加以推行。對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長和各省區高等法院院長來說,要如何將新倡議的「群眾路線」與法律規範及程序兩者兼容並蓄,必定是一項特別艱難的挑戰。如今,在強烈政治壓力下,他們必須為這一新政法原則在骨架上添肉,面對上訴到這些法院的案例日益包羅廣泛及具有挑戰性,他們必須訂定明確的相關政策。

這些新司法領導班子的演說已顯示,其觀點存有某種多樣性及細微差別。新任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曹建明(法制專家、曾任上海華東政法學院院長,後升任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長)要如何應用這一新路線,也將很令人感興趣。眾多法官及其他法律專家原希望曹出任最高人民法院院長,但其人事案可能是在這波反專業浪潮中碰了壁。

許多行政官員、立法助理及特別是律師,無疑地對這一新路線頗傷腦筋,因為他們的工作重要性被降級了。有些學者和學術界活躍人士持續倡議蕭揚式改革,亦即表面上對黨的控制唯命是從,實際上則逐漸尋求更大程度的司法獨立和專業性,不過這些改革現今被譴責為「西化」主張。少數知名法學教授像是北京大學的賀衛方,膽敢公開批評胡的新政法原則,其他人則試圖詮釋,藉以降低新阻礙。然而也有人贊揚這一新路線是「民主的」。

中國對於死刑問題持續爭論不休,即彰顯出很多議題在思想領域中會立即深受影響。儘管中國政府恥於披露有關死刑案的驚人數據,拜各省區高等法院與最高人民法院對司法程序長足改善之賜,有可靠報導指出,被處決人數可能已減少多達三分之一。資深上訴法官表示,雖然有新政法路線的提出,他們依舊審慎檢視所有死刑判決。但跡象卻顯示,若干審判法院乃至一些複審法官,現在可能已更願意批准死刑案。

畢竟,王勝俊接任最高人民法院院長後的第一項公開動作是,於去年四月宣布,在處理死刑案時,法院不但必須考量法律和社會條件,也要顧慮「人民群眾的感覺」。儘管法院、媒體及人民之間關係錯綜複雜,無人可以懷疑黨將會扮演人民群眾的權威代言人。(作者孔傑榮Jerome A.Cohen為紐約大學亞美法研究所共同主任,美國外交關係協會兼任資深研究員。本報國際新聞組王嘉源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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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御用學者圍攻溫家寶

【大陸新聞中心/台北報導】 2008-10-20 中國時報

北京奧運會之後,由社科院院長陳奎元領頭,公開批評「普世價值」,稱中國不能普選,明顯針對總理溫家寶,使北京政壇氣氛詭異。

香港《開放》雜誌十月號稱,奧運前的六、七月,中共政治局常委習近平和常務副總理李克強都有加速接班的大動作,暗示總理溫家寶處境十分艱難。

據指出,去年二月間,《新華社》罕見地發表溫家寶的署名文章,題為〈關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歷史任務和我國對外政策的幾個問題〉,文中提到,「科學、、民主、法制、自由、人權,並非資本主義所獨有,而是人類歷史進程中共同追求的價值觀和共同創造的文明成果。」

此一「普世價值」的說法,沈寂一年多,並在北京奧運結束後,由陳奎元率先發難,批評「有一些人如影隨形,大講要與普世價值接軌。」

陳奎元這位御用理論學者呼籲,中國不能把西方的價值觀尊奉為所謂的普世價值,而把「我們的黨和國家的價值觀貶低為另類價值。」

陳奎元的第一槍,立即在大陸理論界引起回響,包括人民大學馬克斯主義學院教授周天城亦撰文稱,「得不到世界多數中國人認同的價值,不能算是普世價值。」一場論戰,於焉展開。

文章指出,隨著毒奶粉事件爆發、中小企業大批倒閉,以及經濟問題浮現,意味政府和人民的矛盾出現爆發的可能。

中國改革的大船有觸礁沈沒的危險,最後黨要找一個代罪羔羊,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溫家寶,而近期習近平和李克強都在進行接班部署,溫家寶的地位無疑受到挑戰。

※ 網路上還有更露骨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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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異議人士胡佳獲頒歐洲議會沙卡洛夫獎

法新社╱陳維聰 2008-10-23

(法新社法國史特拉斯堡二十三日電)歐洲議會綠黨黨團人士說,中國異議人士胡佳今天獲頒歐洲議會頗富盛名的沙卡洛夫獎,他們也指控北京曾對歐洲議會議員施加壓力,要求不要頒獎給胡佳。

綠黨領袖柯恩-班迪與弗拉索尼說:「沙卡洛夫獎頒給胡佳是反映這個獎的真正精神,這個獎支持自由思想,向反抗壓迫的人權鬥士致敬。」

他們在一項聲明中說:「中國並未遵守奧運之前所作改善人權狀況的承諾。」

胡佳在中國致力民權和環保運動,並倡導愛滋病權利。

他去年就中國的人權問題以電話對歐洲議會人權小組發表証詞而被逮捕。他被以顛覆罪名判刑三年半。

歐洲議會資深議員宣布得獎者姓名之前,指控中國政府官員對在史特拉斯堡開會的歐洲議會議員施加壓力,要求不要將沙卡洛夫獎頒給胡佳。

歐洲議會綠黨領袖華森告訴法新社:「他們寄信、寫電子郵件、甚至試圖用電話施壓。」

以蘇聯異議人士沙卡洛夫為名的沙卡洛夫獎,今年是第二十年。先前因人權活動而獲獎者,將被邀請參加十二月的頒獎典禮。



◆ 胡佳獲沙卡洛夫獎 梅克爾公開表歡迎

中央社 2008-10-23

(中央社記者林育立柏林二十三日專電)身陷獄中的中國維權人士胡佳獲歐洲議會頒發沙卡洛夫獎,成為魏京生後第二位獲此殊榮的中國人,目前正在北京訪問的德國總理梅克爾對此表示歡迎,承諾將致力讓胡佳獲得釋放。觀察家指出,歐洲議會選在亞歐峰會前夕頒獎給胡佳,對北京而言無異是當頭棒喝。

「德通社」報導,梅克爾在與中國總理溫家寶會晤後得知胡佳獲獎,對此公開表示歡迎,強調德國政府將致力讓他獲得釋放。

梅克爾還說,中國與歐洲對胡佳的意見儘管不同,不過雙邊關係層面原本就非常廣,胡佳獲獎不至於影響即將揭幕的亞歐峰會。

現年三十五歲的胡佳是歐洲最知名的中國維權人士,他為愛滋病患者、農民、政治犯和環保的努力,普遍受到歐洲政壇和輿論的同情。

去年十一月底,胡佳曾透過網路參加歐洲議會舉辦的聽證會,隨後即在北京家中被捕,被控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身陷獄中的胡佳不僅獲巴黎頒發榮譽市民,同時也是今年諾貝爾和平獎呼聲最高的人選,歐洲議會主席波特林等歐洲領導人曾多次呼籲中國政府釋放胡佳。

「法蘭克福廣訊報」分析說,儘管中國駐歐盟代表抗議,歐洲議會選在亞歐峰會揭幕前夕頒沙卡洛夫思想自由獎給胡佳,對北京來說無異是當頭棒喝。

該報指出,如同梅克爾會晤西藏宗教領袖達賴喇嘛,導致德中關係降到冰點,北京這次難免將會因為胡佳獲獎而懲罰歐盟。

歐洲議會沙卡洛夫思想自由獎別名為歐盟人權獎,表揚的是捍衛人權和民主的鬥士,獎金五萬歐元。今年的頒獎儀式,預定十二月十七日在歐洲議會所在地法國史特拉斯堡舉行。

中國異議人士魏京生、緬甸民主派領袖翁山蘇姬、前南非總統曼德拉都曾獲沙卡洛夫獎,胡佳也因此成為魏京生後,第二位獲得此獎的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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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傑榮專欄─國際關注的中國刑求問題

【孔傑榮】 2008-10-30 中國時報

在《世界人權宣言》發布六十周年之際,全球輿論對中國依法行政問題的關切與日俱增。美軍在關達那摩灣海軍監獄與阿布格萊伯監獄虐囚案當前已成為侵犯人權的象徵,而中國的刑虐問題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歐洲議會上周不顧中國政府的警告,將「沙卡洛夫思想自由獎」頒予繫獄的中國異議人士胡佳,使得國際對中國的關注焦點轉移到壓制人權的面向。胡佳因發表文章及接受訪談,揭露中國涉嫌侵犯人權的消息,今年四月被依「煽動顛覆國家罪」判處三年半有期徒刑。在鬧劇般的庭審開展前,胡佳被中國公安羈押了數個月,身心遭受各式各樣的酷刑,而在入獄服刑後,刑虐依然如影隨形。

廿年前,中國批准了聯合國的《禁止酷刑公約》(CAT),同意採行有效措施防範領土內的酷刑問題。而CAT包括中美兩國專家的十人委員會,將於下周召集聽證會聽取中國代表答詢,以評估中國履行公約的成效。

二○○六年時,中國曾提出大陸、香港與澳門地區履約報告,今年九月間也就CAT針對報告所發的四十項提問,發出五十二頁的回應文件。而委員會的聽證質詢也將考量十五個非政府組織提供的相關訊息,以及聯合國酷刑問題特別報告員二○○六年訪中後有關中國刑事司法問題的嚴厲譴責聲明。

雖然委員會僅有短短兩天的聽證時間,但預料將揭露中國的實況與CAT準則間若干一成不變的落差,儘管中國確有致力提升執法人員的訓練與表現。

中國的書面報告宣稱已透過立法明文禁止刑虐,做到CAT要求的事項。然而,正如中國主要非政府組織「中國人權」所揭發,中國的法規並未全面體現CAT有關刑虐的完整定義。委員會曾要求中國提供多個據報接受警訊期間曾遭刑求個案的資訊,但中方通常答以查無資料,或簡單地指稱該個案已依法定罪。CAT的若干提問甚至被駁斥為羞辱中國人民的情感,或是逾越CAT的權限。

在聽證會後,CAT的委員會將發布報告,提出結論與建議。委員會的報告也將列出中國在接下來的一年內應立即採行的特定事項,並要求中國就其後續回應行動提出相關報告。中國先前並未充分回應CAT的類似要求。

中國的酷刑紀錄不僅牴觸其國際義務,也逐漸侵蝕其刑事司法目標。舉例來說,中國要求加拿大引渡最大走私逃稅案嫌犯賴昌星一事,似乎將難如願以償。關於一旦賴昌星返中後如何監督中國履行不會刑虐賴昌星的正式承諾,中加兩國政府仍未就此談妥令人滿意的安排,因此加國司法當局仍拒絕強制賴昌星返回中國。美國亦認為中國的司法訴訟程序有瑕疵,在中國維吾爾族疆獨人士獲釋離開關達那摩海軍監獄後,也拒絕將他們引渡回中國。

一如美加兩國,許多民主國家基於中國存有嚴重的刑虐與審判不公問題,因此不願與中國簽署引渡條約。即使是中國的香港特區也無意與北京當局簽「移送協議」(repatriation agreement),將北京方面索求的嫌犯交出。這使得中國期將罪嫌引渡回國受審的各項努力受挫,甚至對那些捲款數十億美元潛逃國外的罪犯也無可奈何。

假若中國能批准並鄭重履行聯合國的《公民及政治權利國際公約》(ICCPR,中國已於十多年前簽署),各國政府應可較安心地將中國要求引渡的罪嫌移交中方司法當局。恪遵ICCPR將可大幅改善中國刑事案件的處理過程,以及中國的言論自由。依據ICCPR,中國必須定期就其履約現況向ICCPR的人權委員會提交報告。這個由無黨派獨立專家組成的委員會,職司審查各締約國履約狀況事宜。

然而,CAT的實例顯示,尤其在涉及檢討中國無遠弗屆的國家機密保護法規時,要中國向聯合國的人權論壇信實提報履約現況,存有諸多窒礙難行之處,而且並沒有誘因促其誠信以對。也難怪中國對批准ICCPR延宕多時,不願再多一個國際人權委員會來審檢其刑事案件處理過程。

(本文作者為法學教授孔傑榮,現任美國紐約大學美國與亞洲法律研究所副所長,並兼任紐約重要智庫「外交關係協會」資深研究員。陳文和摘譯。)

※ 以上言論不代表本人立場。

匿名 提到...

陈奎元是个极左的政客、党棍,不是什么理论家,连个学者都不是。你们看看他的履历,他何曾做过一天的学者。他当河南省委书记时的政绩就是假大空的浮夸,颇有吴芝圃遗风。接掌中国社会科学院以后,更是极左追风,刻意打压知识分子,还搞了个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简直如回到了文革一般;于此同时,他又大肆兜售官僚主义,弄得个好端端的研究机构乌烟瘴气,好似个官僚大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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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弱勢拚實踐 胡佳現象湧現

【聯合報╱記者藍孝威/台北報導】 2008.10.31

大陸著名維權人士胡佳,目前身在獄中;這個月廿三日,歐洲議會將年度沙卡洛夫人權獎頒給他。他的獲獎,凸顯大陸維權運動新模式:胡佳現象。

最新一期亞洲週刊報導,胡佳現象,不以意識形態做號召,而是針對具體問題,提出具體的解決之道。針對社會上的弱勢群體,全力救援,充分發揮網際網路和手機簡訊的威力,形成公民社會的力量。

公布胡佳獲獎那天,胡佳已在北京市監獄度過第十一個月囚禁的日子;在北京後海的酒吧裡,許多沉默的朋友為他舉杯慶祝。網路上,網友雖未直接討論,但大量轉載境外媒體的新聞,在網路留言版上,「支持胡佳」的字句俯拾皆是。

大陸眾多網友的支持、國際間的普遍讚譽,將胡佳塑造為大陸民間的「良心英雄」。

國內外紛紛對胡佳投注關懷眼光,這在九○年代以來的「良心犯」中十分少見。亞洲週刊分析,胡佳不算政治異見者,因為他並未挑戰共產黨統治,也不會挑戰當權者的意識形態;只是用大陸公民的憲法權利來維權,落實他自己所相信的正義、道德和良知。

雖然胡佳入獄的罪名是「顛覆國家政權罪」,但和魏京生、王丹等異議人士最大的區別,胡佳從不挑戰中共當局作為神主牌的「四項基本原則」的政治論述。在朋友眼中,他毫無政治野心,只是充滿超越常人的愛心,對弱者和受難者滿懷悲憫。

自九○年代以來,胡佳關注的領域,從環保、愛滋到各領域維權。包括:被迫害的維權律師、民間愛滋病自助團體、六四傷殘者、受打壓的不同政見者。這讓他身陷眾多敏感議題:愛滋病、六四、維權、西藏、保釣、奧運及人權,令他成為某些官員的眼中釘,最終導致自己入獄。

不過,胡佳以及他背後的中產階級,已成為推動大陸社會走向更有尊嚴、愛心、自由、回歸正常社會的最重要力量。例如:○六年北京中產階級示威抗議警察打狗,○七年廈門中產階級遊行反對興建PX廠,○八年數百萬志工奔赴四川地震災區救災。

隨著大陸經濟發展,中產階級廣泛出現,他們在獲得物質滿足之餘,或許也會和胡佳一樣,開始認知到愛和正義的力量,進而奉獻、關懷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 維權重於家人 忠孝、忠愛難兩全

【聯合報╱記者藍孝威/台北報導】 2008.10.31

胡佳因參與多項維權運動,經常被中共國安單位軟禁、甚至拘押,父母和妻子承受極大的精神壓力。但胡佳心有定見,感嘆「忠孝、忠愛不能兩全」,將繼續為愛滋、六四、維權奉獻心力。

○七年四月,胡佳結束長達兩百多天的被軟禁日子,亞洲週刊專訪胡佳夫婦。

胡佳回憶,他第一次被軟禁,是因為○二年的平安夜,和朋友帶著募來的冬衣及絨毛玩具,到河南上蔡愛滋村探視病患。一行人第二天就被軟禁在賓館裡,理由是「愛滋病疫情是國家機密」。

胡佳後來經常被軟禁在家,他的手機、小靈通和市內電話,線路雖沒被切斷,但訊號干擾嚴重,電話總是占線,家中網路曾整整三個月不能上網,後來妻子幫他買了GPRS無線上網,雖然速度很慢,但總算可以透過電子郵件和外界聯繫。當時正值維權律師高智晟被秘密拘捕,高律師的女兒把家裡情況以電話告知胡佳,胡佳再寫電郵告訴外界,以便展開營救。

由於經常遭中共當局綁架和非法拘禁,胡佳經常要面對「國保警察」的暴力相向。胡佳形容,國保警察身材孔武有力,最凶悍的是北京市國保總隊,每次都掄起拳頭狂揍他眼睛,他說,「這些警察很享受打人的快樂,權力和身體力量的釋放」。但就算視線開始模糊,他還是繼續叫罵,雖然雙方力量懸殊,但「你不低頭,他們就輸了」。

胡佳入獄前,三番兩次遭軟禁和拘禁,父母為他提心吊膽,天天晚上都會哭醒。胡爸爸不諒解地說:「現在安定團結的局面來之不易,我們的生活好起來了,幹麻要涉足政治?國家亂起來怎麼辦?」胡爸爸經常央求兒子少惹麻煩,「讓我們多活幾年」。

媽媽的膽子比較大,加上移民美國紐約的三舅經常打電話通風報信,媽媽對胡佳的事情表示理解,對道義上的事情很認同,但她也經常勸兒子:「你別衝得太猛,被抓起來我們怎麼辦?」

胡佳和妻子曾金燕也爭吵過好幾回,幾乎要離婚。金燕要求丈夫,「你不要去管六四的事情了,只要把愛滋病NGO的事做好」。但胡佳未採納妻子的建議,他認為,「忠孝、忠愛不能兩全。愛滋病、六四、維權,對我來說同等重要、不可偏廢」。

胡佳對公正與道義有堅定不疑的信念,願意為此燃燒生命。父母和妻女,永遠無法排第一位。



◆ 支援家屬 胡佳妻拿獎金設基金

【聯合報╱記者藍孝威/台北報導】 2008.10.31

沙卡洛夫人權獎有五萬歐元(約台幣兩百一十三萬)獎金,但即使生活艱難,胡佳的妻子曾金燕仍計畫拿這筆獎金,成立一個支援維權人士家屬的基金,希望更多的維權者家屬受益,並藉此喚起公眾對維權者家屬的關注。

亞洲週刊報導,得知胡佳獲獎,曾金燕為丈夫感到自豪,「這個獎,不是僅給胡佳一個人的,對所有中國人權維護者和推動中國的法制進程是一個鼓勵」。但是,中共當局已警告胡佳家屬,探監時不准透露隻字片語,因此胡佳至今不知道自己獲獎。

公安人員明確告知曾金燕,「獲獎會對胡佳產生較大的影響,打亂我們的布局和安排」,警察也立刻沒收曾金燕的護照,防止她十二月十七日赴法國領獎。

曾金燕說,她將捐出五萬歐元獎金,支援維權人士的家屬,讓維權人士無後顧之憂。她發現,維權人士長期坐牢,家庭失去經濟支柱,不僅家人的生活陷入困境,子女也因此失學。

其實,胡佳的家境也不好。父母高齡七十二,單獨生活,健康不佳,但拖著不願就醫。 曾金燕的女兒將滿周歲,十分黏人,她無法分身照顧公婆,就連日前聘請保母和清潔工,都被警察給趕跑了。曾金燕還擔憂,「寶寶都會說爸爸了,可是卻沒人可以應答她」。

每當午夜夢迴,曾金燕思念胡佳的心情,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今年七月廿五日,胡佳卅五歲生日時,曾金燕將思念丈夫的深情化為文字:

如果你想我,請給風兒捎信;如果你念我,請讓流水帶來;請把你的秘密,藏在千年的樹洞裡;請把你的惦記,摺成紙飛機;我一一收起。螞蟻搬運大地,縮短相見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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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報導趙紫陽 「炎黃春秋」遭整肅

* 正面報導趙紫陽 「炎黃春秋」遭整肅
* 還原敏感歷史真相 「炎黃春秋」惹毛高層
* 「炎黃春秋」突破宣傳口徑 敢言受歡迎
* 「炎黃春秋」社長 80歲年紀40歲思想

◆ 正面報導趙紫陽 「炎黃春秋」遭整肅

【聯合報╱大陸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2008.11.14

屢說真話、強調穩步改革、受知識份子敬重的「炎黃春秋」月刊,最近遭北京當局整肅;中共文化部日前以社長杜導正、副社長楊繼繩等主要社方幹部年齡過大做藉口,下令更替領導班子。

中共文化部此舉,被政治學者視為「六四事件以來,最大一場封殺媒體大戲。」現在大陸各地都在回顧改革開放卅年的路程,再過七個月,是89年「六四」事件廿周年;在此敏感時,「炎黃春秋」的命運,正湧動一股「川不可防,言不可弭」的激流,事情未來發展,可能在北京政壇掀起風暴。

最新一期亞洲週刊報導,事情緣起於「炎黃春秋」今年九月號,刊登新華社四川分社前社長孫振的七千字長文「文革後期我與四川省委書記的交往」,這是89年以來,大陸傳媒首次以中共前總書記趙紫陽為主要描述對象的專篇正面報導。

文章講述擔任四川省委書記的趙紫陽,在農村基層調查並調整農村政策,每到一地,不准地方黨政機關派人迎送,直接步入田間與農民交談,堅持實事求是。孫振在文章最後說:「在廣大農村改革的早春時節,『要吃糧,找紫陽』的民謠,是人民對紫陽的最為美好的讚譽。」

文章發表後,引起一位「前主要領導人」不滿,要求一位「中央政治局常委」嚴肅處置;上月中旬,文化部即著手處理。

「炎黃春秋」接連刊出關於趙紫陽的文章,07年七月刊登前中共副總理田紀雲的「國務院大院的回憶」,是89年以來,首次公開在報刊上出現趙紫陽的名字。明年六月是「六四」事件廿周年,北京政壇高層擔心,「炎黃春秋」如此敢於突破,會引起大陸民眾更進一步聯想。

八九年學運,趙紫陽時任總書記,因為同情學運,觸怒「太上皇」鄧小平被罷絀,江澤民由上海調往北京,接任總書記,趙紫陽則抑鬱以終,05年一月去世。近廿年來,大陸始終存在平反六四的呼聲,由於當時主政者江澤民、李鵬仍健在,因此平反六四、趙紫陽平反在官方、民間仍是禁忌公開議論的話題。

「炎黃春秋」一年多來,多次刊登有關持續改革開放的文章,主張改革開放要逐步推進,符合中共總書記胡錦濤的思路。受趙紫陽知遇之恩的杜導正認為,政治民主,政治體制改革,是中國當今和今後前進中最核心的問題;他提出「碎步前進」理念,慢慢推進,條件成熟了,步子再加大些,民主政治是世界潮流,誰都阻擋不了。

杜導正認為,當前中國民主政治前進最可行的方案,是回應胡錦濤的號召,放寬言路,營造寬鬆的輿論環境,然後逐步放開。在這個過程中,媒體有責任,意識形態管理部門有更大的責任。

※ 連它都被整了,那還剩下什麼?



◆ 還原敏感歷史真相 「炎黃春秋」惹毛高層

【聯合報╱大陸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2008.11.14

這些年來,杜導正主持的「炎黃春秋」,發表引起北京當局某些高層不滿的重要文章有五類,除了有關趙紫陽的文章外,第二類是前總書記胡耀邦的文章。

最新一期亞洲週刊報導,從1994年胡耀邦去世五周年刊登第一張照片並配小詩開始,直到06年11月中共中央召開胡耀邦90周年紀念座談會,前後刊登卅多篇文章,現在胡耀邦的文章已徹底開禁。

第三類是呼籲政治體制改革的文章,此類文章在「炎黃春秋」中占極大比例。今年五月,刊登十一位專家學者筆談全國人大與政協文章「推進民主是第一要務」;七月發表十六位專家學者筆談汶川地震,鼓吹開放傳媒空間。

第四類是探討中國社會性質和發展道路理論的文章,如07年二月發表中國人民大學前副校長謝韜的「民主社會主義與中國前途」,引起巨大反響。

第五類是以親身經歷的史實,還原敏感而重大的歷史事件真相。例如:還中共創始人陳獨秀、早期領導人張聞天等人公道的文章,如實記載當年「大躍進」、「大饑荒」、「反右運動」。



◆ 「炎黃春秋」突破宣傳口徑 敢言受歡迎

【聯合報╱大陸新聞中心】 2008.11.14

1991年,在中共老將軍蕭克和張愛萍支持下,中共一批黨內老幹部創辦「炎黃春秋」月刊,迄今未向政府要過一毛錢,主要靠發行量維持經營,讀者群以老幹部與文化人、知識份子為主。

最初發行量只有四萬本,因敢言受歡迎,目前總發行量已超過八萬本,是當下大陸能對宣傳部門的宣傳口徑有所突破的唯一陣地。

月刊由中國炎黃文化研究會主編,現任社長是杜導正,副社長為楊繼繩、吳思、于光遠、李銳等四位資深記者。

該刊主要登載古今中外的歷史評論文章,力求還原歷史真相,作者以中共黨內元老、作家與學者為主,具一定權威性,多刊登有關中共黨史敏感事件的評論與時評文章,與官方的歷史結論有出入,或者主張黨內各項改革。

05年11月,中共六四事件後,首度公開紀念已故總書記胡耀邦誕辰九十周年,「炎黃春秋」刊載「我們心中的胡耀邦」專題,請到田紀雲、李銳、胡耀邦秘書曹治雄等多位黨內元老與人士,評價胡耀邦,「冰點周刊」刊登「我心中之耀邦」一文,同被中宣部批評,該期月刊一度被封禁,後始復售。

「炎黃春秋」的辦刊理念是「實事求是、秉筆直書、以史為鑑、與時俱進」。



◆ 「炎黃春秋」社長 80歲年紀40歲思想

【聯合報╱大陸新聞中心】 2008.11.14

「春秋雜誌」社長杜導正,今年85歲,14歲就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新華社河北分社、廣東分社社長,「羊城晚報」總編輯。

1959年因講真話,如實反映農村問題,被列為「右傾機會主義分子」,文革中被批判54場;80年代初,擔任「光明日報」總編輯。

1987年,杜導正受當時中共總書記趙紫陽委託,組建國家新聞出版署,擔任署長,主持起草「新聞法」和「出版法」草案。

89年七月,他被以在「六四」期間執行黨的決議不得力為由,免去署長職務。之後創辦「炎黃春秋」雜誌,送給趙紫陽閱讀,伴隨趙紫陽度過最後的歲月。

80多歲的杜導正,身體硬朗,一些重大稿件都由他動手修改,同事與讀者形容他「80歲的年齡、60歲的身體、40歲的思想」。

杜導正對中共的政制改革,始終抱持樂觀態度,提出「碎步前進」理論。他認為,民主政治是世界潮流,誰都沒有辦法阻擋,但是中共的政治體制改革不能激進,應該有序、穩固、逐步地前進。

「炎黃春秋」在他主導下,風格獨特。他說,雜誌一定要客觀,一定要對人、對事公平,一定要經得起歷史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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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我思:北京怪譚

【陳浩】 2008-11-17 中國時報

十月底的一個周末進的北京,機場通關速度之快,就像那條新的高速公路一樣,有點陌生,我畢竟懷念那走了多年的兩旁都是白陽樹的老路。進了北京,聽到的第一個新聞,竟像是老段子,我有點將信將疑,說是《炎黃春秋》面臨整肅,「不會吧,」我說:「不是更開放了嗎?不都在回顧改革開放卅年嗎?」

整肅的事來來回回爭論了一個多月了,據說開炮的是江澤民,針對的是《炎黃春秋》九月號登的一篇談趙紫陽在四川從事農村改革的長文章。我顯然是太長時間沒進北京城了,問的問題全是台客水平:「江澤民不是前任國家元首嗎?他還可以起作用喔?」答話的顯然是耐著性子解釋:「他還住在中南海裡頭,沒事就找人說話。」我曉得如果再往下問「前任元首有多大權力?」就要岔題了,新聞就聽不到了。

說到當局為了怎樣對《炎黃春秋》下手,爭論良久,還是顧慮到「影響」和「觀感」,前者指的是該月刊主事的是共產黨內老幹部,素有清望,骨頭硬,「不好咬」;而所謂「觀感」,當然就是外界對中共打擊言論自由的批評。但主張整肅的人認為現在「時機」很好,其一是中國剛辦好了一件大事,北京奧運讓全世界對咱中國刮目相看;其二是國際金融海嘯,中國在這全球金融體系之外,沒被捲入,證明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非常優秀,大可以放手走自己的路。

這第二個情緒,我是體會到了,到北京一打開電視,就學會兩新詞兒,熱烈討論中國的外匯存底該不該到華爾街「救市」和「抄底」。救市指救股市,抄底大約是收購的意思,趁機去華爾街收購美國破產銀行和大公司,但「抄底」二字講起來有風,大陸話說很「牛」。在世界銀行擔任高級副行長的宜蘭人林毅夫說話比較實際,他在電視上說,別打收購大金融機構的主意,中國人管不了也管不好,倒是收購有高級技術含量的美國大公司,有助於中國經濟發展,他贊成。

反正,那幾天在北京市面上看到的中國自我感覺,只能用「好極了」來形容。星期天離京的飛機上,《新京報》頭版刊登因為有毒飼料感染雞蛋,北京近郊雞農殺了幾萬隻雞,「殺雞不取卵」,我幾乎忘記了聽到過《炎黃春秋》的新聞,回台灣去,勢必又陷入另一種自我感覺裡,連說故事的對象可能都找不到。

兩個星期後,亞洲周刊報導,領導《炎黃春秋》的一批老幹部被要求退休,包括八十五歲還親自審稿的社長杜導正和說過「在中國說真話是有祕訣的」副社長楊繼繩,這批「黨內自由派」、「老革命」將被迫離開爭取言論自由的最後一個陣地。被我聽成「北京怪譚」的故事竟然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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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將野火街頭現民主 三種中國想像

* 運將野火街頭現民主 三種中國想像
* 駱駝祥子 上世紀的運將悲歌
* 三種中國想像

◆ 運將野火遍神州 街頭民主現中國

【聯合報╱大陸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2008.11.28

大陸各地近一個月來,爆發十多起計程車(大陸叫出租車)司機罷工事件,驚動地方政府部門。其中重慶的罷工事件,成功爭取組建計程駕駛員協會,首現民間工會雛形;更顯示「中國式街頭民主」的最新路徑,已悄然形成。

最新一期「亞洲週刊」報導,重慶計程車司機的罷工行動有別以往,「沒有口號、沒有綱領、找不到組織者,避開可能陷入的危險」,司機們以近乎自發、擴散式的方式成功罷工,最後獲得當局回應。重慶「運將」的成功,讓其他省市「運將」群起傚尤,也讓大陸計程車業長久以來累積的問題一夕爆發。

計程車在大陸被視為暴利行業,但辛苦奔波的司機沒有獲得多少利益,在特殊利益集團的壓榨下,成為現代的「駱駝祥子」。不同的是,重慶司機罷工成功,起到良好示範效果,讓各地的「駱駝祥子」看到了翻身的機會。

報導說,重慶司機的罷工,沒有車輛聚集示威,發起者只是敦促司機們不要開車上路營業,大部分的司機都是經由口耳相傳響應,讓政府幾乎沒辦法反制。重慶當局正視問題,表現願意協商解決的姿態,獲得外界普遍關注;通過罷工,大陸普通勞動者的聲音,以一種「極端」方式傳達,反映出大陸訴求反饋和對話協商機制的欠缺。

報導指出,在此之前,大陸各地政府對待計程車罷工,不是消極拖延,就是採取抓人、脅迫等高壓手段;但在十一月的罷工潮中,各地計程車司機的訴求相當程度獲得尊重和滿足,各地政府反應迅速,積極對話協商。如:上海市委書記俞正聲與司機對話,承諾解決行業問題;深圳給司機推出減租三個月措施;長春推出十七項措施,保障司機權益等。

報導分析,這次計程車司機罷工形成的效應,不但民眾叫好,推動政府反思,而且包括官方新華社在內的各級媒體,充分報導;中華全國總工會發出通知,要求推進計程車業組建工會,司機罷工潮推動形成的民間工會已現雛形。

不過,罷工潮的蔓延和仿效,給不少地方政府帶來「麻煩」,有人擔心,中共政府在罷工潮後會走向「政治反動」,進一步加緊對社會不穩定因素的預防和控制。



◆ 駱駝祥子 上世紀的運將悲歌

【聯合報╱大陸新聞中心】 2008.11.28

這是一本描述上世紀廿年代,北京底層人力車夫「祥子」故事的小說,由大陸知名作家老舍撰寫。

書中的主角「祥子」,最大的願望是擁有一輛自己的洋車,因為有自己的車,就可以不受車主剝削「份兒錢」(相當於計程車公司向司機收取的管理費),過著獨立、自由的生活。

為了追求理想,「祥子」拚命拉車、省吃儉用,經過三年奮鬥,他買到了車,卻被軍閥奪去。「祥子」不氣餒,為能再度買車,他像一頭餓瘋的野獸,早出晚歸、多拉快跑。

但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祥子」,受盡敲詐剝削,開始抱怨生活。原本熱愛拉車的他,變得不愛拉車,最後竟拉不動車;原本忠實義氣的他,變得厚顏無恥;原本堅毅不移的「祥子」,最後自暴自棄,成了麻木不仁、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 現在印度的人力車夫也差不多。



◆ 三種中國想像

【吳介民】2008-11-28 中國時報

對岸海協會長陳雲林來訪引發的爭議,至今餘波蕩漾。我們看到台灣社會對中國想像的鉅大分歧。

第一種想像,以機會與利益為核心。中國年平均成長率一○%,累積了兩兆美元外匯存底,其國內市場潛在消費力,被認為是世界景氣低迷的救星。在這個圖像中,與大陸更廣泛深入的連結,將帶給台灣榮景。台灣唯一出路在中國。

這個圖像有個未言明的假設:為了經濟發展,可以「適度」犧牲責任政治與民主人權。由國共接觸協商,建立常態化的「國共平台」,遂成為方便巧門。國共平台談好的事情,交由兩岸白手套單位簽署,由兩邊政府各自執行。

這個不透明的平台,在民主化的台灣,迴避了國會與公民社會的監督。但對壟斷性財團而言,國共平台很有效率,直航等特權利益在密室中分配,比攤在陽光下協商省事。

這個中國想像有個盲點:站在資本集團的角度看問題,盲目頌揚經濟成長,漠視龐大的社會代價,對環境的破壞、對數億勞工階級的剝削。中國國力愈雄厚,社會不平等愈趨劇烈。中國學者丁學良,不久前在《金融時報》網路版上撰文指出:「中國模式」無法在發展中國家推廣,正因為社會成本太鉅大。

第二個中國想像,看到的是威脅與風險。北京的打壓並沒有因為台灣單方面的善意而鬆手。「反分裂法」、「一個中國」、一千多顆飛彈,高懸我們頭頂。在此情況下,開展與中國更廣泛深入的經濟連帶,只會將台灣「香港化」,導致台灣民主向下沉淪。中國不但虎視眈眈,而且是個充滿風險的社會,毒奶粉事件就是鮮明例子。由於專制與高壓,中國政局很不穩定,隨時有崩潰的危機,新疆(東土耳其斯坦)與西藏(圖博)抗爭暴動不斷。一旦中共統治崩盤,與大陸經濟連結緊密的台灣也將遭殃。

這第二個想像的假設是:與中國交往過程中,台灣一直都是受害者,「錢進中國,債留台灣」。但其實不少台商與台幹在中國找到第二春,兩岸的經濟分工也間接促成台灣的產業升級。此外,「世界工廠」的農民工,數以千百萬計為台資廠工作,這些勞動階級也貢獻了台灣經濟。

這個中國想像還有一個盲點:在反共的視野中,看不到中國的改變與社會動態。經過卅年市場經濟發展,中國已經不是「共產國家」,而更接近官僚資本主義。歷史的反諷是,灌輸反共教條的國民黨早已跟共產黨把酒言歡,台灣民間還在背負著「紅色中國」宣傳的債務。儘管中國社會仍然被國家嚴格管控,但無數NGO活躍於國家監控不到的灰色社會空間。抗爭者不再從事「階級鬥爭」,而是以各種巧妙的論述包裝來主張權利,例如把上街遊行叫做「散步」、包圍官署叫做「上訪」,就像廿多年前台灣的街頭運動,叫做「自力救濟」。

以上兩種中國想像,雖然差異極大,卻有一個共通點,就是缺乏社會觀點。

台灣需要一個基於進步價值的中國論述,也需要細緻的社會分析。這是本文所主張的第三種中國想像:面對中國經濟崛起的事實,中國不再是鐵板一塊,中共不再是個極權主義政權,而是一個具有韌性與彈性治理能力的威權主義政權。大陸各種社會主體正在湧現,台灣人社群也是其中之一。市場經濟使中國更富裕,但是社會不平等也更嚴重。國家機器控制社會的模式更科技化與細密化,但是社會抗爭的多元空間也逐漸浮現。中共對台的威脅有很高的真實度,但是「紅色恐怖」的形象卻被誇大了。因此,兩岸交往不應該由兩個代表政商利益的政黨壟斷,國共平台是反民主、服務財團的政黨祕密外交,是統治菁英與紅頂巨賈的金權饗宴,其所設定的議題,掩蓋、排除了許多重要的社會議題。

國共平台之外,我們更需要一個開放的、民主對話的「兩岸公民社會平台」。台灣應該與中國文化學術界、公民團體積極對話,爭取大陸人民對台灣的理解,彼此分享幾十年來在專制政治遺緒下爭取生存權利的艱辛。台灣民主轉型的正負經驗,能夠對中國甦醒中的民間社會提供什麼靈感?兩岸的進步派,能夠如何連結,共同抵抗社會右傾化的力量?建立兩岸公民社會平台,可以守護台灣民主,也催促中國社會思索在追求富國強兵之外,還遺落了哪些社會價值。(作者為清華大學社會所副教授,當代中國研究中心執委)

※ 以上言論不代表本人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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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黃春秋社長 眾老力保過關

◆ 《炎黃春秋》中央逼退社長 眾老力保過關

【亓樂義/台北報導】 2008-12-12 中國時報

《炎黃春秋》是大陸極富盛名的時論性月刊,經常披露高層內幕而廣受矚目。今年九月,該刊登出一篇回憶趙紫陽在四川省委書記任內親民務實的文章,被視為「六、四」後大陸媒體首次正面報導趙紫陽,引起黨內保守勢力的圍剿。若非中南海領導人及時批示,該刊社長杜導正險些去職。

據香港最新一期《亞洲週刊》報導,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是中央宣傳部報刊閱評小組,看到今年九月號《炎黃春秋》刊載一篇由新華社四川分社前社長孫振,回憶文革後期他和趙紫陽的一段交往,遂寫了閱評報告,上呈現任中央政治局成員,同時遞呈上屆成員。不料,一位上屆領導人看畢資料後批示,要求處理《炎黃春秋》。

正面報導趙紫陽 雜誌遭整肅

任務下達後,文化部透過月刊主管機關中華炎黃文化研究會,以雜誌社領導班子年齡過大為由,要求立即做出整頓,暗示曾任新聞出版總署署長的杜導正主動辭職。消息傳出,《炎黃春秋》社委會十一月十七日上午達成共識,以書面向上級陳情,宣稱此非杜個人的事,而涉及整個雜誌,並表達與杜導正同進退。

經過廿多天,數百名退休高官、老將軍、老新聞人和老讀者,風聞雜誌社面臨整肅,無不奔相走告,登門對杜導正說,「你要拒絕文化部的指令。你無權決定自己的進退,而是應該由我們這幫老人來決定。」

據報導,在此一事件整個過程中,文化部也給中南海的領導上呈相關資料,批示則說,「對內部的不同意見,無論左右,要堅持正面引導。」學者認為,一句「堅持正面引導」的和諧要求,有助於《炎黃春秋》越過這次險情。

編輯部一位負責人談到「高齡屆退」問題時表示,《炎黃春秋》是民間報刊,沒有國家的編制和撥款,何來任職年限規定,藉「年齡」整頓雜誌毫無道理。

改革開放遇逆流 引強烈回響

一批退休高官和老將領認為,文化部在討論《炎黃春秋》問題時,意見也不一致,對雜誌下達指令時吞吞吐吐,不明不白。有人還說,最近媒體對林彪的正面報導早已鋪天蓋地,為何就不能客觀如實地發表趙紫陽的文章呢?

報導引述北京政治學者的話說,這起逼退事件,不只是杜導正個人進退的問題,亦非一份雜誌生存問題,而是在改革開放、思想解放大潮中遇到的一股逆流,是中國大陸民主進程中的一大事件。事件引起如此強烈反響,說明民主大潮不可阻擋。這也許是雙方的第一回合較勁,後面或許還會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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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流亡詩集 定6月4日問世

中央社 2009.01.04

「六四文化傳播協會」理事蔣品超今天在洛杉磯表示,「流亡詩集」經過六個月的對外徵求文稿後,總計已經收到1288篇作品,下週將展開編輯作業,預定今年6月4日出版。

蔣品超接受中央社記者訪問時指出,流亡詩集與它的前兩部作品--「六四詩集」與「維權詩集」,應該可以稱得上是「中國反對運動的詩歌三部曲」。

回顧六四詩集與維權詩集都已分別於前年6 月和去年6 月推出,不僅受到海內外各界的重視,也遭到中國政府在權力所及的範圍內大規模查堵。

蔣品超接著轉述流亡詩集策劃人傅希秋的看法,指出這次流亡詩集與前兩部詩集的側重點不同,六四詩集彙集的是不同時期、不同傾向的詩人們關於六四事件的作品,內容主要是呈現對當時民主運動及對當年歷史的反思。

維權詩集彙集的是自中國建政以來,特別是新世紀之後中國詩人為百姓利益與自身權益奮起呼喊與抗爭的作品。

至於流亡詩集,內容側重在彙集親身經歷中國反對運動的人們內心的掙扎與生存的困境,以及對未來的探索等的文字表達。

蔣品超說,如果說前兩部詩集是對中共體制所帶給中國百姓與從事民主運動人士的傷害的一種抗訴、反抗,那麼流亡詩集就是從事中國反對運動的人們對自身處境、現實狀況及未來前景的觀照與反思。

談到徵求的稿件在過去一段時間從四面八方源源而來時,蔣品超欣慰地表示,截至去年12月底為止,一共收到256 位投稿人的1288篇作品,明天開始將進入編輯階段。

擔任主編的蔣品超說,編排時將會把全部文章歸納為三個部份,分別是政治、文化與心靈。

他也提到來稿中比較受到外界關注的有滕彪、廖亦武、楊煉、黃翔、北島、哈金、李立揚、徐永澤等人的文章。

蔣品超說,流亡詩集預定6月4日在美國、台灣、香港等地同步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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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崛起與挑戰

【楊偉中】 2009-01-10 中國時報

回顧○八年,你會看到一個充滿矛盾的中國。藏人抗議凸顯中共民族政策的失敗,卻招致漢人民族主義的反挫勢力。川震的天災夾帶人禍,政府卻成功地凝聚「愛國意志」,轉移民眾的視線。京奧的壯麗盛大與金牌大國地位的確立,卻揉雜著種種謊言虛假。伴隨著中國崛起,相當一部分中國人或許越來越自豪自信,但毒奶事件卻揭露了體制的深重弊端。等到金融海嘯來襲,美國與世界經濟沉痾畢現,某些輿論又開始編織中國拯救世界經濟的美好想像。不過,對異議人士的持續壓制,提醒我們,若以為奧運會給中國帶來更多的開放與自由,顯然是一個過於簡單化的論斷。

如果看看《零八憲章》內容,了解一下主事者思維,會發現這不過是個非常溫和,強調理性,重視(與中共)對話,更主要侷限在上層知識菁英中的行動。中共對這樣溫和、未必能捲起多大風潮的行動都要盡速壓制,這說明了中國政治經濟權勢集團仍是把「穩定壓倒一切」、「政治改革危險論」奉為真正的「北京共識」。

進一步說,中國這三十年來經濟增長,除毛時代遺留的工業化基礎外,基本上就是靠政治專制加上相當原始野蠻的資本主義來達成的。不同的政治經濟學者對中國「經濟奇蹟」有不同解讀,有人說是靠市場經濟,有人說是因為政府干預,後者尤其是那些打著「新左」旗號,實際上是國家主義者的假左派喜歡談的論調。反倒是清華大學教授秦暉談的清楚:中國經濟的驚人競爭力是建立在「低人權優勢」之上,也就是用拒絕民主、壓抑參與、踐踏公正、剝削勞工、傷害環境、刺激物欲,限制以至取消許多弱勢者談判權的辦法來吸引資本流入,擴大商品輸出,追求經濟發展。

這種發展模式,決定了中共的內外政策。對內只有政治高壓才能維持「低人權優勢」,而這將激化社會衝突,使得各種各樣的「群體性事件」層不出窮,所以又得高唱「穩定壓倒一切」。在這種惡性循環之下,企求當局推動政治改革當然是難上加難。至於對外方面,中國的所謂「崛起」,一方面加劇了發展中國家彼此間「爭相比賤」的惡性競爭,一方面則投入強權間的能源、原料與市場爭奪戰。最讓人心驚的是,非洲中資企業裡從事血汗勞動的廉價勞工,竟有相當數量是出口自中國,個別企業比例甚至高達百分之八十。這樣的發展模式注定無法複製,也缺乏持久的吸引力,只會擴大國內外的各種矛盾。

○九年將有一連串政治性的紀念日:建國六十周年、西藏抗暴五十周年和六四事件二十周年。無疑的,這將是高度政治性的一年,它的各種內外矛盾如何在政治上展現,勢必影響台灣,也絕對值得我們關注。遺憾的是,台灣藍綠陣營中的多數人物,還停留在自己的一廂情願中。有人只對藍綠惡鬥感興趣,有人因為「異民族」的認定,對中國的事態毫不關心,有人的腦袋還停留在反共抗俄的年代,更有人眼中只有市場。面對種種偏見與斜視,人民得有自己的中國觀,有自己影響兩岸局勢的方式。

(作者為政治評論與社運工作者)

※ 以上言論不代表本人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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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扮民主燈塔 台灣的無奈

◆ 張思之莫少平:建設好民主 台灣首要工作

【朱建陵/台北報導】 2009-01-13 中國時報

當被問及台灣應如何看待中國大陸的民主進程時,被喻為「中國律師的榮耀和良心」的大陸律師張思之,以及同行的大陸知名律師莫少平,十二日在參加一場座談會時表示,台灣是一座很重要的燈塔,發展台灣的民主是一項很重要的歷史使命,所以目前台灣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建設好自己的民主。

前不久剛從德國領取「佩特拉.凱利」人權獎的張思之,現年已八十二歲,但仍活躍於大陸律師界。張思之與大陸另一知名律師莫少平上周五應台北市律師公會的邀請來台訪問,昨日上午與台灣民間司法改革基金會成員座談,預計十三日返回北京。

張、莫兩人都是《○八憲章》的第一批簽名者,對於台灣有團體發起聲援《○八憲章》的活動,張、莫兩人都表示感謝。但張思之表示,大陸的情況很複雜,有些事連他們自己都吃不透,何況海外,所以海外在發起類似的聲援活動時,最好能估量好狀況,不要弄不好反而幫了倒忙。

張思之說,在一些情況中,類似的海外聲援活動,大陸主事者反而因此被中共看成「與境外敵對勢力相勾結」。他說,這經常是中共對待持不同政見者的法寶。他建議,研究大陸問題千萬不能將複雜問題簡單化,希望包括台灣社會在內,所有海外團體都能先刻苦鑽研、廣泛深入地了解大陸情勢,然後再做出判斷。

對於目前兩岸關係的熱絡現象,張思之表示,如果他是台灣的總統府資政,會建議台灣接受大陸一切的提議,但只提出一項要求,就是讓台灣的政黨可以到大陸去發展。對台灣民主極具信心的張思之強調,目前台灣的第一項任務,就是把台灣建設好,扮演好燈塔角色。

張思之和莫少平都認為,中國大陸的民主化是大勢所趨,終有一天會到來,但目前民主與威權力量的對比,仍只是雞蛋碰石頭。此外,除了中國共產黨之外,中國大陸也沒有任何足以替代的統治力量。即使如此,張思之說,他相信人民群眾的力量,情勢終會有所改變。

莫少平目前擔任劉曉波的律師。劉曉波因《○八憲章》問題,自去年底遭刑事拘留至今。由於《○八憲章》牽涉的人物太廣,莫少平判斷,樂觀的話,過一段時間之後,劉曉波有可能獲得釋放,而如果當局真想追究劉曉波的刑事責任,他估計,將會拿劉曉波過去一段時間發表過的文章來開刀,而不是《○八憲章》。

對於被稱為「維權律師」,莫少平有不同的意見。他認為,律師維權就和醫師看病一樣,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因此,「維權律師」的稱呼就和「看病醫生」一樣,都不合邏輯。他認為,大陸在走向民主法治的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每個人各司其職,律師最重要的就是扮演好律師角色,要將政治問題法律化,而不要將法律問題政治化。



◆ 只能扮民主燈塔 台灣的無奈

【朱建陵/新聞分析】2009-01-13 中國時報

多數人同意,人權是一種普世價值,但至於以國家政府的高度去批評他國違反人權,就是另一回事了,它需要以實力做後盾,否則可能徒然搞笑。

○五年當連戰以國民黨主席身分前往大陸破冰時,許多大陸學者遺憾,國民黨沒對中共提出更多的民主主張。現在,當張思之建議台灣扮演好自己的燈塔角色時,意味著台灣在中國大陸民主進程中的角色已經退化。

在出任總統之前,馬英九確實說過:「六四不平反,兩岸不談統一」,但時空轉換,去年在接受《華盛頓郵報》專訪時,三度被問到「六四」問題,馬英九當時連「六四」都沒說出口,只以「it」、「that」代替。

馬英九當時的解釋,主要說現在已經是網路時代,台灣每次選舉都能引起大陸民眾的極大興趣,這就是一種影響。依據馬的說法,台灣的民主之於大陸,等於重新回到了蔣經國主政時期的「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台灣的三民主義或民主政治,就像一座燈塔,光芒四射於中國大陸。

馬英九從積極的「六四不平反,兩岸不談統一」,轉變到消極的「民主燈塔」,以人權的角度來看,確實是一種倒退,但這也是情勢使然,台灣已經不具備與大陸在民主問題上叫陣的實力,至少汲汲與大陸謀求和平發展的馬政府,在要求對方給予台商更多資金挹助的同時,還批評對方「六四不平反」,總是件非常尷尬的事。

馬英九的退卻,理所當然地遭到綠營的批判,但平實而論,綠營實在沒有太多批評的立場。一直以來,大陸的民主、人權問題,總被綠營當成反共牌來打,綠營始終缺乏對大陸真正的人權關懷。

另一方面,在綠營真正關切的主權問題上,與「六四不平反,兩岸不談統一」相比,馬英九現在的論述:「主政期間不談統一」以及「這輩子看不到統一」,至少在文詞上,後者顯得更有保障。

但回頭來看,人權又確實是普世價值,當馬政府囿於與大陸的合作關係而說不出口、只能扮演燈塔角色時,並不代表台灣的反對黨不能說,也不代表台灣民間社會不能說。

※ 民主要從內化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