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17

鼠癌、人禍 三江源快枯了

【聯合報╱大陸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2007.11.17

美國前副總統高爾呈現全球暖化威脅的作品「不願面對的真相」,獲得今年奧斯卡最佳紀錄片和最佳歌曲兩項大獎;廣東南方都市報特別深入三江源地區採訪,指出當氣候變暖化從預言變成現實、科學家們把目光投向南極、北極時,他們卻忽視「地球第三極」青藏高原的真相,乾旱、鼠患頻襲,三江源地區環境正迅速惡化的真相。

面對三江源地區環境的迅速惡化,生態建設資金卻極度缺乏,每年平均資金缺口達廿二點六億到卅三點四億元人民幣。

沱沱河的水 20年來最少

三江源地區地處青藏高原腹地,平均海拔四千兩百公尺,是長江、黃河、瀾滄江三大河流的發源地,長江水量的百分之廿五、黃河水量的百分之四十九、瀾滄江水量的百分之十五,都來自這一地區,被譽為「中華水塔」。這裡是大陸面積最大、海拔最高的天然濕地和生物多樣性分布區之一,是中共最主要的水源地和全國生態安全的重要屏障。近年來,這裡的生態環境十分脆弱。

報導形容,七月應是雨季,長江源頭沱沱河只見乾枯的河床,不見寬廣河面,不見奔騰的河水。「沱沱河快沒水了」,在沱沱河鎮開餐館廿年的馬老闆憂心忡忡,從來沒見過河水這麼少。

鼠噬大地 草原變成荒原

乾旱正在青藏高原上蔓延,從可可西里到各拉丹東,從當曲沼澤到巴顏喀拉山,河流一條接一條地乾涸,湖泊一個接一個地消失,冰川退縮,雪線上升,草原變成荒漠,鼠類不斷擴張領地,連片的沙漠吞噬著大地。最新統計表明,近十年來,青海的濕地水域總面積比上世紀80年代初期,下降百分之廿一點四,近六十九萬公頃;草場退化,水草豐美的景象已成為記憶。鼠類像癌細胞一般在草原上擴散,越演越烈。

報導指出,現在黃河源石碑周圍鼠洞遍布,一條溪流宛如白色哈達從洞穴間穿過,流下山去,牧民對牠們恨之入骨。據統計,整個青海曲麻萊縣的鼠蟲害面積,達一千三百卅二萬畝,至今,曲麻萊縣在滅鼠上已花費一千一百多萬元人民幣,但效果不彰。

天空的鷹,原野的狼以及草中的蛇,都是鼠的天敵,但在大面積使用化學滅鼠藥劑之後,牠們的數量大為減少。長江源頭的唐古拉山鄉,人們現在已經看不到站在電線桿上的老鷹。更糟的是,過去,鼠類僅在平地上活動,而今,平地上的草被吃光,氣候變暖,山上沒有從前寒冷,牠們往高處侵襲。

氣候變暖 加快冰川消融

當地官員分析,越乾旱,老鼠越猖獗,土壤鹽鹼化越嚴重。而氣候變暖,是草場退化的主因。現在,三江源地區的天氣越來越熱。

氣候變暖使高原冰川消融加快,「這是很危險的信號」。一個一個的民間組織志願者,連續三年冒著生命危險,在長江源頭冰川打樁做標記,測量冰川退縮的準確數據。青藏高原是地球最敏感的一塊皮膚,大陸八成以上的冰川盤踞於此,隨著氣溫逐年升高,它們正快速消失。

三江源草場生態惡化成因,除了氣候變化,還有人為破壞。青海省社科院的報告指出,政策開禁後,採挖蟲草、貝母、紅景天,特別是大規模的掘金,是草原退化的主要人為因素。

採金者入侵 山谷沒水喝

據統計,僅1985到87年湧進「黃河源頭第一縣」的採金者,就有六萬多人。現在,採挖並未完全停止,大型機械取代過去的工具鋤頭,一座山挖四、五十個洞,最深的三百多公尺。

曲麻萊居民說,縣城周圍的小溪在大規模採金後消失了,此後黃河源頭沒水喝,成為荒誕的事實。人們開始打井,越打越深;原來八成的山谷都有水,現在八成的山谷都沒水。

報導以住在黃河源頭附近的藏民希望作結束。藏民宏偉面對生態一天天惡化,問他將來的打算,他回答:「只希望國家趕走那些挖金子的人,幫助我們消滅老鼠。」



◆ 雲南德宏:突然飛來萬餘隻鸚鵡 玉米徹底絕收(圖文)
http://www.yn.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7-11/15/content_11673213.htm

新華網雲南頻道 (2007-11-15) 來源:雲南日報

一些人非常喜歡養鳥,可要是鳥太多了,就成災了。這不,就在最近幾天,潞西市遮放鎮河邊寨村委會團坡村民小組的村民們,被萬餘隻鸚鵡搞得焦頭爛額。因為突然從天而降的萬隻鸚鵡幾乎將他們的近200畝玉米洗劫一空。

鸚鵡突襲 玉米絕收

潞西市遮放鎮河邊寨村位於潞西市西南部,和緬甸僅一河之隔。該村的團坡村民小組是一個有57戶村民的邊境村寨,這裡村民的主要經濟來源依靠在山坡地裡種植甘蔗或玉米。今年節令期間,村寨裡的村民們和往年一樣,種下了300餘畝玉米。「這些玉米一直以來長勢喜人,眼看豐收在望。誰都不曾料到……」村民介紹,當10月中下旬玉米由青變黃準備收摘時,10月下旬的一天,突然飛來萬餘隻鸚鵡。只見它們徑直飛到村民即將收摘的玉米地裡,連續幾天啄食尚未採摘的玉米,在不到10天的時間裡,就使該村民小組共180多畝玉米徹底絕收。

玉米地裡 一片狼藉

昨日,記者隨村民走進被「摧毀」的玉米地裡,只見大片大片的玉米地裡一片狼藉,被鸚鵡的「尖牙利齒」啄食過的玉米包,只剩玉米棒子孤零零地豎在玉米稈上,很多玉米心裡都被啄食殆盡或零星還粘著幾粒。沒有啄盡的,也因為玉米包衣被啄爛而長出芽或發霉變黑。

「可以肯定這些受害最嚴重的地塊絕對絕收。」村民們估算,全村的玉米往年至少能滿滿地拉8拖拉機,而今年,能拉1拖拉機就算不錯了。

八旬老翁 聞所未聞

村民介紹,從受襲的玉米地到國境線直線距離最多不過5公里。「此次糟蹋玉米地的鸚鵡絕對不是本地的,當地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鸚鵡。」村民猜測,這些「兇手」多半是從境外飛過來的,有的村民甚至看到,它們在每次啄食之後,就飛往境外方向。

「成千上萬隻鸚鵡飛過天空時,天都被遮住了,它們飛到玉米地啄食玉米時,我們也設法驅趕過,但它們一點都不怕人,這邊趕,它們就跑到那邊繼續啄食,等吃飽了,再集體飛離。」村民比劃著當時的情景並告訴記者,數量那麼多的鸚鵡在短短的幾天之內,毀壞那麼多的玉米地,就是寨子裡80多歲的老人都從未聽聞過。現在讓他們最憂心的,還是絕收後這日子該咋過?德宏新聞熱線:13988181166


記者手記

願精靈永遠只是風景

鸚鵡和紅嘴鷗等鳥類一樣,在人們的印象裡,從來都是乖巧、有靈性的精靈,很難把它們和兇惡、破壞等字眼聯繫在一起。如果不是耳聞目睹,我也不敢相信,這些小精靈竟然有如此巨大的破壞力。一邊是印象中美麗的精靈,一邊是村民一臉的無助。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景,也許誰的心情都是很複雜的。對於村民來說,他們失去的不僅僅是餬口的來源,而且失卻了和精靈和諧相處的勇氣。在他們眼中,「破壞者」、「元兇」、「禍首」等等字眼,已和鸚鵡畫上等號。

試想,如果成千上萬的鸚鵡歡叫著盤旋在空中,如果它們不是去啄食損壞農民的莊稼,而是成群結隊棲息在樹林裡,那它和紅嘴鷗形成春城一景同出一轍,會是何等美麗的風景啊?如果像那麼多的愛鷗人一樣,發起一場保護紅嘴鷗的喂鷗愛鷗行動,那麼這些飢腸轆轆的鸚鵡是否還會「掃蕩」莊稼地?又或者,它們也像頗具靈性的紅嘴鷗那樣,為自己越冬尋找一個更和諧的去處,而不是把傷痛留給為生存而戰的山民……

我不希望萬隻鸚鵡會像紅嘴鷗每年如約而至春城一樣,明年再度光顧這個邊遠山村。而是希望能有妥善的方法來構建萬隻鸚鵡與人之間的和諧相處。是強行採取驅逐出境的極端措施,還是為引領萬隻鸚鵡尋找妥善歸宿,是擺在人們面前的一道難題。

但願美麗的精靈永遠只是我們的風景。
項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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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sj 提到...

長江異常枯 「今年鼠患 可能更猛」

【聯合報╱大陸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2008.01.17

去年年底以來,長江全面進入枯水期,沿江水位均低於近五年同期的平均值,各種珍稀水生動物死亡的消息頻現報端。專家除了呼籲加強對長江珍稀水生動物的保護,更擔憂情況若繼續惡化,洞庭湖今年可能再發生鼠患。

長江商報報導,洞庭湖今年還會大規模爆發鼠患,與去年廿億隻東方田鼠在洞庭湖肆虐相比,在數量上將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本月八日,長江水利網漢口水文站監測當日水位為13.98公尺,是有水文記錄142年以來,長江出現的罕見低水位。今年罕見的枯水期成因,長江航道部門認為,首先是降雨量少於往年,上游來水少,形成五十年來最嚴重的秋旱。其次,三峽大壩汛後進行一次蓄水。

不過,長江水利委員會不承認長江枯水是三峽大壩的錯,表示長江水情與三峽工程無關。事實擺在眼前,1996年前,每年的枯水期大約只有三個月時間,現在每年沿江居民卻只有三個月能正常飲水。

枯水期提前到來,給長江通航驟增壓力,長江上露出數以千計隨處可見的沙洲和島嶼,對航道造成嚴重影響。據長江航道局統計,去年十月以來,長江主幹線已發生四十多起船舶擱淺事故;枯水,讓長江航運企業蒙受巨大損失,增加的耗油量便高達兩千萬元人民幣。

大陸記者到現場觀察,原本浩淼的長江,將湖北監利和湖南岳陽遙遙隔開,平常須靠大渡船才能過江;現在,冬泳愛好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抵達對岸。

在長江監利江段,江水已退出好遠,江邊的泥地已乾枯,形成大大小小田字形的裂痕。大風吹過,塵沙漫天。監利縣,一個長江邊上有著廿多萬人的縣城,現在卻因民眾飲水問題發愁。

「守著長江卻吃水困難,這是以前難以想像的」,監利縣自來水公司副經理吳春平說。監利縣城四層以上的樓房,已不能正常供應自來水。最近兩個月,自來水公司多次在當地媒體上公告,讓居民在枯水期注意儲備自來水,以免停水。

長江枯水,更要面對生態隱憂。湖北宜昌中華鱘研究所科研中心主任劉燈紅說,長江進入枯水期後,中華鱘等魚類活動空間變小,被船舶擊中的可能性增大,垃圾對江水汙染加重,野生中華鱘生存狀況令人憂心。

※ 這樣還要南水北調?